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清醒过来,老爷子自己根本就闲不住了,压根不用别人去催。
尉迟老爷子要景然好好招呼自家小鱼儿,景然当然没有异议。
不只是老爷子,他看到小家伙突然流血,也担心的很。
该不会是吃错药了?
师兄回来了,还是要赶紧让给她看看,他才能放心。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江鱼味极力拒绝,还是没有扭过老爷子。
第一次被人这么公主抱,还是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
这让她一不留神刚刚止住的鼻血又涌了出来。
景然把她放到床上,按住她的手,“你先别动,我给你按按。”
“……”江鱼味本来想说,你离我远点。
可看他按摩的几个止血的穴位,话就说不出来了。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特别霸气的人。
有人只要对她好一点,她的心就会变得特别软。
设身处地想一想。
要是她忙前忙后的,结果还被人嫌弃。
那心里面肯定很不是滋味。
尽管感觉景然才是让她血流不止的罪魁祸首,可她还是忍住了。
“好了,平躺着不要动,我去给你煎一副药。”
留了这么多血,身子骨还这么弱,肯定要好好补补才行。
江鱼味弱弱的哼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也真的很希望自己能赶快止住血。
你别说,给按摩了几下还真的有用。
加上她努力不去想和景然有关的事,这血还真的止住了。
景然吩咐了一声跟在自己身边的暗卫。
写了一张药方,让他去抓药。
自己则是又回去守在了她身边。
尉迟敬老爷子刚开始也急得不行,直到景然给她把完脉,然后轻描淡写的说只是上火燥热。
老爷子才放心下来。
他年纪大了,天色又很晚了,也就只好先去休息了。
诊断出来的结果也确实是如此。
可景然还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怕真是自己给她吃的东西有问题。
可等他回来的时候,江鱼味已经睡着了。
在梦里她朦朦胧胧之中离开了巫厨小店。
沿着小河一直往前面走,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药铺。
“我怎么会来这里?陵游大夫又不在?”
梦中的江鱼味还是有些意识,她知道陵游大夫并没有回来。
乱糟糟的声音传来,扰得她耳朵疼。
大概是梦魇住了,她一一直都很想要醒过来,可却还是一直在梦中。
伴随着嘈杂的笛声,她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等她好不容易睁开眼想要看清楚那人时,却猛地醒了过来。
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她感觉自己被发现了。
“你怎么起来了?感觉好些了吗?快躺下。”
景然看她猛地惊醒过来,生怕她掉下来。
赶紧拍拍她的背,替她顺顺气。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只留个鼻血就会搞得心肺衰弱。
要不是后来她自己慢慢缓过来,还真是愁人。
景然是知道独孤家的人在遇到危险之时,确实是会启动自我休眠来进行保护。
这一下更是让他确认了小家伙现在的身份。
就算她不是独孤家的血脉,那也一定是和独孤家有渊源。
江鱼味缓了缓,顺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她打量了一下屋子,想起来自己本来是在等着喝药。
后来,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
想起来自己刚才的梦境。
仔细回想了一下,江鱼味有些拿不准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手持长笛的女人在发现她之后,马上就袭击了她。
本来只是做梦,可醒来之后还是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