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并非说说而已,当晚他和冷彦商议了一番之后,便根据实习的地址,去了吕文宇的住所。
严若惜死后这几年,吕文宇的日子一直不好过,成绩一落千丈不说,整个人也变得郁郁寡欢,虽然他后来和蒋让还是朋友,但因为严若惜的死或多或少有些影响。
当年冷彦也是那么跟吕文宇说的,与其相信人言,不如相信自己的爱人。可惜吕文宇至始至终不明白相互信任才是感情的基础,事到如今,一切都再难回头了。
不过,还未到吕文宇家,夜月和冷彦便嗅到了浓厚的鬼气,吕文宇的居住环境也不是很好,那一片公寓几乎都是老式公寓,楼道里的灯都坏掉了,整栋公寓楼显得阴阴沉沉的,像一个垂死的老人伫立在寒风中,饱受严寒的侵蚀。
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夜月和冷彦在楼梯口同时止住了脚步。
在视线所及的前方,是一道艳红的血色身影,严若惜的冤魂好似早就知道他们会找来这里似的,背对着他们伫立在楼梯上不动,一头黑发随风轻抚,浓浓的鬼气和血腥气也随之蔓延开来。
这时,冷彦缓缓开口,盯着严若惜的鬼影说道:“当年封印你是我思虑不周,你要复仇我不拦你,可幕后主使这一切,帮你解除封印的人,实际上是想借我们驱魔人之手铲除你,你明白吗?”
“我没杀人。”女子幽怨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开口,严若惜没有回头,但声音却十分干脆利落,“我没有杀任何一个人,不过是撕碎了蒋让的灵魂罢了,难道像他那样的男人不该永不超生吗?!还有像吕文宇那样的男人,不该活着一辈子受罪吗?!我干嘛要杀这些人来脏了自己的手?!”
闻言,冷彦浑身一怔,仔细思量,却又不觉得严若惜在说谎,她的的确确不用杀那些人,蒋让是自杀的,吕文宇也一直活在内疚和恐惧之中,这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报复,冷彦完全可以理解。
思及此,他便又问:“放你出来的神秘人……”
“不是神秘人,你们已经听过他的事了……”说到此处,严若惜终于缓缓回眸,“冲着你们来的人,你们自己都不知道?我这次能出来虽然是借助了他的力量,可我并不是他的人,倒是你们的其他朋友……”
说着,严若惜便展露出自己黑黢黢的双手:“我不愿和他合作就变成了这样,你们在F市的朋友遇到的麻烦,可是愿意和他合作的人,那人似乎叫顾海权吧,你觉得被操控的顾海权会手下留情吗?”
说完这话,严若惜便消失无踪,夜月便对冷彦说道:“你如果担心F市的情况大可以过去,我在这边守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冷彦点点头,便立即施法离去。
夜月也上楼看了看吕文宇的情况,知道蒋让自杀后,吕文宇的情况更是不好过,早已借酒消愁醉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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