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打斗中的两人,江鱼味总感觉换了发色的水伯,像是想要碰瓷。
“水伯?你是说从小照顾我的大长老吗?我已经五六年都没有见到他了?”
水水想了想,她好像都不太记得水伯的模样了,只记得那位爷爷对自己很好很好。
“怎么会?你来这里,没见过他?”江鱼味感觉不可思议。
水水点点头,指着打斗处的两人,“我还真想问你,那位蓝色发色的大哥哥,我们是不是见过?”
感觉好熟悉的样子。
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江鱼味感觉整个喵都不好了,明明一直都是水伯,不就是换了身衣服,染了个头发,水水怎么就会认不出来呢?
就在江鱼味磨牙想法子的时候,水伯突然从空中坠落下来。
“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水伯偏头吐出来一口血,目光落在蓝眼睛的水水身上。
水水咬着嘴唇,看他吐血,想要上前,却又纠结。
云清提剑指着他的咽喉,剑尖冰冷,“多年不见,你竟堕落到如此地步。”
就为了一个人,居然用逆天的手段,活生生的想要毁了另外一个人的神魂。
即便是他这么多年想要救回来酒儿,也从没有想过用杀人的手段。
“师兄,你别真杀了他。”
苏酒知道自家大师兄真动了杀念。
毁掉一个人的神格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尤其是像水神这般从神州初诞之时便存在的神者身份。
“这种子还剩下一枚可以代替玉魂使用,既然东西找到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苏酒取出来另外一枚蓝色的种子,握住了云清拿剑的手。
云清握剑的手被气得有些颤抖,看两个当事人都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再加上苏酒的劝说。
最后,还是放下了剑。
“你会后悔的!”
关于苏酒他们家族的特殊血脉,不是没有人打过主意。
可惜,后来都自食恶果。
水神居然胆大包天的想要用江鱼味的生机来替换掉水水的命格,最后即便是水水活了下来,真的就会如他所愿吗?
江鱼味知道云清是姐姐的大师兄,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姐姐脾气那么差,人家还愿意这么照顾她。
一看,就是好人。
只是,现在的江鱼味还想不到,下次见面,自己就要改口了。
一度梦境,梦中世界变化莫测。
许是因为云清出手的缘故,那日禁地的记忆,不管是江鱼味还是已经离开的水水都逐渐淡忘。
韩石和商雀摸进来禁地的时候,这边该走的人已经离开了。
没有找到琼浆玉液,江鱼味未免稍稍有些失落,可见到姐姐,又让她开心起来。
“这个梦境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现在云水城的发展很不错,商姐姐和韩大哥你们要不要学门手艺?”
本想尽快结束梦境的江鱼味,没想到在水水离开之后,这梦境意外稳定了下来。
云水城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云水城的城主在水水走了之后,自然就只有水伯了。
也不知道那天他受了什么打击,在水水决定要跟着离开之后,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商雀虽然身上有大巫的血脉,可也不过是最近才觉醒。
她现在一直都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女子,不管是身手还是修为什么的,压根就让人看不过眼。
韩石还好一些,本身就身手了得。
“小鱼儿你觉得,我修炼什么较好?”她倒是很乐意开始修行,即便这是在梦境之中。
江鱼味想了想,结合自己了解的大巫的资料。
最后,锁定在了音攻上面。
“这个我只能帮你打个基础,入门之后,再过高深的我就不行了,要请人教导才行。”
商雀本身的条件并不是很好,不但不好,还因为幼年的遭遇,身子骨有些受亏。
有了这些限制,想要让她修习剑术或者是其他对身体条件要求高的东西,真的很难。
“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练习的。”
商雀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修者,先前她答应加入尚春阁,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更重要的是,先前江鱼味为了她入狱,她又怎么能不为她担心呢?
江鱼味并不知道商雀会想这么多,云水城的人,修者很多,但论起来真正的高手,不过是水伯而已。
水伯现在不能再称呼他水伯了,人家改名字了。
“蓝清寒!他莫名其妙的改了名!既然他愿意教导,你就跟着好好学就行了。”
蓝城主主动教导商雀学习音攻,江鱼味自然是求之不得。
在她看来,蓝爷爷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有心栽培后辈,也是有心了。
至于韩石,倒是还是干起来老本行。
只不过,以前是捕头,现在是副城主,要管的事很多也很杂。
“师父,这把琴太贵重了,我……”
商雀没想到在要离开的时候,师父竟然会送她一把这么珍贵的琴。
“坐!不过是一把琴,也算是补偿了。”蓝清寒目光淡淡,对于这个徒儿,他完全是抱着补偿的心思。
先前,他没少利用江鱼味。
若不是最后那位隐瞒身份的大人突然出现,他还真未必愿意收手。
可水儿知道了真相,肯定会怪他。
这么多年,他也看开了,只要她平安,他便无所谓。
商雀没有太听懂他的意思,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这把木质的琴给吸引住。
学习音攻之前,在入门的时候,小鱼儿就给她找了很多种乐器让她挑选。
其中在琴谱里面,她就见过这排名在前三位的水龙吟。
据传,这把琴是在上古时期,由当时的大师亲自出手打造。
“离开之后,你我师徒二人便再无关系,你可明白?”蓝清寒并不想掺和进外界的事。
守着这云水城,等待她归来,便好。
商雀虽然很难受,还是跪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弟子明白!”
“请师父放心,弟子离开之后一定会勤加练习,绝不会给师父丢人。”
这么多年过来,她自然知道师父的为人。
恐怕若不是因为小鱼儿的关系,师父压根就不会正眼看自己一眼,更不说教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