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贝舒哩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她又看了看照片,尴尬地笑着道:“呵呵~!我忘了我当时是戴着面具了!不过这确实是我,如假包换!”
“哦!”
易浔看着照片扬了扬嘴角。
贝舒哩又把照片重新放了回去,对易浔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先出去一下拿个东西!”
易浔看着桌上的照片似乎是陷入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
贝舒哩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贝舒哩摊开手掌,手上放着几块巧克力,她微微抬头问易浔道:“吃巧克力吗?”
易浔看着贝舒哩手中的巧克力,有些发愣,贝舒哩就以为是他默认同意了。
于是边拆巧克力边说道:“我爸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我们先吃点巧克力垫一下吧!”
贝舒哩把拆好的巧克力递到易浔嘴边,说道:“喏,吃吧!很好吃的!”
易浔情不自禁地听从贝舒哩,张开嘴咬了一口巧克力,还是一模一样的味道,“巧克力很好吃。”
过了一会,易浔要拿高处的书,贝舒哩怕他手不方便,赶紧跑了过去,“哎!你别动!我来拿!我来拿!”
易浔地指了指顶上的那本书,然后说道:“我要的是那本书,你……能够到吗?”
贝舒哩抬头看去,呃……这……
“你等会儿我去拿个板凳,就能够得着了!”贝舒哩搬了一个小板凳站到了上面。
“你小心点!”易浔提醒道,然后双伸出双手护着她。
贝舒哩垫了垫脚尖,终于够到的那本书,“我够到了!”
可是,贝舒哩一个大意,脚下一滑,接着她落入了易浔的怀中,贝舒哩的唇蹭过他的头发,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入她的唇间。
贝舒哩的心跳都快跳出她的躯壳了,天啊!这是月老喝醉了酒,误把她当作他的女主角了吗?
贝舒哩穿好鞋后,易浔起书本将自己的整个脸都挡住了,可是贝舒哩偷偷瞅了一眼,发现他的书是倒着看的。
贝舒哩弱弱地提醒道:“易浔,你的书倒了……”
易浔赶紧把书正了过来,然后佯装淡定地解释道:“有时候我习惯把书倒着看,这样有利于增强记忆力……”
“是嘛?”贝舒哩半信半疑。
又过了一会儿,贝一河回来了,他看见书房被打开了,于是把菜放下,往书房走去。
“呀!易浔也喜欢看书?!”果然贝一河像是找到了知己般喜出望外,“我这一书房的书总算是不被埋没啊!易浔,你喜欢什么书,尽管看,看不完还可以带回去看!你要是嫌一本本带回去麻烦,你干脆在这住下,我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我把隔壁哩哩那间哩猪起床专具屋收拾出来,给你当卧室住!”
贝舒哩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差点没找地缝钻进去,压低声音对贝一河说道:“爸!你直接说隔壁那间房不就行了吗?把名字说那么详细干嘛?!”
贝一河立即意识到这是让哩哩丢面子了,他看了看易浔,拍了拍自己的嘴,忍不住笑着道:“爸的错!爸的错!”
“谢谢叔叔,但是不必这么麻烦了!”易浔依旧是很有礼貌地回道。
“行!你要是改主意了,可以随时告诉叔叔!”
贝一河一顿操作下来,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接二连三的上了桌,贝一河亲自去卧室喊了秦月月。
饭桌上,贝一河和秦月月疯狂给易浔夹菜,易浔还没动一口,面前的碗就堆成了堡垒,易浔对于贝舒哩爸妈的太过热情,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贝舒哩看出了易浔的不自然,帮易浔解围道:“爸,妈!你们一直给他夹菜,他怎么下口啊?”
“你这孩子,这不是考虑到易浔的手不方便嘛!”秦月月嗔怪道。
“他手不方便,我喂给他吃就不就行了?在医院的时候就是我喂的他啊!”贝舒哩不经大脑说出语出惊人的话,令在场的两位都惊讶住了。
空气凝固得仿佛是施展了定时术。
易浔赶紧拿起筷子,化解尴尬,“我……我自己可以吃的!”
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贝一河本来想多送易浔几本书的,但考虑到易浔的手不方便,便只让他带走了他看的那一本。
临走前,贝一河还留了易浔的联系方式。
贝舒哩送易浔到门口,她忽然喊住了易浔,“易浔!”
易浔回过头,不解,“怎么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前来,眼含笑意,温柔地说道:“夜晚的时间再长,白天终究会到来,所有再怎么根深蒂固的噩梦,也都会惧怕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成为你白日里的光,帮你斩断噩梦吗?”
贝舒哩忽然拿出一个装有水却没有盖子的杯子,递给易浔,继续说道:“就像这杯水,我已经把盖子扔掉了,虽然杯中的水在见到阳光的那一刻不能被一秒晒干,但是你拿回去放在阳光底下一日一日暴晒,杯子里的水就每天都会少一些,最后水被会完全晒干,脱离杯子,我希望杯子里的水被晒干的那一日,你能在每个深夜里都安然入睡。”
易浔看着贝舒哩,缓缓接过杯子,杯子里的水虽然是凉的,他却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暖意,其实,易浔记得他昨夜里又做了那个可怕的噩梦,也知道一直有个人在安抚他,他也读懂了她现在的言外之意。
“谢谢……”
贝舒哩不知道,易浔在接过杯子的这一刻,眼角都是颤抖的,他忽然觉得他该有多大的幸运,才遇到了眼前这个女孩子呢?
贝舒哩歪着头,弯着眸子,扬着嘴角,“晚安,永远好梦哦!”
“嗯,你也是!”易浔看着她的眉目温柔。
……
易浔拿着水杯回去后,拨通了个电话,当电话拨通时,对方的声音让易浔有些怔住了。
“喂?喂?喂?谁啊?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接的,身材纤细,容貌娇好,她用的是英文。
听着那个声音,易浔忍不住紧张了起来,手攥在一块,手掌心都出了汗,忽然,他脑中回想起方才贝舒哩与她说的话,他的手缓缓放松了下来,心情恢复平静。
“是我,易浔。”易浔平静地说道。
话落,电话那边久久未出声。
正当易浔要放弃时,那个女人用着极其冷漠的中文声音说道:“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女人的语气极其冷漠,但似乎有了贝舒哩的话,易浔的情绪能够很平稳,“我找黎歌。”
“黎歌!有人找你!”
易浔明明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但她甚至不提易浔的名字,而是用有人来代替。
黎歌跑了过来,看清是易浔打来电话时,惊道:“哥……妈她没对你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易浔并不想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直接步入正题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常用的那个美容膏去疤效果很好,你帮我买一盒寄回来吧!钱转在你的手机上了!”
“你要这个做什么?你是哪里被烫伤了,还是被利器划伤了?”黎歌担心问道。
“没有,”易浔否认道,又顿了顿,“我最近养了一只猫,是她被划伤了!”
“猫?可是我不知道这个对猫有没有用啊?”
“你寄回来,我试试吧!”
“好吧,我明天就买了寄给你!”
不过黎歌并没有收易浔的钱,因为她的零用钱不是能轻易花的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