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打扰了……”
陈汪洋本来对这件事就有点犹豫和抗拒,一看林晚舟这态度,立马就打了退堂鼓,丢下三个字转身就想开溜,
结果却被林晚舟给叫住了:
“陈汪洋!你如果现在走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陈汪洋的身形僵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苦笑着说道:
“你刚才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呢,所以才……”
林晚舟闻言顿时就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可以这么久对我不闻不问,难道我就不能傲娇一下?”
看到林晚舟委屈的样子,陈汪洋不由得心中一软,连忙有些愧疚和尴尬地说道:
“能能能,当然能,哎哎哎,你别哭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上一世加这一世,直男癌晚期的陈汪洋也依然没有学会哄女人。
之所以能跟钟乔伊相处得那么融洽,一是钟乔伊本身就是一个不需要人哄的女人,二是钟乔伊实在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几乎已经是在毫无底线地包容他了……
林晚舟本来都委屈得快哭出来了,结果却被未来的陈大县长笨嘴拙舌的样子逗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
陈汪洋顿时被她给笑懵逼了,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无奈:
这女人咋了这是?怎么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呢?
真是莫名其妙……
看到陈汪洋一脸懵逼的样子,林晚舟忍不住美目流转地白了他一眼,娇嗔地说道:
“行了,别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了,万一被红姐她们看到多不好?快进来!”
“哦!”
陈汪洋应了一声,走进了林晚舟的房间,想要随手关上房门的时候,他却再一次犹豫徘徊了起来:
真得要因为无为子道长的一番话,就走到这一步吗?
看出了陈汪洋内心的斗争和挣扎,林晚舟薄怒道:
“你如果还没想好的话,那你就走吧!我一个身家清白、这辈子只有过你一个男人的女孩子都没像你这样婆婆妈妈!我都不介意你现在爱的不是我了,难道你还要让我主动么?你走吧!就当我林晚舟看错人了!”
说到这里,林晚舟终于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听了林晚舟的一番真情告白,陈汪洋那叫一个羞愧难当:
人家林晚舟说的对,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乔伊要走出这一步了,现在还扭扭捏捏、婆婆妈妈地演给谁看呢?
陈汪洋,你丫真是又当又立,不像个男人!
想到这里,陈汪洋把心一横,咣当一声把门反锁,然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林晚舟的床边,将林晚舟一把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
隔壁卧室中,听到关门声的钟乔伊顿时来了精神,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起了墙角。
然而等了足足十几分钟,她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只得无奈放弃,气鼓鼓地说道: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让人把房间的隔音做的这么好了,这啥也听不到么……气死人了……”
……
下午三点十分。
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的陈汪洋坐在钟自华的那架湾流商务机的上打着盹儿:
早上跟林晚舟互相敞开心扉之后,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几乎持续到了中午!
虽然林晚舟奋力抵抗,但是她毕竟跟钟乔伊一样,都是初经人事不久的雏儿,哪里会是陈汪洋的一合之将?
于是最终还是陈汪洋笑到了最后……
但是虽说赢了,陈汪洋却也是感到了一阵疲惫,原本想中午睡个午觉恢复一下精力,结果青云镇党委书记常俊海的出现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虽说两人搭班子的时间不长,而且之前他也有些看不上常俊海这个浑浑噩噩的懒政干部,
但是出于对常俊海当年敢于在田小娥自杀案上不畏强权、据理力争的敬佩,陈汪洋当时还是热情地在顶层豪宅的一楼茶室里接待了常俊海。
常俊海当时也看出了陈汪洋的疲惫,于是也没跟陈汪洋兜圈子,非常痛快地表达了他的来意:
“陈镇……不对,现在应该称呼您陈县长了,陈县长,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陈汪洋心中一动:
好熟悉的开场白!
这位常书记不会是也想跟自己去文河吧?
就算是,自己是不可能答应的!毕竟他跟顾哲明和李自健的情况有着很大的不同……
好在常俊海接下来的话打消陈汪洋的疑虑:
“陈县长,我不想再当这个镇党委书记了,我想回公安系统工作,您能帮帮我么?”
陈汪洋满脸的诧异:
“常书记,咱们青云镇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多少人都巴不得过去摘桃子呢,你怎么会想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常俊海闻言苦笑了一下道:
“我的过去陈县长您应该有所了解,其实我本来就不是个搞经济工作的料,公安系统才是最能发挥我才能的地方,只不过当年那件事让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
说到这里,常俊海一脸殷切地看着陈汪洋,恳切无比地说道:
“至于青云镇的政绩,本来就是陈县长您一个人的功劳,我既不配也不愿坐享其成,所以拜托您帮我一次,现在也只有您才能帮得了我了!”
陈汪洋从常俊海往日一潭死水的双眼中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就好像那个已经“死去”很久的、曾经也有过担当有过抱负的警察忽然间复活了!
难道,常俊海在自己的刺激下、又或者是看到省委书记魏达功的后台张家大厦将倾、魏达功再也不能一手遮天了,所以想要重整旗鼓再出发了?
想到这里,陈汪洋注视着常俊海的双眼,郑重地问道:
“常书记,其实我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你也应该知道,以咱们俩之间的交情,我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你去得罪那个人,所以,我想请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帮你?”
常俊海闻言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发呆,直到陈汪洋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忽然抬起了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
“因为我知道,你陈县长跟当初的我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