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件事还是另有隐情。
那夜景桓不声不响地将李文帛弄走也是他的过错,陆青绾想着绝对不能就当没事似的饶过他。
“那女孩儿的父亲病重,李文帛才匆忙离开的。兴许过个一年半载,他就回来了。”
夜景桓竟然还拉上陆青绾的手,笑呵呵的,有种朝陆青绾撒娇的意思。
“所以,你就别生气了,我跟你赔个不是,你要是还不解气,再来打我!”
接着夜景桓故技重施,将陆青绾的手贴在他脸上,然后啪啪轻轻拍打夜景桓的脸颊。
又来这一招,明知道陆青绾笑点比较低,容易哄,还闹这一出。
“哎呀,你松开,你是王爷,你这样成何体统啊!”
陆青绾挣扎着,挣扎到最后,她终于再次破功,笑了。
“不生气了?”
“生气,气得要命!”
“去沁香楼喝酒?”
“不喝。”
“去小吃街吃美食?”
“不吃。”
无论夜景桓让她做什么,她都绝对绝对不答应,陆青绾暗自下决心。
“今日好像是公休日吧,陆右相在府上吧!正好今日风和日丽,不如我去陆家提亲吧!”
陆青绾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
“走,喝……喝酒。”
喝了小酒,回到陆家的时候,陆青绾恰巧撞到一个婆子给了刘蓉什么东西,刘蓉神神秘秘的,好像这东西是见不得人的似的。
“二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被陆青绾这一叫,刘蓉惊得险些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
这时陆青绾才看出来刘蓉手里拿的是个不大不小的药瓶,里面装的铁定就是药了。
至于什么药,陆青绾还不知道。
“哟,五丫头啊,戏班子那边忙完了?”
刘蓉也不知道是无知还是故意的,非要把格调更高雅的剧院说成是戏班子,陆青绾有种想要给她两拳的冲动。
“二婶,您还没回答我呢!”
接着,刘蓉故意露出一种看上去亲昵却满是虚假的笑。
“这个啊,这是我托人给夫君寻的补品,延年益寿的。”
说罢,刘蓉不再与陆青绾过多言语,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哼,延年益寿,依陆青绾看,刘蓉这要八成是有催,情功效的,为的就是陆祥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她一个女人身上。
“小姐,各家田产店铺的看护人将他们这个月的账本交给您了,我都替您收下放到您屋里了。”
潋月苦笑着给陆青绾讲述今日发生在她院子里的大事。
这简直是惊悚得不能再惊悚的事了。
年前事多的时候,陆青绾忙着排练,大部分工作都交给了刘蓉。
如今孙嫱去了安和寺,陆青绾也没有要紧的话剧需要排练,这理账的活计铁定是要落在她身上的。
脑补那些翻不完的文字数据,陆青绾一个头两个大,很有种想要撞墙的感觉。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陆青绾很无奈地圈在家里,研究那复杂的账目,研究到天昏地暗,头昏脑胀,总算是将这个月的账理清楚了。
傍晚,陆青绾疲倦地趴在床上,让贴心的潋月帮她按摩着后背,胳膊腿,迷迷糊糊中脑海突然蹦出一个人来。
夜景桓穿着月牙白绣着蟒纹的袍子,脚步轻盈地走到陆青绾面前,笑得很温柔。
“阿鸢。”
他唤的却并不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