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虎岩。
车水马龙,吆喝不断。
钟离正在三碗不过岗饮品茶饮茶,还一边听着说书先生田铁嘴在绘声绘色的说着当年魔神战争时期的大战。
“当年和岩王爷并肩作战的李长生李先生,他身为长生种人类以人类比肩神明的战力和岩王爷大杀四方,开创璃月山河...”
钟离听到这里,他只是慢悠悠的低头品茶,对于这个故事,他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遍了。
“哇,你们看,在原杂碎那里有一对恋人,看起来好惹眼啊。”
“男俊女貌,气质非凡,这是哪家富贵人家的?”
“以前怎么没见过?”
“男人是我们璃月人没错,这紫发女人看着像是稻妻人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美好的东西总是会引人注目。
那两个郎才女貌往那里一站,对很多人来说就是十分养眼的存在,八卦声随即而起。
钟离听到这些八卦,他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扭头过去看了一眼。
男人长身而立,女人牵着他的手,脸上差点要流口水一样,盯着中原杂碎两眼冒星星。
一金一紫的两道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来了。”
钟离笑了笑,见到老友,他并没有起身去打个招呼的意思。
“巴尔泽布离开了天守阁,果然就自我放飞了吗?长生,你可真是会带坏神明啊。”钟离心里暗戳戳的吐槽李长生。
想当年,被他“带坏”的还有温迪,水神,还有留云借风真君,甚至魈都不放过,甘雨那小女孩更是被他喂饱的圆溜溜的。
想起来,他的确是很好动非常活泼,只是后来去了稻妻认识了巴尔泽布之后,他收敛了不少这闹腾的性子。
但还是可以看的出来,巴尔泽布跟着他出来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这是你们的中原杂碎两碗,请慢用。”
老板娘把两碗中原杂碎放在了李长生跟影的面前,香喷喷的肉香味儿独属于离月的味道,李长生对这久违的香味无法抵抗,夹了一口吃的很是舒服。
“好吃。”同样是一大口吃下的影,忍不住赞叹,“太香了!”
“你慢点吃,别噎着。”
李长生宠溺的看着她吃,一大口的样子根本不顾及形象了。
而他也知道,这里有很多人其实也有偷偷的看他们几眼。
李长生已经感受到了熟悉的目光,他准确的看向了斜对面三碗不过岗。
和钟离的目光对上,两人相视一笑,多年不见的好友,这一刻心有灵犀。
“吃饱了吗?”
两人碗底都空了,李长生看着好像还没吃饱的影好笑的询问。
“如果没吃饱,再来一碗。”
“不了,长生,我看到了他。”
影也看到了钟离的身影。
“我们过去吧。”
“嗯。”
在钟离的对面坐下,李长生非常熟练的招手小二再来一壶茶水。
“你...”
“两位老友,我现在的名字叫钟离。”
钟离似乎是担心巴尔泽布在这里喊出他的神名,先是开口道。
影点点头:“钟离,好久不见。”
李长生也点点头:“好久不见啊老友,你这一身衣服,是当年心猿大将给你做的衣服吧?终于穿上了。”
这一身贵金衣服,当年他还是亲眼看着心猿大将做的。
“你身上这一件,也是。”钟离道。
没错,心猿当年还做了两件,两人一人一件,现在看来,果然像兄弟。
李长生感叹,之前他们在璃月的日子非常的快乐轻松,夜叉一族也都被他们从梦之魔神手中救下来,成为了他们最忠诚的仙人伙伴。
但是后来的战争之后,夜叉一族也已经人丁稀少,仙人也都开始慢慢的隐退。
现在,摩拉克斯也已经用了钟离的身上,他已经看得到了璃月的未来,可以放手成为人治时代了。
在很多人看来,或许这几千年的时间很长,但是对于他们现在回想起来而已,弹指间的时间罢了。
“长生,之前巴巴托...就是一个叫做温迪的绿色诗人跟我说,他很想见你,现在应该还在璃月。”
钟离相信李长生能够听得懂他说的是谁。
“哈哈哈温迪啊,这家伙,他来璃月我是一点也不奇怪,他应该是提瓦特的每一个地方都去过了吧,我回来,他定是不会缺席的。”
李长生太了解温迪了。
这家伙看着是一喜欢吟诗吟唱,喝酒忽悠人的咸鱼,实际上,就他活的最通透。
当年带着他到处去游历之后,他就说着以后让蒙德也称为最大最自由的一个城邦,现在也的确是做到了。
“而且我猜他,八成还是想让我给他酿蒲公英酒。”
“哈哈,长生说的对。”钟离同意。
三人开始边喝边聊,听着田铁嘴的说书,影反而是听入迷了。
一阵风出现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元素力的是存在,下意识的想要拔刀。
李长生一手按下来了她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里:“阿影,是风,是他。”
影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叫温迪是吧?这家伙,还是这么闹腾。”
“欸嘿,好久不见,我很想念你们哦。”
在他们的身后打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绿色的身影,温迪的模样在他们的前面逐渐清晰了起来。
他坐了李长生的对面,一口喝下茶水,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钟离:
“对了,老爷子,你今天带钱了吗?我喝了这一口我也付不起啊。”
钟离:“……”
他看向了李长生和影。
“那个,你们有带钱吗?”
虽然在影的面前这么问有些失了作为东道主的礼仪。
但钟离在老友面前,他还真没想这么多。
如果可以有人付钱,不用赊账,他都很乐意。
影摇摇头,“长生,真的被你说对了,三神凑不出一枚摩拉。”
她很无奈,也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也很穷。
钟离也尴尬的看向了李长生 :“那是说,只有长生你了,你看,你当年...”
“行行行,别说了,我知道,你们啊,这相隔了几百年没见,见面还没聊几句就要我付钱是吧?”
李长生说是这么说,但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鼓鼓的摩拉袋。
温迪欸嘿了一声,放心的又喝了一大口茶:“果然还是你啊长生,早知道当年我也跟着你去黄金屋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五百年去了哪里?我们可想死你了,还以为你...嘿嘿,最伤心的还得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