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贝舒哩得知她的分数达到了江清大学录取线的时候,她高兴得就要蹦到天花板上去了!
而秦子珊则考上了一所很好的传媒大学,只不过不在一个省,与贝舒哩相隔千里,其实贝舒哩从小到大的朋友只有秦子珊一个,如今到了大学两个人分开了,贝舒哩还挺舍不得的。
本来贝一河是打算开车送她和易浔一起去学校的,但是贝一河有一个很重要的临时出差,明天早上四点就得走,贝舒哩和易浔只好临时买票,但由于时间太晚,没有买到早票,只买到了明天上午10:20的票。
贝舒哩整个暑假都在秦月月的花店帮忙,她成功靠自己的能力买了部手机,然后注册了个扣扣,不过平日里她有没有手机倒也一样,因为她总是会拿秦月月的手机玩。
这次远去他乡,所以她买了部手机也好和家里人联系,不过她还没加易浔的扣扣。
然而,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秦月月把大大小小的东西往她的行李箱里塞,行李箱里塞不下,最后又往装被子的大袋里塞。
贝舒哩看着满地琳琅满目的东西,直皱眉头,赶紧劝阻道:“妈,你快别装了,我这么多怎么带呀?您是想我上学第一天就被行李累死啊?况且一个月之后就是国庆节了,到时候我再回家拿点就行了?”
“那你这一个月不活啦?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你到了别的城市都买不到的,到时候要是用着了,就不嫌多了!再说了,这些东西又不需要你拎!”
“我不拎,那谁拎?”贝舒哩不解。
“易浔啊!你爸刚和他打过电话了,明天一早你们一起走,反正都是一个学校的!”
“爸,妈!易浔又没有三头六臂,这些东西他也不能全都拎得下啊!你们怎么能背着我擅自做主呢?不行!我得点一个上门取快递,把这些东西寄到学校!”
秦月月训道:“害!你这孩子,他身为一个男孩子,帮你多拎点东西,怎么了?你们俩这还没啥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这么帮他说话?再说了,他光顾着帮你拿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也就没空和他那个小青梅聊天了!”
“不是!妈!你这逻辑……?”贝舒哩震惊了,“话不是这么说的,有些东西我真的不需要,何况这么多东西,宿舍也放不下呀!”
秦月月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有点道理,“那行吧,那你看着减点吧!”
“好嘞,谢谢妈!”
贝舒哩把带子拉链拉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掏出来,秦月月挑给她的东西,她是一件也没留。
秦月月再进来一看,气道:“贝舒哩!我是让你减点,不是让你除零!”
说着就要把这些东西再往里装。
“哎!妈妈妈!这些我是真的不需要!妈!你别装了你……”
贝舒哩拗不过秦月月,东西又被装回去了一大半。
第二天,早上九点,秦月月已经去花店了,易浔拉着个行李箱来到贝舒哩家门口的时候,着实被这大包小包给惊讶住了。
贝舒哩尴尬道:“那什么……我妈怕我到时候用着这些东西的时候买不着,所以就给我多装了点东西!你要是提不动的话,我再去和我妈商量商量……减点?或者我找个快递寄到学校吧!”
易浔扯了扯嘴角,“不用了,现在找快递也来不及了,我能拎得动!你把这两个行李箱拉着,剩下的我来拎着就行了!”
易浔把自己的行李箱推给了贝舒哩。
“你……你确定?”
易浔咬了咬牙,“我、确定!!”
于是他全身上下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像棵圣诞树一样,然后走到大路上,等出租车的时候,过往的行人,霎时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贝舒哩忽然看向易浔的独枝行李箱,不禁问道:“易浔,你没带被子吗?”
“学校宿舍那儿会有一套的,包括其它一些洗漱用品,花钱买就可以了!”
“哦,好吧。”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出租车,结果人家的后备箱好塞歹塞都塞不完贝舒哩的行李,只好把贝舒哩的行李又装一部分在车里顶上,两个箱子被固定在了车顶上。
贝舒哩和易浔被行李挤得紧紧挨在了一起。
司机不由得发出了一句来自灵魂的拷问,“小伙子,你是有三头六臂吗?这些东西挂在你身上,你不仅没趴下,还能走得动?国家到现在还没挖掘到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可惜啊!”
但他能说,他是硬撑的吗?有好几次他都几乎要趴下了!他现在觉得自己能走得动,也是一件奇事!
易浔一脸淡定的回复道:“心里想着能拎得动,就一定能拎得动,心诚则灵!”
只不过到现在他还在微微喘着粗气。
司机不禁啧叹道:“好一个心诚则灵,小伙子,你平时烧不少香吧?”
易浔扯了扯嘴角,“还好!”
“易浔,苏蔓呢?不和你一起走嘛?”贝舒哩忽然问道。
“我让她先去车站了!”易浔不禁又问道,“你这大大小小的包里都装了些什么?”
“让我想想!嗯……有很多衣服,三套棉被,一个枕头,一床电热毯,还有很多鞋子和袜子,水壶,碗,筷子,三个盆,毛巾,牙刷牙杯,还有一个小功的锅,我妈让我在宿舍偷偷用,还有一次性凳子,小风扇,腊肉,糖蒜,大饼,大白菜,还有一米多长的大葱,还有来不及煮的生鸡蛋,吹风机,衣架,插排线,还有两袋米和面,还有一个折叠式小桌!“
“哦,还有一个质量杠杠好的大头盔!我妈怕我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遇到车祸,关键时候还能保命……”
贝舒哩越说声音越小。
易浔不禁扯了扯嘴角。
司机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你这是把家都搬走了!”
贝舒哩尴尬地回道:“我妈偏要我带这些东西,她说我用着的时候就不用再买了,这还是减去了一半呢!”
贝舒哩老家的这个城市到江清大学,能直达的只有大巴车,老家还没有通高铁,所以他们只能坐大巴车,不过从家到汽车站距离还是挺近的,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了。
当贝舒哩的大包小包路过检票口的时候,检票员都惊呆了,在众目葵葵,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易浔把贝舒哩的行李一一往大巴车底下塞,贝舒哩和苏蔓先凭着票上了大巴车。
由于是开学高峰期,大巴车上的人都满满当当的,几乎所有人都是凭着车票上的座位号坐上大巴车的,易浔和苏蔓坐在了一起,而贝舒哩则买到了别人刚退的票,所以坐在了靠后的位置,而她的旁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满脸的胡子,裤子上的腰带松松垮垮,直接掉到了屁股上,一坐下,整个内裤都露了出来,上衣是个超短的花衬衫,还露出个啤酒肚,贝舒哩赶紧往窗户里面坐了坐,别过脸去,可男人的大屁股还是紧挨着贝舒哩。
车子刚开了没一会儿,男人就从口袋掏出了打火机和烟,点燃了起来,悠哉悠哉地抽起烟来。
贝一河是从来都不抽烟的,所以贝舒哩所生长的环境,一点也不适应烟的存在,贝舒哩忍不住被呛得咳嗽。
“咳!”贝舒哩捏着鼻子望向男人。
男人看她望向自己,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递到她面前,问道:“怎么,你也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