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手拿匕首看着易浔这一年轻白脸小伙子,有些不屑,“哼!不自量力!”
易浔看着他们皱了皱眉,往往身形高大的人上肢是他们的优势,但同样下肢是他们的弱点。
这边,太爷爷翘首以望,有些站立不安,拄着拐杖就要挣脱秦月月的搀扶,嘴里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行不行!人贩子都是些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这些个毛孩子我不放心!我得跟过去看看,还能起点关键性作用!”
秦月月连忙阻止,“哎!爷爷……”
忽然,太爷爷的身后出现一道声音,“就你这把老骨头了,能起到什么关键性作用啊?”
太爷爷闻声就知道是谁来了,太爷爷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缓慢的回过头去,“春芬,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贝春芬正是贝舒哩的姑婆,太爷爷的女儿,今年59岁,当时太爷爷是老来得女。
这边。
虽是二对一又占了身形庞大的优势,但易浔出招总是出其不意,变化莫测,即使他们手拿匕首也没让他们占得什么上风,两个人本来是想三下两下把易浔揍趴下,然后迅速上车,但他们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面前吃亏。
忽然,两人面面相觑开始下狠招,手拿匕首招招致命,可他们却没料到易浔反应敏捷,动作迅速,两把匕首也未让他身上见血,人贩子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们深知对付易浔不是主要目的,他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此时,易浔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警察的鸣笛声,车里那边叫三儿的人贩子赶紧坐到主驾驶启动了车子,朝外面两人大喊道:“大哥,二哥!警察来了,我们快走吧!”
两人看了眼易浔,眼神满是不甘心,但理智告诉他们现在第一要紧是赶快上车,其中一个男人刚踏进一只脚,易浔跑到车门边猛踢面包车的门,男人的腿被门夹击,顿时失了些力气,易浔趁此机会将他拽下车。
而另一个男人已经跑到另一边车门准备上车,易浔赶忙跑过去,却被重新爬起的这个男人牵制住了,那个男人成功上了车,然后手中拿着匕首掩护未上车的男人,也上了车,车门关上车即将要开走。
可车子刚踩了几下油门,就被警察团团围住。
事情处理完毕,四人返回贝家,太爷爷听到门口的动静,陡然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急匆匆要往门口去。
贝春芬赶紧跟上搀扶着他,“你慢点!”
易浔虽未被匕首所伤,但身上也有好几处淤青,贝舒哩见状心疼不已,赶紧拿来药箱为他亲自上药,在这么多长辈面前,易浔不太好意思让贝舒哩为他上药,赶紧接过药箱,“我来吧,我自己可以上药的!”
贝舒哩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太爷爷忽然将手搭上他的肩膀使劲按了按,却并没有将他按坐下去,太爷爷神色尴尬了几秒,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这伤的这么严重,手肯定抬不了了,就让我这重孙女帮你上药吧!”
易浔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几道淤青,倒也……不是十分严重吧!不过他在几个长辈的齐声附和下,还是乖乖坐了下来,让贝舒哩为他上药,薛牧在一旁那是一个羡慕不已。
太爷爷听完贝一河所述的全过程,直愣愣地站在易浔面前将他望了又望,看了又看,盯了又盯。
易浔被太爷爷看得有些不自在,实在忍不住问道:“太爷爷,您是不是有话要说?”
太爷爷张了张口,忽然拖着他年老松弛的嘴角笑了笑,“您这长跑天赋怪好的啊!之前练过?”
一个用词您?一屋几个人全都愣了,被一个大五倍的长辈用“您”,易浔自觉万万担待不起!他缓缓站了起来,微微弯了弯腰一副小辈姿态说道:“太爷爷!这个‘您’字用的实在太客气了!我只是学过跆拳道,并没有练过长跑!”
太爷爷一副略有惊讶的样子,“哦~!没练过啊!那你有没有兴趣当长跑运动员啊?有!我就知道你有!我认识好几个国际知名的长跑教练,我现在就可以让他们为你办理转学手续,让你去国内一流的体育大学上学,还可以免学……”
“太爷爷!”易浔打断的他的话,很认真地说道,“我对于长跑并没有兴趣,所以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很抱歉,让您失望!”
太爷爷本是笑着的嘴角顿时拉了下来,他严肃了一两秒又重新笑了起来,一幅营业人的状态劝道:“要不您再考虑考虑?以您的天赋要是去练长跑,绝对能得金牌!!”
易浔有些无奈,“太爷爷,我真的……我只对我现在所选的专业感兴趣!”
太爷爷几番“好言相劝”,易浔仍不为所动,太爷爷磨了磨所剩无几的牙,然后把手中的拐杖抬起来,边把易浔往外推,边说道:“走走走!不靠谱就是不靠谱!药也上完了,赶紧走走走走!”
太爷爷年龄很大,易浔也不敢与他置气,连连往后退去。
薛牧一副吃瓜群众看戏的样子。
贝舒哩赶紧站在易浔面前劝阻太爷爷,“太爷爷!您怎么又用拐杖打他?易浔他有自己的方向和理想,您不能因为强人所难不成就驱逐他呀?”
太爷爷忽然撇起嘴,气喘吁吁的看着贝舒哩,委屈质问道:“你到底是我重孙女还是他重孙女?我和他你选一个吧!”
“太爷……”
贝舒哩还想说点什么,易浔忽然把她拽到旁边,对太爷爷说道:“太爷爷,叔叔阿姨还有……”
易浔看向一旁的贝春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贝舒哩及时解围道:“她是我姑婆,你也叫她姑婆就好了!”
“还有……姑婆,我家里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这局面,他现在必须得走。
“啊?你这就走了?”贝舒哩有些依依不舍。
易浔挪了挪脚步,凑近贝舒哩小声地对她说道:“等晚些时候,我们手机联系。”
“嗯!”贝舒哩笑着点了点头。
易浔走后,薛牧坐在了刚刚易浔坐过的沙发上,可他屁股还没贴到沙发上时,贝舒哩忽然把他拉了起来,疑惑道:“你怎么还坐下了?走啊!”
“走……走哪啊?”薛牧故作不懂的样子。
“当然是回家啊!易浔都回去了,你不回吗?”贝舒哩边说边把他往外推。
薛牧把身子往后仰,努力刹住脚,恋恋不舍道:“呵呵!这天还早呢,我再待会呗!”
贝舒哩忽然一下松开了推着薛牧的手,然后站到了旁边,薛牧的后背陡然一下失去支撑,连连往后倒去,要不是后面有沙发,他就得躺地上了。
贝舒哩伸出一只手,皮笑肉不笑道:“请吧!”
薛牧深深叹了口气,表情郁郁的,不情不愿地走出了贝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