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路口交通信号灯红变绿的刹那,红色法拉利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轮胎摩擦着地面,向前冲去。
插在空调出风口的空调香氛散发出一股深沉的木质调香味。
这是提蓬找世界知名调香师,专门为自己独家调制的一种木质香氛。
但提蓬并不知道,自己车上这瓶空调香氛中,已经被加入了一种会直接作用在人鼻腔黏膜的剧毒。
提蓬驾驶着法拉利刚穿过红绿灯没多久,就觉得鼻子一热,似乎是有东西从鼻孔中滑落下来。
伸手往鼻子下一摸,指尖湿漉漉的,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指尖上是一片暗紫色的血迹。
紧接着,提蓬眼睛所看到的以前都被蒙上了一层暗紫色,他的燕窝处也是渗出了暗紫色的血液,顺着鼻子两侧滚落下来。
下一秒,提蓬只觉得自己世界的天与地颠倒了,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撞击的声响。
高速行驶的红色法拉利撞上路中央的隔离栏,发生侧翻后,倒扣在了马路上。
跑车两扇剪刀门,已经撞得凹瘪下去;车门车窗和前挡风玻璃已经碎裂,原本光亮的漆面,也是被彻底毁容。
秦时驾驶着黑色老款奔驰缓缓停在倒扣在马路上的法拉利跑车边,降下车窗,看了眼跑车中脸上爬满着紫红色血管,瞪圆着眼睛,眼窝、鼻孔还在往外渗着暗紫色毒血的提蓬后,重新踩下油门,从法拉利跑车边离开。
庄非加入到提蓬空调香氛中的剧毒,足够毒死20个成年男子,毒死一个提蓬,绰绰有余。
……
蓬扎梭县,大河区。
大河区是蓬扎梭县最大的赌场。
在大河区,能赌的不止是钱,心、肝、肾、脾、命、老婆孩子……所有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能作为筹码,送上赌桌。
比起着名赌城拉斯维加斯,大河区有过之无不及。
因为在拉斯维加斯,赌客需要年满21岁才能上赌桌,但在大河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沙帕努是佛爷的生产检验师,每一批从生产线下来的货物,全都需要沙帕努检验认可后,才能被投放进市场。
沙帕努是资深的生产检验师,也是个资深的赌徒。
他的赌龄,比他检验师的工龄更长。
沙帕努8岁开始赌博,因为赌博出千,沙帕努被砍掉了左手的食指和小指。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能让沙帕努戒赌。
沙帕努拎着一个皮箱,走进大河区最大的赌场——“红珍珠”。
走到筹码兑换处,沙帕努把皮箱放在柜台上,对着柜台内的服务员说道:“换200万绿币筹码。”
负责兑换筹码的服务员打开皮箱,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脑门上的冷汗“噌”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皮箱里这一块块码放整齐的“小方砖”,如果按照市场价格出售,至少比沙帕努所要兑换的筹码数额高出一倍!
但“小方砖”上印着的佛头图案,说明这批“小方砖”是佛爷的东西。
私自售卖佛爷的东西,会没命的。
“沙帕努先生,您的这箱东西,无法兑换筹码。”
服务员虽然眼红这个皮箱实际价值与沙帕努所要兑换筹码之间的差价,但也害怕被佛爷安保队找麻烦。
钱虽好,但也要有命花才行。
“为什么不能兑换!”
听到自己兑换筹码的要求被拒绝,沙帕努立刻就不乐意了,“知道这箱东西值多少钱吗!450万绿币!我只要兑换200万绿币的筹码,你们赌场稳赚不赔的生意,你居然不做”
“不是不做,而、而是不敢坐。”服务员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胆小鬼,呸!”
沙帕努对着服务员呸了一口,也不再勉强他,拎起皮箱,转身就要离开。
“红珍珠”虽然是大河区最大的赌场,但在大河区,赌场并不止“红珍珠”一家。
沙帕努嗜赌,不挑场地。
只要能赌钱,哪怕是路边的小摊都行。
就在沙帕努拎着皮箱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赌场经理迎了上来,向沙帕努问好,说道:“沙帕努先生,今天不玩两把怎么就走了”
“你们服务员不给我兑换筹码,我想玩也没得玩。”
沙帕努拍了拍皮箱,扫了眼不敢说话的服务员,挪步就准备离开。
“沙帕努先生请稍后。”
赌场经理拦住沙帕努后,对着负责兑换筹码的服务员质问道:“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沙帕努先生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吗”
服务员指着沙帕努拎在手中的皮箱,向赌场经理耳语着说明情况。
听完服务员的解释,赌场经理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又有些顾忌的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拿出一盘筹码放在柜台上,推给沙帕努,说道:“沙帕努先生,影响到您在‘红珍珠’的体验,我们非常抱歉。
为了向您表达我们的歉意,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们愿意多给您兑换100万绿币的筹码。”
沙帕努看到柜台上那盘筹码,眼睛都绿了,再也没有要离开的想法,放下皮箱,拿起筹码就朝着一张“黑杰克”的赌桌走去……
三小时后,沙帕努空着双手,空着口袋走出了赌场。
三百万绿币的筹码,输得一干二净。
“妈的,下次我要全赢回来!”
跟其他赌徒一样,沙帕努看着已经亮起霓虹灯光的赌场,撂下一句“狠话”后,便是从赌场大门口离开。
而就在沙帕努骂骂咧咧向自己在大河区租住的棚屋走去时,一个穿着牛仔裤和蓝色印花t恤,戴着鸭舌帽遮住半张脸的年轻男子,迎面便是撞了过来。
沙帕努刚输了钱,现在又被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撞得一踉跄,当即怒上心头,对着年轻男子怒声骂道:“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有人吗!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给挖了!”
像是被沙帕努的狠话吓到了,赵骞忙不迭的对着沙帕努鞠躬道歉。
沙帕努看着不断对着自己鞠躬的赵骞,火气也是消了不少,骂了一句“倒霉”后,揉了揉被赵骞撞疼的左肩,也没再继续为难赵骞。
可还没走出几米,沙帕努便是觉得自己脖子左侧动脉位置,有割裂般的疼痛传来,并且自己的皮肤正在被不停的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