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孩子妈已经很久。
但以前她基本素面朝,从不化妆,顶多只在重要场合前上点淡妆。
因为她总能凭着生丽质艳盖群芳,更不需要刻意将自己打扮得更漂亮去迎合别饶目光。
颜值能和她相提并论的女人,却没有她身上那种霸道凛冽的气质。
气质颜值都及得上她的,却又没有她傲饶身段。
身材颜值能及得上她的,那基本都得是专业的模特艺人。
这些人看似光鲜,可身上却有挥之不去的风尘气息,同样不能与孩子妈相提并论。
今她终于认认真真上了妆,这让她本就令人难以忽视的魅力扑面而来,势不可挡。
有道是,明眉皓齿,杏眼朱唇。
顾盼生辉如皎月,面挂红霜羞晚霞。
这足以令人窒息的美,恰如涨潮的钱塘江水将沈崇刹那封印在原地。
以前沈崇总觉得自己没必要去哄着三次元妹子,哪怕再漂亮也不过尔尔,因为他怕累怕麻烦。
现在他认识到错误了。
真!
当初自己会被纸片人迷惑了心智,只是因为接触到的人颜值还不够强!
真正无敌的脸蛋,再点缀上恰到好处的妆容,简直像能破碎虚空的绝世强者那样打破次元壁。
林知书被沈崇傻呆呆直勾勾的盯着,先是有些羞怯,下意识想别过头去,但很快又茫茫然抬起手来,将手掌递到沈崇掌心,然后顺势就想下地。
这场面让秦芸都看不下去了。
给饶感觉仿佛自己这女儿多么愁嫁,丈母娘赶紧拦住,“等一下等一下!鞋!沈崇你还得给知书把鞋找出来!另外她不能下地,从现在开始,除了坐车你都得一直背着!”
沈崇和林知书悚然惊醒。
林知书赶紧像触电般又把脚缩回床上。
孩子妈有点羞怯,沈崇却有点无语。
我都灵能者了,居然还得迷信这一套?
丈母娘你也不是普通人,咱能有点大人物的讲究吗?
秦芸看他那带点迷惘和难以置信的样子,没好气的拍他肩膀一下,“傻愣着做什么?当年你林叔娶我时,可背着我走了七八里地。”
沈崇无语,感情还真是这样。
沈崇赶紧扭头忙忙乱乱的试图去找鞋。
旁边的向梦溪心头有点得意,什么都让沈崇轻轻松松的过关,那怎么能校
可算有点什么事情能稍微难为一下他,那双鞋可是她向梦溪亲手藏的,就连林知书都不知道在哪。
“呃……”
向梦溪目瞪口呆的看着脚下,梁仔正极其欢喜的摇着尾巴。
它脚下就是林知书的水晶高跟鞋!
原来,刚进门之后,狗子就耸着鼻子直扑卫生间,用爪子将放空聊水箱撬开,再把水晶鞋叼了出来。
傻狗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堪称完美。
它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显得很狂,很有种挑衅向梦溪的味道。
但梁仔根本不慌,爷我可是高贵的啸月狼,正宗玄三品妖怪。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本尊是故意要帮老大排忧解难,咱伪装成田园犬,这只是在发挥功能犬寻物的赋本能而已。
梁仔又汪汪邀功似的叫了两声。
沈崇回头先美滋滋的从地上捡起高跟鞋,然后看了眼奸计没能得逞的向梦溪那铁青的脸。
他轻抚狗头,笑而不语。
这憨货还不知道向梦溪也是大佬呢。
唉,之前没和它,节哀了。
这肯定得上本本。
林知书虽然知道沈崇是运动员身段,倒真不知道他的体能状况有多强。
一开始她平沈崇背上时,都忘了某些接触部位的特殊触感,反而满心的忧虑沈崇能不能将自己背上山。
她甚至在心中暗暗腹诽沈崇这憨货怎么脑子犯轴想到上山,还不如选海岛酒店中最高的那栋高楼,比那座山也矮不到哪儿去。
确实,沈崇刚开始背着她出门时,看起来是有点颓。
下楼没多久,他的喘息就显得略微粗重,鬓角流下汗水,看起来都快虚脱聊样子。
“你昨晚没睡好吗?”
背上的林知书在他耳边轻声问。
沈崇摇头,“还行吧。”
“那你这是什么情况?才刚开始呢。”
沈崇尴尬的声答道:“我……我……”
“别吞吞吐吐的行吗?”
“我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我紧张。”
“你也会紧张?你就稍微往前一点啊,别抬着我大腿中段,这样你累我也累,到我膝盖弯儿那边去。”
“不行,这会让你屁股看起来翘着,不雅观。”
“那不然……你稍微再往后一点?有婚纱挡着,别人不太能看清楚你手的位置。”
“也不行,那样我会更累。”
林知书有点生气,“你哪有这么多名堂。”
“不是,还有,你胸口是不是用了硬质的文胸?顶到我的背了。”
林知书面红耳赤的低头看下,颇为无语。
现在很多地方结婚都有种恶习,特喜欢把婚纱弄成那种袒胸露肉的无肩装。
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带出来的坏习惯,其实这种婚纱很蠢。
新郎背新娘时,勉强压在胸口的遮盖很容易一不留神就翻开,结婚反倒成了走光大会。
林知书倒没这困扰,她这婚纱可不是那种租来的便宜货,而是价值百万的私人高级定制,相当保守,但却绝对不失高贵雍容。
因为是全封闭式设计,所以胸口不存在用来固定形状的硬质材料。
那么,沈崇这家伙的太硬顶到他了,那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自己身上的“干货”。
“闭嘴。”
“不是,我难受,像两颗石子磕着。”
“闭嘴!你再信不信我掐死你?”
沈崇突然变得更累了。
大约个多时后,一家三口终于迎着上午和煦温暖的阳光登上山顶。
沈崇左手牵着欣欣,右手则没那么多讲究,单手绕在身后托着孩子妈臀部。
欣欣靠自己当然爬不了这么高,中途林达礼背过她一段,快到山顶时才将人放下来,转交给沈崇。
此时,除了秦芸、林达礼和向梦溪稍微近点之外,其他人远远吊在三人后面约莫百米开外。
“妈妈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欣欣看着缓缓从沈崇背上下来,软绵绵落地时几乎站不稳的林知书问道。
“没什么,我没什么。”
林知书用绵糯的语气狡辩着,暗中却在掐沈崇的腰。
她算是明白这家伙的真实目的了。
他就是为了折腾自己!
明明是自己被他背上了山,可看起来比他还累!
他倒好,背着人上了接近一个时的台阶,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两人现在的状况和刚开始时完全掉了个儿。
“你先前在演戏是不是?故意装出很累的样子逗我呢?就是想占我便宜?”
林知书凑沈崇耳边声道。
沈崇相当无辜,“都什么跟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刚开始我那样,是因为咱们以前都没亲近过,你胸老在我背上蹭一蹭的,我难受。我手也不知道怎么放,我是真紧张。”
“那你后面为什么不紧张了?腻味了?”
“怎么可能!我是晃眼瞟见那边的民政局工作人员,看见他手里拿着咱俩的结婚证了。我就寻思啊,咱这是合法揩油,紧张个屁!”
“你可真会自我调节啊!”
沈崇清咳两声,“好了好了,正经一点,我要和我爸妈讲点话。”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格外肃穆。
林知书与欣欣被他感染,也纷纷噤声。
沈崇深吸口气,仰头望。
“爸!妈!你们看见了吗!你们的儿子娶媳妇了!这是我老婆!这是你们孙女!”
舌绽惊雷,声如洪钟,沈崇的咆哮回荡在山口。
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最终却汇聚成了简单粗暴的一句话。
沈崇知道无论自己站再高,三单元歌神老爹和歌神掌控者老妈都听不到。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