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富虽然醉的『迷』『迷』糊糊的,但是玄世璟说的话他是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想道,没想到眼前这人还挺上道的,算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家里的老头子不是经常这么跟他说吗?而且眼前这两人还是从长安城来的商人,保不齐以后跟自家的生意还能有些来往呢?自己这也算是替老头子半点儿事儿了,省的整天说自己出来不务正业。
今儿个还就给他务一务正业看看,要自家老头子知道,出来喝酒,也是有用的。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公子也给你个面子。”郑远富呵呵笑道。
“请坐。”玄世璟笑道。
阿旺扶着郑远富来到了玄世璟的对面,坐了下来,而后阿旺这是站在了郑远富的身后,悄悄的打量着房间里这两位公子身后的护卫。
人家身边带的护卫跟自己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一看就是属于护卫中的高手的那种。
阿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郑远富坐下之后,笑道:“两位不是要听湘仪姑娘弹琴唱曲儿吗?既然咱们都坐在一块儿了,也就不必再为了一个女人争执了,直接叫过来就是了。”
“如此的话,就先谢过郑公子慷慨了。”玄世璟笑道。
“客气客气。”郑远富摆了摆手,喝过一碗茶水之后,稍微清醒了一点儿,问道:“不知两位公子尊姓大名啊。”
“免贵姓王,王景。”玄世璟笑道。
“李,李明达。”晋阳也回应道。
晋阳看眼前这郑远富,与消息之中所说的倒是没什么差别,就是一副草包的样子,看样子在这绯春园里也混迹了不少时间了。
“王兄,李兄,不知两位在长安是做什么生意的?”郑远富问道。
玄世璟谦虚道:“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就是做些运货的买卖,也是承蒙了长安那边的大商会的照顾,所以生意做的尚且可以。”
“毕竟是从长安来的。”郑远富说道:“长安那地方,富啊,这洛阳城,看着热闹,实际上,比不得长安,这边儿的不少东西,还是要运到长安去出货呢。”
“郑公子也在行商?”玄世璟问道。
“不是我,是我家老头子,只是我跟着见的比较多了,所以知道的也不少,以后有机会,咱们说不定还能合作一番呢,不知道王兄背后靠的是什么大商会啊?”郑远富问道。
“哦,不知郑公子知不知道长安城玄家,就玄家手底下的那个,有个大掌柜的,叫做钱堆。”玄世璟说道。
“玄家的商会?可不得了啊,王兄,你这是靠了一棵大树啊,那钱堆,出了名儿的财神爷啊。”郑远富笑道:“以后要是有机会,可得为我好好引荐一番了。”
“一定一定。”玄世璟笑道:“对了,在下来洛阳,也是初来乍到,倒是有件事情想要跟郑公子你打听打听。”
“嗯,你说。”郑远富回应道。
在知道玄世璟跟钱堆有来往之后,郑远富就决定要好好的跟眼前的这个王景处处关系了,要是他们家的生意,能够搭上钱堆的线,那钱赚的,不就跟流水一般了?
他知道,自家老头子有好几次想要伸手关于玄家的生意,可就是『插』手不进去,要是认识了钱堆的话,不求『插』手,但是多多少少能从中得些好处啊。
“眼见着就快要过年了,年前在下肯定是不会离开洛阳了,这一趟跑到洛阳,稍微的处理一下自家的账目的问题,想要在洛阳钱庄这边周转一番,不知郑公子有没有什么门路啊?”玄世璟问道:“郑公子毕竟是洛阳这边的人,在洛阳城中,认识的人肯定不少吧?若是事情能成的话,在下定有重谢。”
郑远富一听,钱庄?在钱庄之中他家还真有些关系有些门道。
但是老头子说过,钱庄的事情事关重大,不准他『插』手,所以郑远富虽然知道,但是具体说要办事儿的话,他半不了。
玄世璟一直都在仔细的观察郑远富的神『色』,见到郑远富脸上的迟疑之后,示意高峻掏钱。
高峻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了玄世璟,玄世璟将银票推到了郑远富的面前。
“当然,空口说白话,这事儿谁都会做,这话谁都会说,答应给郑兄的好处,在下是不会少的。”玄世璟低声说道:“只需要郑兄小小的帮一个忙而已,这也算不得大事。”
郑远富看到了银票上的额度,这可能够抵得住他半年的花销啊。
郑远富咽了一口口水,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出手实在是太大方了,这么大方的话,他们想干什么?
“王兄出手这么大方,不知道王兄想要干什么啊?”郑远富问道。
“虽然郑兄说,洛阳比不得长安,但是好歹也是这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之地。”玄世璟笑道:“等明年春天,在下想再扩展一番自己的生意,所以需要一大笔周转的资金,想要从洛阳的钱庄贷一些钱财出来。”
“原来是这个。”郑远富说道:“如此的话,王兄其实也无需来找我,只需要找钱庄的人就是了。”
从钱庄借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郑远富不以为意。
“若是寻常数目的话,在下也就不会请求与郑公子了。”玄世璟笑道:“也不会专门找到洛阳这边,说起来,长安的钱庄,在下已经在那边借了不少钱才了。”
“不知王兄需要多少?”郑远富问道。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笔大生意了,钱庄往外借钱,是要收利息的,不然钱庄靠着什么赚钱,借出去的越多,钱庄收到的利息就越多,他家老头子能从中做的手脚就越多,所以郑远富打算问问这个王景,到底想要多少。
“这个数。”玄世璟用手指笔划了一个数目。
“二十万钱?”郑远富问道。
玄世璟摇了摇头:“两百万钱。”
“两百万?在洛阳借两百万?那长安城那边你弄了多少?”郑远富问道。
“这就不方便透『露』了,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