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人的名单上画了个叉,九山轻飘飘的定了这些人的生死,没牵连满门已经是他手下留情。
想到二房是最大受害者,九山又问道:“此事,程二丫那边有何安排?”
暗卫不敢抬头,主子的杀意太浓,忙恭声回道:“二丫姑娘只安排人将老宅这些年做的恶事散播出去,后续的事则是由福宁镇的地头蛇七爷全权处理。”
顿了一下,暗卫又补充道:“二丫姑娘对那个七爷很信赖,没再关注此事。”
九山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再开口带着几分磨牙的味道,吩咐道:“彻查此人!”
不安分的小丫头,连地痞流氓也敢接触,可真是……
想不到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程宁的做派,九山也没了办公的心思,干脆放下了狼毫。
不知过了多久,九山唤来了另一名暗卫,吩咐了几句之后,几个踏步间消失在庭院中。
并不知道九山在关注自己的事,程宁这回来府城便没有住客栈,直接去了客似云来。
上次是去的私伢那里买的下人,这回想要走官伢的路子买下人,程宁不懂得程序,自然是要请赵财帮忙。
“三东家想要买会功夫的下人可不容易,这样的人最是抢手,但也不是没路子,就是得砸银子。”
赵财这话没有虚假。
那些富庶了几代的大户人家更喜欢用家生子,一家子奴才都在主子手里容易拿捏,通常新添的人都是粗使用的。
除非是暴发户,或者是那种大乔迁的人家,才会去牙行买下人,也是占了几分赌的成分。
然而会功夫的下人,不论是哪种富贵人家都想要,又可遇不可求,但凡是门路深的都提前得着信了,人还没送到牙行就被订走了。
“银子不是问题,麻烦赵掌柜把这事办妥了,只要是功夫好能用得着的人,其他条件可以放宽。”程宁道。
得了准话,赵财立即拿着程宁给的银子去打点。
第二日程宁便被带到了官伢那边,看赵财和官伢的熟络程度,程宁便知道他是常客,不由得再度审视赵财的来路。
一个普通的掌柜,即便收入高,家里添置几个下人就算好的,如何会与官伢也这般熟悉?
程宁心中有些许猜疑,面上却丝毫不显。
因着赵财提前打点好了,程宁顺利的买走了十二个人。
从丫头婆子到护院,都是有些身手的,不说是高手也比一般的护院强。
尤其是一对母女,虽然长相很普通,可程宁就是觉得他们和别人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人,程宁自然是不能继续留在酒楼那边,便入住了客栈,却不想半夜的时候竟然有人夜闯客房。
“别叫,是我。”
在程宁睁眼的时候,九山已经靠近,捂住了程宁的嘴,避免她惊叫。
程宁眨眨眼,示意九山把手挪开。
“半夜三更的,你咋来了?”
程宁没有询问九山为何会在府城,但任谁睡的正香被吓醒也没有好脾气,程宁也没有遮掩神色的意思。
“以后再想在府城做些什么,让酒楼那个掌柜去做,你养的那些人还不成气候,容易留下线索。”
九山绝不承认他是来卖好的,可给程宁的人扫了痕迹,总不能白做了好人。
程宁愣了一下,道了声谢,披了件夹袄起身去倒茶。
毕竟是住在客栈,程宁也不敢点灯,借着月光倒是能看到对方,却多了几分朦胧。
明明分开没多久,九山却觉得程宁似乎有哪里不同,不再是那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了。
困意尚未完全退去,打着呵欠的程宁并未注意到九山打量的目光,问道:“你知道我这边安排的事,也知道灵儿险些出事吧?”
“抱歉,是我低估了那些人的无耻程度,连累了灵儿。”
九山并非是来听程宁道歉的,出了这样的事程宁的愤怒不会比他少。
“我在府城结识了一些人,你若不想麻烦那掌柜的,可以和这些人做交易,银货两讫不必有负担,这是信物。”
“这边的事再过两日便完结,你若不急,可一同回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九山将一块不起眼的牌子扔给程宁,好似那个东西一点也不重要,就连约她一起回去也不过是顺口说的。
不客气的把牌子收下,程宁抬起头,因打呵欠而眼里有泪水,困哒哒的样子有点呆。
“嗯,那就一起回去吧。”
“我这两天要出去买些东西,你要是有事就在我房间里留张字条。没有急事的话,大晚上的尽可能别来成吗?”
扰人清梦外送惊吓,这等于谋杀啊!
看着程宁揉着鼻尖,一脸哀怨的小表情,九山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貌似今晚的话也不急着非得半夜过来,可他就是想来看一眼,结果没忍住进屋了。
也是小丫头太警醒,否则他是没打算露面的。
“矫情!”
“爷的身子你可是都看过也摸过了,这会想起男女大防了?”
九山往椅子上一靠,半眯着的眼睛比程宁还要哀怨,就差贴上一张‘快来对爷负责’的字条了。
“你那时受伤,我是照顾伤员,性质不同!”
程宁立即反驳,可瞪视的过程中,程宁却有些心虚,连挺直的背脊也弯了几分。
好吧!
当时照顾九山是没带旁的心思的,可随着九山脱离危险,程宁无法否认她是满有兴致的……呃!欣赏了几回那脱衣有料的腹肌和窄腰的。
但那是纯粹的欣赏,没有半点亵渎!
“心虚了?”
九山忽然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将程宁困于双臂之间,似笑非笑的问道:“爷的身材如何?二丫姑娘可还满意?”
程宁只觉得老脸发烫,尤其是九山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更是灼的皮肤滚烫滚烫的。
想要伸手推开九山,奈何对方不动如山,程宁怕闹出动静也不敢大动作。
“能不能好好说话?”
“就你这干瘪的身材,本姑娘才没兴致呢!还一身的疤,太辣眼睛了!”
输人不输阵,程宁虽然压低了声音,却刻意表现出厌烦来,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喜欢这一款的。
“爷的身材干瘪?”
九山嘴角上扬,视线若有似无的打量着程宁的,忽地低头,微凉的唇划过了程宁的脸颊,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与二丫姑娘相比,在下自认略逊一筹,追马不能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