“张飞”这个直冲的性子倒是很喜欢充当和事佬大哥,匆忙去网吧前面买了几瓶饮料回来,然而“张飞”还没分发,“小皱”眼睛虽芝麻大,但倒是尖得很,伸手就夺“张飞”手上的饮料,丝毫没跟他客气。
然而“张飞”也毫不客气拍掉了他刚碰到饮料的手,鄙夷道:“这没你的份,赶紧去写你的作业!”
“小皱”悻悻地缩回了手,只好继续敲打着键盘。
等面对贝舒哩和易浔“张飞”又咧着个嘴,把饮料亲自递到他们面前,“两位喝个饮料,消消气!”
虽然易浔不是很热衷于喝这种碳酸饮料,不过贝舒哩倒是挺喜欢喝这种甜甜的东西,所以他怎么都讨厌不起来,易浔出于礼貌说了句谢谢,贝舒哩也大方地说了句谢谢。
作业写了还没一半,贝舒哩忽然愁眉苦脸了起来,卡在了某个进行不下去的地方。
贝舒哩忍不住拽了拽易浔的衣袖,向他求助,“易浔,我是不是哪错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易浔立马放下手中的饮料,然后探过脑袋看着贝舒哩的电脑屏幕,想要拽开动鼠标滑动屏幕,却忽然发现鼠标线缠绕在其他线上打了好几个结,拽不过来。
于是他起身绕到贝舒哩的后面,微微弯腰,将手附上鼠标,他忽地,闻到了贝舒哩发间熟悉的淡淡的清香味,愣了愣,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你这一步错了,应该是这样……”
易浔另一只手伸到键盘前,敲打着键盘,瞬间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加近了,贝舒哩心中一颤,心跳在高速上狂飙。
易浔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懂了吗?”
易浔的气像蒲公英一样拂过她的耳朵,让她此刻好像回过头去亲上他的唇,她努力压下想要冲动的情绪,藏在电脑桌下面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支支吾吾道:“懂……懂了……”
“那就好。”易浔缓缓回了座位。
其实,易浔的心中比她还紧张,像海平面刮起了十级的风,只是面上在强装冷静,易浔瞥向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的贝舒哩,贝舒哩正好在偷瞄易浔,四目相对,贝舒哩心下一紧张,拿起旁边桌上的饮料拧开瓶盖就咕噜咕噜喝下肚。
一旁正在伸懒腰的“张飞”无意撇见贝舒哩手中的饮料,好心提示道:“哎!贝舒哩你喝的这瓶蓝色的饮料是易浔的吧?因为我记得我给你的好像是粉色的!”
“咳咳,咳咳咳……!”
“张飞”话落,贝舒哩由于被吓到,又不能把键盘打湿,然后就被水呛到了,一顿猛咳。
易浔赶紧拍了拍她的背,“你慢点!”
贝舒哩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尴尬的无地自容,她不敢看向易浔,咬唇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易浔把刚刚贝舒哩喝过的他的饮料瓶盖盖好,然后拿起贝舒哩的饮料,拧开瓶盖喝了几口,看着贝舒哩说道:“扯平了。”
贝舒哩僵住了身子,她愣愣地看着易浔,似乎觉得对方的心跳声透过自己的血液,穿出耳朵进入了对方的耳朵里。
他们这……算是明目张胆的间接接吻了吗?
此时,“张飞”看他们之间极具深情暧昧的拉丝眼神,忍不住化身为兄长来了一句锦上添花的话,“等你们以后结婚了,记得请我吃喜糖啊!”
此话一出,两人瞬间手足无措,慌里慌忙的别过脸坐正身子,随后,易浔居然应了声,“嗯。”
嗯?嗯?!易浔这……这是应下的意思嘛?天啊!谁来救救她的心脏!她此刻像就是个心跳异常的心脏病患者一样,她觉得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粉红泡泡。
她那颗为他而跳动的炽热的心,她就快要抑制不住,让她的心脏跳出来,告诉面前这个叫易浔的男孩子,她喜欢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易浔对贝舒哩的吸引力来说,就像乖猫遇上猫薄荷,熊猫遇上嫩竹子,小白兔遇上胡萝卜,情根深种且情难自拔。
忽然,他们的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个人。
“张飞”看向来人,瞬间从兄长的角色里拔了出来,扯着粗嗓子疑惑问道:“苏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苏蔓对于“张飞”的疑惑问而不答,而是带着恼怒看向“张飞”,“你刚刚说的话不太合适吧?他们怎么会结婚?”
“张飞”挑了挑比还手指粗的眉毛,回怼道:“怎么不合适了?我看是你忽然出站在这才不合适吧?”
苏蔓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搭话,转而走近易浔的身边,站在贝舒哩和易浔的中间,阻挡了他们相望的视线,“易浔,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这次的作业题目难度还挺高的,我有很多地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易浔,你帮我一下吧!”
易浔并没有看向他,淡淡地回答道,“你们班有好几个专业水平高,能够教你的,你可以去找他们。”
苏蔓见他对自己比平常还要冷漠许多,顿时慌了神,她紧拽住他的手臂,眼角的泪竟然流了下来,“易浔!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但是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
面对苏蔓的哭泣,易浔无动于衷,撇向她拽着自己手臂的手冷眼道:“松开!”
见她不松,易浔一下就将她的手甩了开来!苏蔓气急败坏,忽然拽起旁边贝舒哩的手腕,怒气冲冲,充满恨意,大吼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易浔也不会这样对我!都是你破坏了我们的感情!”
瓦特?这是个什么狗血发言?脑子进海了吧?有名分的相互才叫感情,她自己与易浔之间都不敢称之为感情,她又何来的胆量将这称之为感情呢?况且这情况很明显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嘛!
只是,贝舒哩的手腕被苏蔓拽的超级超级疼,苏蔓的长指甲镶在自己的肉里,掐得她骨头都疼,苏蔓这是在下死手吗?
而周围网吧里的人被苏蔓这一喊顿时吸引了目光。
易浔见贝舒哩在痛苦挣扎,赶紧用力扯掉了苏蔓的手,然后将她甩到一边,将贝舒哩护住,再看向苏蔓的眼神时又比方才冷了七分,寒意直刺苏蔓的头顶,“苏蔓!你别太过份!再动她一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蔓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易浔会对她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她忽然又冷笑了一下,指着贝舒哩,“呵!一个哪里都不如我的人,易浔!你不过就是用她来刺激我罢了!”
什么叫哪里都不如她?贝舒哩真想捶死她哦!她左右磨着牙齿愤愤地看着苏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