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舒哩揽着易浔的腰,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忽然,她听见铿锵有力的极速“咚咚咚”声,她把贴着易浔的耳朵又贴紧了些,往上蹭了蹭,寻找更准确的心跳来源。
贝舒哩后脑勺的丸子碎发似有若无地荡漾在易浔的颈间,他忽然觉得他的喉咙有些痒,忍不住动了动,轻轻喘息着宠训道:“贝舒哩,你别蹭了~!”
“嗯?”贝舒哩猛然抬头,眼神迷离若懵。
易浔语气带有些克制地轻喃道:“痒……”
“哦~!”贝舒哩猛眨了眨巴眼,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动作极其亲昵,充斥着暧昧,贝舒哩慌忙抬起手,“那我帮你挠挠!”
“别!”易浔急于阻挠,却无意将手附上了贝舒哩的手。
贝舒哩忽然觉得一阵尴尬,赶紧将手缩了回来,然后坐直了身子,她偷偷侧头望了眼易浔,又立即将脑袋别了过去。
电影播放到,女主夜里没睡好,结果白天躺在一楼沙发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男主过来怕她着凉,于是温柔地为她披了件毯子。
女主却在此时忽然醒来了,她双眼朦胧地望着男主,男主忽然咽了咽喉咙,吻上了女主的唇,他将手往下探去,寻到了女主的手,把女主的手往上拉,与她十指相扣。
接着,就是沙发发出“吱呀吱呀”规律而又有节奏的声音……
电影院有小部分人都有些羞红了脸,而顿时低下头,眨了眨巴眼费了九牛二虎之纠结,还是决定抬起头观摩观摩。
可她才刚抬起头,下一秒就有一只手附上了她的眼睛,易浔轻咳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少儿不宜!”
“我已经十八岁了,易浔~!”贝舒哩试图将他的手掰下来,争驳道。
贝舒哩挣扎了几秒,易浔忽然松了手,此时,电影已经切换到了下一个画面,贝舒哩侧头望了望易浔,撇嘴腹诽道:不让我看,自己倒是看得认真!
电影接近尾声,真相也已经大白。
原来,二十年前新郎新娘以邀请母亲帮忙筹办婚礼事宜为由,把她请入家中,当时父亲正在执行要紧的任务,女主的母亲是个肌肤雪白的极美之人,新郎一见,便忍不住心生歹意。
新郎的家中很有钱,新娘为了讨好自己的丈夫,于是设计将女主的母亲带入一间隐秘的房间,将她和自己的丈夫反锁在房里,女主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可她挣扎许久最终却筋疲力,尽无力反抗,被新郎也就是女主父亲的好友欺辱了。
还拍了女主父亲的裸照,威胁她不许报警,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丈夫。
自这件事后,女主的母亲日日梦魇,无法入睡,她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丈夫,她把自己的丈夫会嫌弃她,更怕这件事爆出来丢了她丈夫的名声。
她将对那对狗男女的恨意埋藏在心底,可每当看着他们那么潇洒快活,她就差点压抑不住内心的恨。
正当这时,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闯入了她的眼中,少年是个制药奇才,且极善心理分析,他对女主的母亲有着病态的一见钟情,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对那对新郎新娘的恨意,他开口的第一句对女主母亲说的话就是……
我帮你报仇。
于是,她递来少年亲自制作的致幻药,放到了丈夫的茶水里,少年又用自制的毒药和她联手悄无声息地制作了一场谋杀。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少年远比那对狗男女要可怕得多,他对她表白,他拒绝了她,于是他把她囚禁在这个宅子里整整二十年,为了不让她逃跑,他打断了她的双腿,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在三楼一个隐秘的房间里,也就是当初新郎侮辱女主母亲的房间,他从那个房间的墙壁里设置了一个机关。
机关直接连接到一个地下一层的暗室,那个暗室是他亲自为她打造的,所以患有血友病三十三岁的男主就是当初那个对女主母亲一见钟情的少年。
最终,女主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母亲,女主趁着黑夜要带着母亲逃离这里,中途却被男主发现,三人争执之间,男主手中的煤油灯被甩在了靠近门口的沙发上,形成的大火瞬间堵住了门口。
母亲由于双腿残疾,身陷火海中却无法动弹,女主拼命救她母亲,可她母亲却拼命把她往外推,让她一定要活着逃离这里。
男主是最有几率逃脱的人,但他见女主的母亲已葬身火海,便觉得活着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锁上地下室铁门,跳入火海中,紧抱着女主的母亲。
女主跪在铁门外,从铁门缝里看着里面的熊熊大火,她泣不成声,五味杂陈,她寻找了二十年的母亲,如今只匆匆一面,便已葬身火海。
她才认定一生的爱人竟是囚禁了她母亲二十年的恶人,而这个人从来没有爱过她,只不过把她当成她母亲的替身。
贝舒哩走出电影院,心中一阵感慨,替身的应用真的很广泛吗?
“易浔!”贝舒哩忽然唤道。
“嗯?”易浔侧头看着贝舒哩。
“你说男主有爱过女主吗?”贝舒哩不禁问道。
“没有吧,她只是女主母亲的替身而已。”易浔立即回答道。
贝舒哩低头咬唇,瞬间沉默不语。
易浔忽然又说道:“不过我觉得他对女主母亲也并不能定义成爱,女主的母亲从来没有爱过他,而他是一个对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产生偏执的执着,从他六岁时看上别人家小孩的玩具,但由于家穷,自己当时却没能力得到,后来当他有能力的时候,就把那些玩具一个不差都买了回来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
因为得不到而形成的执着?所以得不到的才会让人更加留恋吗?那苏蔓曾经拒绝了他,他会不会因为没有得到更加喜欢她呢?
易浔见她沉默不语的发着呆,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啊……我……我没想什么!”贝舒哩回过神来,快步向前走去。
她一碰到易浔的事,就变得极其自卑敏感,暗恋还真真是一场柠檬与沙糖橘的残酷战争。
“贝舒哩,你走那么快干嘛?”易浔迈着大长腿,三下两下就跟上了贝舒哩。
贝舒哩边走脑中边浮现出过往的种种,易浔在军训时为了消除她的尴尬,亲自为她系上了自己的外套,在森林公园里,不顾生命危险护她周全,耐心的帮她辅导功课,教她骑自行车,把她教训欺负,轻薄她的人,还有无数个细节,最重要的是,他今天主动牵了她的手……
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望向易浔认真地问道:“易浔,你今天为什么牵我的手啊?”
易浔望着贝舒哩有些愣了愣,不禁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