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张战生拿着一份《流求时报》到书房里找爹爹了。
“爹爹,您知道那打虎英雄武二郎与他的哥哥武大郎的事情吧?”
张安国国王不动声色地说:“知道的……你有什么想法?”
张安国国王摘下了老花镜,捏了捏鼻梁……其实他是强忍着别笑出声来。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北宋时期的故事竟然能在南宋时期重演……历史总是相似的,但也不能相似到这个程度吧?!
但是,事情就是发生了!
王子张战生有些激动地说:“爹爹,他们兄弟的遭遇太令人同情了……坏人是西门庆和潘金莲!”
张安国国王说:“我们的眼里没有好人坏人之说,只有守法的人与违法的人之分……若是将你妹妹嫁给一个又矮又丑的人,你会如何想?你认为她会幸福吗?”
王子张战生顿时胀红了脸,他握紧了拳头,说:“我便看看谁敢这样对我妹妹!她怎么会幸福呢?!”
“所以说……潘金莲也是一个不幸的人……”
王子张战生想了想,说:“那么一切错误都是西门庆造成的!”
“是的,这是主要原因……但是,他没有违反我们的法律……”
“我见到报纸上发问了……我们为何不学大宋将通奸入罪?”
“没有了爱情的婚姻是可耻的……我们要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双方是自愿的……法律是法律,道德是道德,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法律若是以人治的方法来体现,你可知道那有多可怕?”
王子张战生掻了搔头,说:“爹爹以前说过……那会是人人不安的……人人为了自保而作恶。”
张安国国王微笑了,说:“那你知道这场悲剧的真正的根源在哪里吗?”
王子张战生无语了,他想了半天只能摇头。
“根子在大宋……”张安国国王认真地说,“因为他们承认大宋民间的人口买卖,可以把人当成货物来看待……”
王子张战生马上醒悟了,说:
“我明白了!正是那个张大户将潘金莲当成了货物一般送给了武大郎……他明明知道双方并不合适,却采用了这种方式来羞辱别人!
由于卖身契的存在,潘金莲没有选择的自由……如果她有了自由,定然不会选择武大郎……也就不会有后面的各种事件了。
爹爹,我终于明白您为什么不允许帝国公民之间有人口买卖了……”
张安国国王笑了,说:“个人的悲剧的真正根源常常是在社会体制上……透过现象看本质才是真正的分析问题。”
王子张战生感慨万分,他说:“终有一天,我要亲手结束人类之间任何的奴隶制度……”
“我的儿子,所以你还要学习多种知识,了解多种技能,明白社会各阶层的需要,这还只是针对联邦帝国的内部,呵呵,如果放眼世界,问题更是多多……总之吧,消灭奴隶现象需要强大的综合实力,我愿意我的儿子会终生为此努力。
赐于别人自由的人会有永远的自由!”
“爹爹,我记下了……但是,爹爹,您为什么不就此事表态呢?”
“在一个正常的社会,做错事的人就算法律不会惩处他,同样也会受到其它方面应有的惩罚,现在无需我们来出头。”
随着有的记者把西门庆在其它城市金屋藏娇的事实披露出来,就连大宋杭州城的西门家族的药铺也受到了中年妇女的抵制!
甚至还有一些男人也加入了抵制!!
他一个人就包养了这样多的女人……直接引发了诸多男人的愤怒!
西门家族马上召开了家族秘密大会,再不拿出对策,西门家族就彻底完蛋了!
家族中的长老很快做出了决定:第一,西门庆马上登报宣布与潘金莲断绝任合不合理的来往。
第二,辞去西门家族产业的执行董事职位。
第三,离开登州地区和流求岛,可以去欧洲的自由岛或是南殷地安洲的银矿区开办药铺……连澳洲与南开地区都被长老们认为太近了。
如果西门庆不接受这些处罚……结果只有一个,永久开除出家族族谱,不能拥有西门家族产业的任何资产与钱钞!
西门家族不能因为一个在将来可能会大有做为青年人毁了所有的产业。
躺在武大郎躺过的病床上的西门庆接到西门家族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了……是接受还是拒绝?!
他全身无力了……没有了西门家族,他就成了没有水的鱼!
在生存与爱情之间……他最终选了前者。
潘金莲听到他的选择后,双手捂住了脸,但是泪水不断地从指缝间流出。
“大官人,你说过可以为我放弃金山银山……你说过,我是你的命!
你还说过今生今世你只爱我一个人……无论天涯海角,我都可以和你去……只要我们还有双手,如何会怕挣不到钱钞!”
西门庆整个面孔都扭曲了,口中冷冷地说:“应景之言如何当真?……我和哪一个女人没有这样说过?”
他不敢大说话呢,胸口仍然还痛。
“……应景之言……我却当了真……”潘金莲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西门庆咬着牙说:“你能当真?!你也只不过是贪恋我家资巨万罢了……”
潘金莲无声但用力地摇摇头,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有了钱钞……再凭我这手段,天下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扑到我的怀抱之中?如何能为了你一个贱女人而失去了一切?!!”
这句话的声音大了些,西门庆感觉胸前一阵巨痛!
“我是贱人……我真是贱人!”
潘金莲掩面而逃……冲出了登州医院。
西门庆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却流了出来。
躲在门外的那个护工趴在门缝处偷看……他心中怒骂,真是一对贱人!还有脸哭!!
潘金莲一个人跑到了一座六层楼的楼盖上,她已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了。
她现在没有了名誉,没有了依靠……她知道的,以后无论她做什么,都会被女人们的口水淹死。
她在楼盖的边缘来回走着,清风吹拂着她的长裙,露出了洁白的小腿……她知道的,她只要轻轻向着蓝天扑去,就永远与这个世界告了,也许天堂或者地狱都没有白眼与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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