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救了你……
这是乔蓝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正把一把刀插进一个男人的胸膛，一抬头，看到的就是沈墨昀充满了失望和痛苦的双眼。
周围一片混乱，一群人在东奔西跑。
乔蓝赶紧把刀抽了回来，沈墨昀疼得后退了一步，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周围，一群人看着她，他们在防着她。
乔蓝看着他们，两眼无神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他……我怎么舍得……”
“放她走，不许伤害她。”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沈墨昀的声音。
这一切太真实，又太虚无缥缈。
乔蓝晕了过去，她的世界再一次充满了黑暗。
像是一场噩梦。
乔蓝浑身冒冷汗。
她再次睁开眼，夜枭戴着面具穿着好看的白色西装站在她床边。
注意到她醒来，夜枭微微笑了笑，似乎是心情很好，“亲手杀了他，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
“什么？！”
夜枭没有作答，反而夸奖道，“真乖，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接下来，帮我除了十里好不好？我会帮你弄到如歌的那张脸的。”
乔蓝浑身冰冷。
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夜枭温柔地说道，“对，就是这双手，亲自杀了他。开心吗。”
乔蓝不敢相信，她盯着自己的双手，心里却在怀疑着自己。
是她吗？
真的是她杀死了沈墨昀？
沈墨昀真的……死了？可是她为什么不肯相信呢。
乔蓝的脑袋疼得要命。
她不是没有被控制吗。她的第二人格不是帮她挡下了一切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还会是这样的下场？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你最后还是杀了他？”
“是你自己亲手杀死的啊。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你早就不想让他活着了，不是吗。”
乔蓝捂着耳朵，不愿意听。
可他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是你杀死他的。不要逃避现实。”
夜枭离开之后，乔蓝的脑袋里空空的，一片漆黑。
难道她的第二人格真的被他们黑化了？是第二人格杀死了沈墨昀？
乔蓝已经不愿意细想下去。兴许，是夜枭在骗她。她现在只要去一次西城，就能知道结果。
可是她的双脚却被束缚住了。而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时候，竟然还看到了那个控制室大楼。
那座大楼……不是被她炸毁了吗。
现在怎么还是好好的？
乔蓝的思绪彻底混乱，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夜枭站在控制台前，看着这一幕，转头对首领和十七说道，“差不多了，今晚行动吧。试验一下让我看看。如果植入好了，就把她留在沈墨昀旁边。”
“是。”
晚上，乔蓝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她被带进了西城。
当乔蓝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觥筹交错。而她的前面，就站着沈墨昀。
他看着她，眼里满是惊喜。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她看到自己举起了手里的匕首，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