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就吃呗,我家王爷不会在意你曾经跟他作对过的。”
这个夜承羽从前可是没少给夜景桓找麻烦,可找到一个数落夜承羽的好机会,陆青绾才不会放过呢。
夜承羽原本已经准备要吃了,可被陆青绾这话搞得愣是一粒米都吃不下,可怜巴巴地抿了抿嘴唇,然后将头转到一旁,不想再看那些美食。
“皇上说了不会让你死的,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就会颁发圣旨,会将你流放到西南烟瘴之地。”
说话间,夜景桓已经开始解开夜承羽身上的锁链。
夜承羽被夜景桓这举动搞得更气了,夜景桓明明手里就有锁链的钥匙,却还在这里看着夜承羽痛哭流涕半个时辰,才来解开他身上锁链,简直就是有意要他受苦。
“看来你还挺喜欢被锁链捆绑着的,口味挺重啊!”
夜景桓停了手里动作,调侃夜承羽。
“不不不……”
面子与身体的舒适相比,夜承羽最终选择了后者。
“快给孤解开……”
只是他已经不是太子了,按照礼法,他就不能称呼自己为“孤”。
想到这里,夜承羽更心酸了,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痛哭流涕起来。
“新鲜热乎的饭菜,都是你爱吃的,你要不想吃,我这就给它们倒掉。”
说话间,夜景桓已经拿起食盒,准备往外走。
给夜承羽解开绳索就是为了让夜承羽吃东西方便,这会儿夜景桓又说要把食盒带走,这分明就是故意逼着夜承羽服软。
夜承羽是又饿又气,却无可奈何,最终委屈巴巴地服了软。
“我吃,我吃,都给我留下。”
看着夜承羽将食盒里的食物吃光光,陆青绾和夜景桓才一同离开。
坐在马车里去陆家的路上,陆青绾总觉得今日的街面有些不同寻常,百姓们多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谈论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你说他们在谈论什么呢?”
陆青绾很八卦,很想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问题。
夜景桓则对这些人们茶余饭后的事很没兴趣,慵懒地躺在马车里,随意说道:“随便谈论什么都行,反正与我们无关,不必管它。”
最近皇宫发生很多事,这些人铁定谈论的就是太子被废,祁王受到重用之类的话题,这些确实与夜景桓毫无关系。
到了下午的时候,陆安才从刑部天牢被放了出来,回到了陆家。
陆安才在天牢待了两日,仿佛苍老十岁,尽管已经被放出来,可精神萎靡,眼神呆滞。
陆家人怕陆安是因为遭受了刑部的酷刑才变成这副模样,特意吩咐平日里贴身照顾陆安的下人替陆安检查了伤势,可是陆安身上并无半点伤。
看着陆安这副近乎痴傻的模样,病情刚刚有些好转了的老夫人再次气血上涌,险些就晕了过去。
还好夜景桓一直没有离开,在老夫人病情更加严重之前通过抚琴的方式稳定老夫人的心绪。
陆安这人有才华,会做官,也算是个好官,因着卷入太子谋逆案中去到天牢走了一遭,回来便成了个傻子。
就算陆青绾这样与陆安感情不深的人,心中也不免唏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