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河……哭上一哭……”
“啧,大喜的日子,你何必呢?”
“何必?是啊,何必……何必记着他当年一句戏言?可惜我真身是块石头,永远跳不好这名动天下、痴情缠绵的倾城舞……”
钟离艳狐疑之时,身旁的寂寒已将她的手,再次紧紧一握:“听闻洪荒初始,雪族身居冰川,隐世不出,有一雪女名为倾城,仰慕雪帝已久,便自创一舞,在祭天时献舞雪帝,雪帝因此一见倾心,迎之为后,至此天下流传,称女子舞倾城,便是愿与心仪男子结永世之好之意,倒是有女子效仿其举,只是自倾城之后,再无人能跳出当年倾城之神韵……”
原来说的是这件事,虽然雪族后来被炎族所灭,当这件事妖界地陵中尚有记录,只是其内容,稍稍与寂寒所说不同。
钟离艳垂下眼睫,心生困惑,忍不住喃喃道:“如果当年天父和神女在场呢?如果他们观倾城之舞,还助了她一臂之力呢?”
“什么?”
“妖界地陵中的文字,尚在妖族出现前便有记录,雪帝和倾城雪后的故事便发生于妖族诞生前,可对这段故事的描述却不是这样写的。”钟离艳抬眸,与寂寒对视,“地陵中说,有一男一女两位白衣神仙,面戴山地族山神面具现身雪族,在倾城献舞时施法令黄花飞落,雪帝因此惊为天人……所以后世即便有女子效仿倾城所舞,能习其神韵,却无法招来漫天黄花与之共舞,才道倾城之后,倾城舞绝迹。根本不是舞技的缘故,而是那施法招来的黄花,你可曾听过这样的说法?”
闻言,寂寒稍显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沉静的盯着她的眼道:“我倒是好奇,你们妖界地陵中的洪荒故事,究竟是何人所记,何人所刻,竟连这样隐秘的旧事都知道……”
是啊,这的确是件值得探究的事,毕竟时隔数万年,负责记录洪荒诸事的各位妖族长老接连逝世,几经交替,当年的旧事怕是已无人知晓。但能知道这样细小,且常人不曾发觉的秘密,必定是熟悉天父和天星之人,只是旧年时地陵石壁刻纹苍松有力,言语客观,毫无歌功颂德之意,即便与天父和天星有关,也不像是刻意安排为之……
那么,到底是谁了解他们的事,还记录下了他们的事呢?
钟离艳突然意识到,或许她该回妖界,好好观看一番地陵中的图文记录,或许从那些早已被世人淡忘的往事中,真的能寻到一丝蛛丝马迹,找到天父和天星曾经相爱过的证据,如此一来,天星也不必费心寻找什么星石了。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的确如寂寒所说那般,整个拜天仪式枯燥而乏味,虽然盛大,却少了些情致。待礼毕,众人便前往喜堂,玄光陪着招呼宾客,妖妖便暂且回房休息,钟离艳原本是要跟着去的,可寂寒偏拉着她,不放她走,钟离艳挣脱不了,便只好坐在他身边,陪着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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