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洗手间内。
谢知行刚踏进去,正好看见陆子明将手里几颗蓝色药丸倒进嘴里,接着洗手池的水吞进去。
谢知行冷笑一声。
“豆腐永远是豆腐。”
陆子明闻言站直了身子,湿哒哒的手指向谢知行。
“少在这说风凉话,我变成豆腐谁干的,还不是你那小娘们儿干的。
我告诉你,你们俩谁也逃不掉,我会让你们俩都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你不是笑我豆腐吗,我也会让你变成豆腐的!比我还软的豆腐!”
谢知行冷笑一声,而后废话不多说地把他拽进洗手间的隔间,用洗手间边儿上清洁阿姨用来捆纸板的麻绳把他双手捆起来,而后绑在墙角的下水管道上。
隔间的门关上,洗手间门外还放了维护的牌子,灯红酒绿的酒吧,上洗手间的自然也不一定是真的上洗手间,在别的地方也完全不影响她们互啃。
倒也不太可能有人进来,以防万一,谢知行还是脱掉陆子铭身上的衬衣,揉成团,塞进陆子明的嘴里。
他慢条斯理地解下领带,不冷不淡道。
“我说过要保护她的,但我又不能阻止她绽放,就只能从你下手了。”
他解下领带,慢条斯理地缠在手掌上,看向陆子明,面色冰冷,眸色幽深晦暗,周身都是危险的戾气。
“动她,你有几条命!”
十分钟以后,谢知行推开隔间的门,取下手上满是血色的领带,漫不经心地打开水龙头,冲洗掉手背上的血渍。
透过镜子看向隔间内奄奄一息的陆子明。
“忘了告诉你了,你爸已经替你原谅了你之前受伤的事情,至于这次,你不需要原谅,因为我不需要。”
说完,他扯过旁边的纸巾,擦掉手掌上的水渍,拿起自己满是血渍的领带出了洗手间。
先前他坐的卡座,这会儿有个身穿皮衣露着小腰的女人坐在那里,见谢知行回来,搔丨首弄姿地往后一躺,手肘撑在沙发上,双腿向外延伸,然后盯着谢知行,慢慢地往两边敞开。
却不想,大腿还未真的敞开,便被谢知行一脚踢了回去。
那一脚用了劲,踢得女人立刻坐起身捂着膝盖嗷嗷叫。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太不解风情了吧。”
谢知行不管不顾,弯腰捞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转身招来服务员,指了指女人喝的那瓶酒。
“这酒,她自己结。”
说完便付了自己的那份钱,径直从酒吧离开。
闻乐坐在车里,见他上车,嘿嘿地笑着。
“我要告诉小孩儿,你来这里泡妹妹。”
谢知行冷冷地睨他一眼,将领带透过车窗扔出去,正中停车场的垃圾桶,而后车窗留了个缝儿吹散身上的味道,冷声道。
“你明天记得去上班。”
闻乐脸上的笑容一僵,低低骂了句脏话,发动车子往公寓开去。
等到了公寓楼下,闻乐将车钥匙还给谢知行,语气弱了下来问道。
“非得我去吗?我不喜欢上班,那什么陆氏地产就不能让豺狼去吗?”
谢知行左手将钥匙揣进兜里,右手小臂上搭着西装外套,手里还拎着半路去给关芷买的小馄饨,脚步未顿回了句。
“他脸上有疤,不适合当总裁。”
“我带他去整容医院,把脸上的疤给修复了不就行了吗?他穿西装比我好看。”
可谢知行却再没回他,径直进了电梯。
按了楼层后,还特意伸手试了试,小馄饨还是热的,还好,能直接吃。
夜里八点半,谢知行准时准点回到家,将馄饨打开来。
“宝宝,过来吃饭。”
关芷这才关掉电影,随手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边往餐厅走,边擦掉眼角的泪水。
谢知行见状,大步上前,宽大的手掌捧起她娇嫩的脸蛋儿,轻轻抬起,拇指摩挲过粉丨嫩的皮肤,擦掉苦涩的泪水,柔声问道。
“怎么哭了?是不是我今天没陪你,所以生气了?”
关芷摇了摇头,挣脱他的手掌,扑进谢知行的怀里,将他紧紧的搂住,沙哑道。
“没有,我就是刚才看那个电影,男主角死了,女主角独自一个人在木屋里,每次吃饭还摆两双筷子,盛两碗饭,等饭冷了她才反应过来男主角已经死了,感觉好难过。”
闻言,谢知行把她抱得更紧,侧脸落在她的头顶,轻轻地蹭着。
“以后别看这种悲伤的电影了,等吃完饭,我陪你看点开心的,好不好?”
关芷点点头,应了一声,这才抽身去餐厅坐好,刚吃了一个馄饨不经意道。
“知知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身上还有香水味和烟味。”
谢知行虽然是男孩子,可身上却永远干干净净的,就连烟味都很少有,就更别提香水味了,还是很浓很廉价的那种。
谢知行这才后知后觉,在酒吧里坐了会儿,估计是那会儿染上的味道,夜风吹了一路,竟然都还有。
忙起身,边解释边往卧室走。
“晚上去酒吧找人,估计那会儿沾上的,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关芷想说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可以吃完东西再去洗,可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谢知行已经进了房间,她也就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