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兰靖驰在西凉简直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却自幼勤奋好学。
瞧着西凉国弱,时有被东部临国赤云欺负,便弃笔从戎,隐瞒身份,去到最艰苦的边境自请当一个普通的兵士。
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向上晋升,到了中郎将的时候,西凉朝廷才知道这贺兰靖驰的事迹。
贺兰将军比夜景桓大了三岁,因着常年在行伍之中,本是个脸颊细嫩,武官精致的小郎君,偏偏时时流露出浓重的杀伐之气,下巴处也续起象征着成熟男人的胡须。
“表哥。”
夜景桓早就想见到这个已经分别了两年的表哥,与他谈谈军队中的事,以及西凉现在的局势等等。
“可算是回来了,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们夜家那几个都是没心肝的。当然哈,不包括你!那时候我就叫你在西凉定居,你偏偏要回去,这下好了,吃了这么多苦。”
明明是些教训夜景桓的话,可夜景桓听进耳朵里,竟然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表弟你……笑什么?”
那表情好像贺兰靖驰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挺招笑的。
说罢,贺兰靖驰还伸手摸了摸白嫩的脸蛋,然后脸上更加疑惑了。
“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啊!”
“本来就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夜景桓眼眉弯弯的,面上还是散发着淡淡的笑意。
“那你笑什么?”
“笑你真是越来越像是个军中人了。”
本该是个柔柔弱弱的少年,硬生生成了个看上去有些粗鲁,甚至没什么文化素养的武夫。
不仅行为举止像,说话的语气都是很像的。
“我本来就是军中人好不好!”
接着,夜景桓向贺兰靖驰了解了目前西凉的情况。
因为大邺新皇登基,夜景桓被扣上谋逆的帽子,西凉和大邺之前的联盟也算是作废。
只是西凉这些年国势微弱,与大邺撕破脸皮,很有可能同时面临大邺和赤云两国的攻击,到时候西凉国难保。
贺兰靖驰叹息着,朝宫门的方向看去,道:“要是当年陛下那太子没有生了那一直不好的病死去,我们西凉也不至于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变得岌岌可危。”
当今西凉皇比夜景桓大了十五岁,本应该有好几个孩子,或者说儿子更加准确。
可就因为年轻的时候,他的唯一的儿子太子殿下在三岁的时候得了不治之症,最终撒手人话,西凉皇受不了打击,生了场重病,大概是伤害了身体的某些机能,一直到了今天都没能再让后妃生出孩子。
“找宗亲过继给他一个孩子就好了。”
夜景桓抬头有些狡猾地瞧着贺兰靖驰。
“不如表哥你赶紧成个亲,生个孩子过继给舅舅,或者干脆把你过继给舅舅算了。”
贺兰靖驰是西凉皇的侄子,是有能力成为西凉皇储的。
夜景桓这样讲不是在开贺兰靖驰的玩笑。
“行了行了,表弟你可别说了,这样大不敬的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你我脑袋不保!”
这个表哥还是与以前一样,胆子不大,处事谨慎,做事也中规中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