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无悔与梦中宁以及左公权已然在一外荒漠的上空疾驰飞行。
至于其余一众弟子则是在后方的远处随之跟上。不过在临行之前无悔还是给他们配置了大量的傀儡以及法阵护身。
以林云骁其专门对付邪魔歪道的《焚心化鼎功》,想来对群鬼修也有几分克制的作用。再加上严容川已能分神操纵上百具傀儡,想来也足以在战场中自保了。
三人疾驰飞行,很快便遁出了千里之外,一路上倒也是相谈甚欢。
其间梦中宁更是讲述了极西之地以及与‘五龙海’的一些隐秘之事。
但等到了其讲述了一个熟悉之极的名字时却让无悔与石坚一下子怔住了!
“虽然这极西之地与天南之间隔绝了一个连绵不知多少万里的幻境沙漠。但真正让天南不敢入侵极西之地的缘由却并非是区区一个沙漠,而是一名可能活了数万年的老怪物!”
“梦宫主想说的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大衍神君’?此号人物就连蛮人与苗人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存在这世上,莫非梦宫主得知了什么消息不成?”左公权不置可否
“呵呵,此事在我等姜国元婴修士当中也并非是什么秘密了。当年先代宫主在开宗立派时就定下了宫规,严禁我等后弟子入侵极西之地。”
“可历经万年后,先代宫主却认为所谓的大衍神君纵然晋阶化神,想必不是已经飞升灵界就是早已坐化。”
“所以先代宫主联同数名同阶修士闯入了极西之地,并且还寻到了传说中的‘大衍宝殿’!”
“结果却遭遇了上千具结丹期傀儡以及三具拥有元婴后期实力的傀儡偷袭!其中有两、三名元婴修士殒落其中,就连先代宫主也仅剩元婴逃出生天。在返回宫中不久后便坐化了。”
梦中宁所说之事实在是匪夷所思,让两人也不禁一阵无语,但无悔却留意着左公权脸上的一举一动,发现此人的脸色始终如常,并没有丝毫异动。为此也暗中向石坚传音道。
“石兄,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的祖师爷‘大衍神君’早已坐化了吗?”
“还是说他和你一般无二,修成了‘寄神术’这门大神通秘术?!”
“此事老夫怎么知道?!不过这‘大衍宝殿’的确是老夫当年的洞府所在,生前也是积攒了不下于上千具傀儡,但却从未有过三具元婴期傀儡之多!想来这梦中宁所说的话也未必确信。”
“但此事还是有些蹊跷,有机会的话你大可向此女探些口风。”
可就在无悔还想询问一些相关之事时,从不远处竟有一丝金银两色异芒一闪而过,并且途中还留下了点点银光....
三人见此脸色微变,当即便放出神识向银光所在之处一扫而去!
梦中宁神识方一触及银光的瞬间,竟猛然竟是一只生有金色双翅、足有巴掌般大小的银色飞蝉,随即不由的失声喊道!
“这莫非是....成年的‘金翅银蝉’?!”
“快!快将其拦下!绝不能让它跑了!”
其话音刚落,便立即施展遁术朝着银光的方向一冲而去!
此‘金翅银蝉’乃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上古奇虫。有着百年破卵、千年成虫,每隔甲子之年才会出来觅食一次的传闻。
据说其在身上所散发出的银光有着削弱灵力的逆天神通,其蝉鸣之声更是能震慑修士的神魂!
而且此虫每隔三百年就会蜕壳一次,其虫壳还是一种炼制法宝的顶阶材料,寻常宝物只要融入其一小部分甲壳,足以能够使法宝的威能大增!
其珍稀程度绝不在庚晶之下!所以梦中宁才会如此迫切的想要抓住此虫。
可是这‘金翅银蝉’却是一种飞遁速度极快的奇虫,寻常的元婴修士想要追上它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可仅仅只是飞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无悔却似乎发现了什么,心中发出一丝冷笑。
只见其足下忽然金光一敛,遁术竟不由快了三分,并化作一道金虹一冲而出,一下子就出现在了‘金翅银蝉’的前方。
同时一股蕴含着极其的魔气的黑色云雾莫然从其身上翻涌而出,瞬间笼罩住方圆十余丈的虚空之中。
两人均都感受黑色云雾中蕴涵着的暴戾气息,而且神念竟无法探测出其准确的位置,不由心中一凛。
“魔气?!此子所修炼的竟是魔道功法?”
随着黑雾缓缓散去,那‘金翅银蝉’却已经落到了无悔的手中,并用一种极其玄妙的禁制将其困住。
梦中宁见此幕不由大喜,可就在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无悔却突然一转身,向着下方空无一人之处开口说道。
“两位道友还不打算现身吗?莫非真想将这‘金翅银蝉’赠与在下不成?”
此话一出,下方某处虚空中竟有两道异芒闪烁,凭空浮现出两名身穿灰袍的修士,竟有着元婴初期的修为。
此二人身形枯瘦、面色苍白,一副病泱泱的模样,浑身散发出一股邪乎的气息。一看便知道是修炼了某种鬼道功法的修士。
“阁下就是姜国新晋的元婴修士,青云门的无悔无道友?”其中一名鬼修用着极其阴冷的声音询问道。
“哦,在下一直以来都籍籍无名,二位道友竟然识得无某,莫非是从某位道友的口中听说过在下的名讳?”
此时的梦中宁眼光闪烁不定,似乎是在思量着双方所说的话语。并且在神识的仔细扫视之下也很快发现了前方赫然还有十余名结丹期鬼修!
而且还布了一套极为厉害的法阵,若不是无悔提前擒下‘金翅银蝉’,恐怕自己早已陷入了法阵之中!
虽然姜国出现一名新晋的元婴修士也并非什么隐秘之事,但却能够得知我等的行踪,并且还布置了这么一套法阵?!
那些巡视弟子是干什么吃的?!
难道仙盟之中出现了内鬼不成?!
梦中宁也并非是什么易与之辈,仅凭三言两语就已经明白了个中的含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