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难道这罪名我们就顶了?”
顶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她二哥哥就毁了,就算不砍头,也会被判个宫刑。
她二哥哥那么生性风流的一个人,要是成了太监,他还不得疯了!
“当然不行,我们得找证据,等到证据足够多的时候,他们刑部就算想把陆言泽定为凶手也是不能够的。”
对,高昶这话说得对,一切都要靠自己,刑部官员不靠谱,她就自己去找证据。
听高昶这意思,他也会帮助她的,虽然高昶这人平时看起来挺不靠谱的,但毕竟是夜景桓器重的人,也许人家确实办事能力很强呢。
“那我们先从哪里入手?”
陆青绾有些迫不及待。
“今日就先算了,你先回家安慰你家人,你就告诉他们陆二少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更不会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高昶说这话相当笃定,听得陆青绾心里绝对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这都是事实,你有什么不信的?”
也对,陆言泽原本就没杀人,她的确没有理由不相信。
陆家再次乱成一团。
陆安从户部回来就听说这件事,也是在第一时间两眼一黑,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就双眼发直,一直凝视在同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晚饭也不吃,叫也不应,像是傻了一般。
老夫人看着她儿子变成这副模样,一股毒火从内里散发出来,如今是躺在床上,连下床都难了。
孙嫱已经清醒过来,不过却一直在哭,眼睛肿得像两颗大桃子。
唯一能靠得住的恐怕只有小辈们了。
陆青岚心眼儿不坏,却只是个恋爱脑,自从楚栾跟着夜景桓出征,她就整日魂不守舍的,陆青玥和陆青姝都是巴不得大房家人都死绝了的主,也就只有陆言沣还能靠得住。
“五妹妹,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是杨林主动约的二哥,说是之前言语过激,事后觉得很对不起二哥,特意邀请二哥去沁香楼品酒。
我也问了平日里伺候二哥的小厮,小厮说二哥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还说回来给他们这些下人带沁香楼的酒水回来。”
所以,陆言泽的杀人动机实际上是不成立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怨恨杨林。
“二哥走的时候手里是否拿了刀,大概十二三寸大小?”
“没有,二哥临走只带了一袋子银子,就是为了吃好喝好的。再说二哥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从来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谁说过什么话,第二日他就忘了。”
陆言沣这话倒是很真实。
陆言泽的性格确实很好,不记仇,第一天跟你干仗,第二天就能和你称兄道弟,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
“可就算证明二哥没有杀人动机,刑部那边不放手,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陆言沣很无奈。
“如果真的有人故意陷害二哥哥,他一定希望事情闹大,让太子这一脉深受打击,让父亲无法正常接任右相的位子。
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帮着真凶将这案子闹得更大,大到皇上不得不参与进来,到时候我们再将我们掌握的证据呈现出去,就可以洗刷二哥哥的罪责。”陆青绾道。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陆言泽必须咬紧牙关,不管受了多重酷刑都不能承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