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狠狠对着杨凝风的脑袋怒劈而下,低沉的音爆声在剑身成形,四周的花草已是被凌厉的剑气消飞四溅,
“好剑。”
杨凝风淡淡一笑,手腕也是一翻,皇天吕戟骤然在手,然后简单挥出,顿时银光一闪,旋即狠狠的撞击在铁银衣的大剑之上,
当,
一声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中,两人皆是身体一晃,各自暴通五六米之远,
“剑是好剑,只是不知道剑法如何。”两人小试一击,杨凝风站稳后,笑道,
“剑是好剑,剑法当然也是好剑法,大概你还不知道我铁银衣就是以剑法着称于世吧,不过多说无益,真正开始我们的赌局吧。”
铁银衣试出杨凝风的实力果真是不在他之下,心里暗凛,但脸上却狞笑连连,
“分天寒光。”
喉间一声暗吼,铁银衣冲了出来,刹那之间,剑影漫天,剑气逼人,现在的铁银衣方是真正的变成了一位绝世剑客,傲立世间,孤傲,冷漠,拔剑四顾,睨视苍生,
剑芒挥洒,居然在一闪,就已经笼罩杨凝风全身要害,
“好。”
杨凝风对剑与是大有造诣之人,虽然现在没有用剑,但是看到铁银衣的出手,对方所说确无虚言,确实是用剑大行家,单论剑法并不在李文修的剑法之下,于是见猎心喜,手中皇天吕戟一扬,便是采取了守式,将铁银衣的攻击拦截下来,
“守得住么。”
一看杨凝风一开始就采用守式,铁银衣当则冷笑,手腕一翻,手中的一口索命分天剑便是彻底展开了攻势,剑法千变万化,弹指之间,剑锋震荡,旋转,变幻莫测,有劈,斩,削,压,洗,刺,挑,钻,旋……玄妙的手法层出无穷,每一击皆是尽取要害,只要杨凝风的守势稍有蔬忽便是立马被他的剑击毙当场,
“这家伙确实是剑术大行家啊。”
杨凝风沉着应对,戟法中的守式连连挥舞,暗中观察着对方的剑术,觉得当真是玄妙无比,这等剑法,加上其五段的王品修为,确实是可以称雄一方,能在这实力为尊的世上将神玉堂发展到一行的龙头老大绝非侥幸,
观察对方的剑术,感觉自已对剑术的认知再有一个很大的提升,这铁银衣的剑法虽然不如九玄屠神剑法,但却也是有其可借鉴之处,是当今世间难得一剑的好剑术,
“我看你能守多久。”
连着上百击都无法击破杨凝风的守势,铁银衣目光变得更加的狰狞,索合分天剑一震,能量涡旋,连续变化,引动了气流,扭曲了光线,剑气剑意都铺天盖地,整座山头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被剑影笼罩,
“遮天敝日。”
其剑法中一大绝世杀招全力挥出,瞬间,杨凝风淹没在一片漆黑当中,
“厉害。”
杨凝风脸色微变,这一招不但是让他眼前一黑,最重要的是竟然还能影响到他的感知,现在他竟然是再也无法观察到对方的剑招,也无法凭感觉去感应,
“既然如此,那我就反击吧。”
既然没得观察了,杨凝风当然就不再守了,脸色当则一沉,皇天吕戟微微一滞,再一次挥出,
“大威无敌,凶魔临世,大恶天地,日月通神。”
四招强大的杀招一股脑的挥洒而出,顿时,戟影宛如烈阳,冲天而起,直接将天地洞穿,将黑暗驱赶,最后,宛如神来之笔,四招凝集,戟影一凝,
当,
在这黑暗的天地中,戟尖,竟然直接是撞上了铁银衣的索命分天剑的剑尖之上,火花,宛如燎原之火,戟尖与剑尖接触的瞬间,黑暗消失,光明再现,映入杨凝风眼帘的是铁银衣惊骇震憾的脸庞,
“你竟然能破我这一招。”
铁银衣忍不住脱口而呼,
“你的剑法虽然不错,但却也不是无敌,看来你对你的剑法很自信啊,既然如此,你也接我一招剑法如何。”杨凝风闻言淡然一笑,身上一股陡然升腾起来的气势,简直比刚才大了几倍,有一种怒海潮惊涛拍岸的感觉,
“你的修为……”
杨凝风的气势一现,铁银衣彻底震憾,这已经是完全超越了他的修为,绝对是在五段王品之上,
“我是六段王品巅峰。”
杨凝风嘴里说着,手中皇天吕戟猛然一震,然后微微一抬便是劈出:“我虽然没剑,但现在施展的却是剑法,这一招叫一剑九斩惟恐迟,你认为如何。”
声音起,戟影现,一刹那,他明明手中拿着的是戟,但是铁银衣却是眼瞳陡然紧缩,在他看来,此时的杨凝风说是一把剑,人即是剑,剑即是人,单是这气势就已经有着一种动是不动,不动是动的无上妙味,
“杀。”
铁银衣深知杨凝风这一击的厉害,当则浑身一震,陡然一声大吼,气势瞬间攀升到巅峰,手中的索命分天剑不要命似的将其剑法中最最厉害的杀招一股脑的挥洒而出,
“撕夜破星,击风摘月,阴阳魔隐 神杀圣解,百难剑神……”
顿时,剑气纵横,每一招,都是绝杀大招,铁银衣彻底的释放了他的全部实力,这是他这辈子最疯狂的一战,刹那之间,整个山头都被他的剑气撕裂,草木飞溅,土石翻飞,就好像他现在要将这座山头彻底的毁了似的,
然而,不管铁银衣的剑影如何的密集,剑气如何的凌厉,杨凝风手中的皇天吕戟一闪,仍是最简单的劈了下来,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虽是一击,却是九声,铁银衣的杀招皆告崩溃,戟已至铁银衣的头顶,悬浮在铁银衣的头顶不足一寸,只要再向下,铁银衣的脑袋绝对是立马开花,而铁银衣此时握剑的手已经是颤抖不休,虎**裂,鲜血直滴,已经是无力再格挡,
一剑九斩,
要不是铁银衣手中的索命分天剑是上好宝剑的话,怕且杨凝风的这一击早就将他的剑给斩断了,当然,这其中还有杨凝风并不想杀铁银衣的原因,最后一斩还是收了力,不然的话,剑断,头破,这已经是铁银衣必然的下场,
“你输了。”
握着皇天吕戟的手,沉稳有力,杨凝风盯着铁银衣,缓声而道,
铁银衣闻言之下,身体一震,虎口虽裂,但仍是五指一紧,再度将剑紧握,可是手臂微微一动间,却是又静寂下来,看着杨凝风,身上气息渐渐沉寂下来,随之手腕一翻,手中的索命分天剑便是消失,进入了他手中戴着的空间戒中,然后叹声说道:“我输了。”
杨凝风剑眉微微一挑,紧盯着铁银衣,随之咧嘴一笑,缓缓后退,等退后六步后,手中的皇天吕戟方是缓缓垂下,斜指地面:“从现在开始,神玉堂六成就是我的,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神玉堂的真正话事人是我,对吗。”
“你不用再提醒我,我虽然在做生意的时候手段有点不那么光明,但是我铁银衣却是一个言出必行,一言九鼎,愿赌服输之人。”铁银衣当着杨凝风的面,一边从空间戒中拿出一瓶药粉洒在虎口之上,一边说道,等洒完药粉,虎口的血止了后,抬起头来,看着杨凝风,这家伙突然笑了,
笑容,很是古怪,
杨凝风眼色讶色一闪:“你笑什么。”
铁银衣笑着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还有几天就满十七。”杨凝风微微一怔,随后如实而道,
“十七岁,比我想象中还要小啊,我还以为你至少过十八了……你现在是六段王品修为吧。”铁银衣轻笑再问,
“六段王品巅峰。”杨凝风声音微微一沉:“你说这些废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玩花样的话,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玩不起。”
“我的大东家,你误会了。”
铁银衣摇头,连称呼都改变了,笑道:“我笑,那是我为神玉堂而笑,为神玉堂的未来而笑。”
杨凝风眉头微皱,他真心是被这家伙抗糊涂了,不会是输了后变傻了吧,
“实不相瞒,我今年已经是一百七十八岁了,我很清楚,我的实力,正常情况下,我的修为也就这样了,很难再有进一步的提升,可是你不一样,十七岁啊,十七岁的六段王品修为,别说在我们南荒,就是在整个重元大陆,我都敢说你是第一天才,年轻一代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过你,就是北源的那几大家族中最厉害的真正天才也无法跟你比,呵呵,你日后的成就能到哪里,我都不敢想象了,尊品,也许帝品都有可能。”
铁银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不管你日后是到了尊品还是帝品,这对于神玉堂来说都是一大依仗,神玉堂就有可能不仅仅是玉石行业的龙头,也将会成为世上最强大的势力之一,所以,神玉堂在你的手中比在我的手中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这样一来,我虽然仅是占了神玉堂四成,但是我的所得,却是远远的超过现在,只是我失去了对神玉堂的控制权而已。”
“你没事吧,输了还这么开心。”听着铁银衣的话,杨凝风虽然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神玉堂是铁银衣所创的,神玉堂的主人,现在输给人家了,这家伙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我没事。”
铁银衣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你会说我虚伪,说的话是输了后的自我安慰,但我是纯粹的生意人,虽然失去了对神玉堂的掌控权,可是我赚的更多了,再说了,你虽然是实际上的掌控人,但你是不会天天管着神玉堂吧,从你还让我当堂主就可想而知,所以,严格来说,神玉堂还是在我的手上,只是我赚的钱,得分你六成罢了。”
“你还真的是想得开啊,不过,我喜欢,我突然对你改观了,你这人不错,只要你以后不反悔,我会永远的尊敬你这个堂主。”杨凝风也笑了,他看得出铁银衣所言确实没有半点造作,
“谢谢东家。”
铁银衣对着杨凝风深深一揖,
这一揖,神玉堂真正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