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正所谓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张国庆原本是想把张康昊留在部队上好好打磨锻炼一番的,
但是现在人家亲爹发话了,自己这个当小叔的自然也不能越殂代疱,当下他将放在一旁的军帽戴上,站起身来说道:
“明白了三哥,那我就先走了,回去之后我就派人把康昊送回他的别墅~”
张援朝现在也没心情跟自己的弟弟客套了:
“行,去吧,万一康昊要是说话不好听什么的,国庆你不用心疼,就往他那张批脸上扇,打坏了算我的!”
说实在的,张援朝这句话可不是谁都能听到的,毕竟从小到大,张援朝自己都没有动过张康昊一根手指头,更别提别人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造就了今天的这个目中无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康昊,现在张援朝终于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了,这才开始下意识地要对自己的儿子严厉一些,所以才会对张国庆说出这种话来。
当然,能替他张援朝教训儿子的,除了眼前这个被他救过命的弟弟张国庆以外,也是绝对不做第二人想的!
因为除了张国庆以外,张援朝连自己的老婆和儿子都不是百分百的信任,更不会跟任何人百分百的交心。
也正是因为这种绝对的谨慎,张援朝才能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将比他大了将近二十岁、原本独占了张家大半政治资源的大哥张建国拉下马来,并且成功地取而代之!
在听到张援朝的这番话后,一向刚强的张国庆也不由得有些微微地感动:
他知道自己的三哥有多么宠溺张康昊,此时三哥能跟自己说出种话,代表着三哥对自己莫大的信任和看重,也不枉自己一直对三哥忠心耿耿、甚至还跟三哥一起联手把大哥给整倒台了……
想到这个,张国庆整理了一下军装的风纪扣,先是端端正正地给张援朝敬了一个礼,然后这才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张援朝的房间。
目视着张国庆离开时挺拔的背影,张援朝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不由得就有些感慨:
“一转眼连老幺都当上大校了,时间还真实如果白驹过隙呀!伟人说的对,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在正厅级的位置上已经蛰伏的太久了,也差不多了,而且今年刚好是换届年,要是不抓住机会赶紧进他个一两步,那我们张家岂不就成了主弱仆强的笑话了?”
“也怪自己,当初为了取大哥而代之,把动静闹得有点太大,结果闹到最后出现了连老爷子都差点收拾不了的局面,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
“是时候重振我们张家的声势了!”
想到这里,张援朝拿起了桌面上的红色话机,开始拨起了电话……
在那之后,张康昊就被张国庆的几个警卫员给送回了他位于城南别墅区的家。
当然,那几个警卫员将张康昊送到地方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自己找地方安顿了下来,摆出了一副常驻的架势,
这是因为张国庆深知自己这个侄子可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更不可能遵守自己跟叶思齐之间的约定,所以他干脆就按三哥张援朝所说,派几个警卫员把张康昊软禁起来!
要是换成以前的张康昊,他是真能干出对自己小叔破口大骂这种事情的,但是在张家蛰伏的这两年时间里,张康昊还是有一些改变的,
尤其是在张国庆晋升大校和秦省武警总队的副总队长、成为张家唯一一位在这两年里有所进步的成员之后,张康昊对他这位小叔也隐隐多了一些敬畏。
虽然这种敬畏不多吧,但是至少能让张康昊不敢在张国庆的面前大放厥词、胡言乱语地发疯。
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眼前这两个身穿女仆装、身材姣好、容颜俏丽的双胞胎姐妹身上了……
随着张康昊手中的皮鞭雨点般凶狠地落下,两个双胞胎姐妹女仆打得雪白的肌肤上满是伤痕,凄厉的哭声和求饶声更是充斥了偌大的三层别墅!
别墅一楼的大厅里,一位年纪比较轻的武警战士终于听不下去愤然起身:
“不管了,我要去阻止这个人渣!”
一个年纪较大的武警战士赶紧拉住了他,神情紧张地低声劝阻道:
“嘘!你小声点儿!居然敢这么说张大少,你小子不想活了?”
年轻的武警战士脸憋得通红,拼命地想要挣开对方:
“你们怕死,我可不怕,我们武警本来就是要保家卫国,保护老百姓的,怎么能眼看着这个人渣这么虐待良家妇女而无动于衷呢?!”
年长的武警战士赶紧捂住年轻战士的嘴巴,然后连拖带拽地拉进了一楼的一间卧室里。
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武警中尉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头儿,真不知道张总队为啥把罗成这个愣头青给派过来,真以为他自己是北平王的公子、白马银枪的天下第七好汉呢?”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武警上尉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抿了抿嘴道:
“你小子也别幸灾乐祸,能被派过来的干这份得罪人差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有啥好果子吃,张大少可是很记仇的人~”
中尉皱了皱眉头,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那头儿你还主动要求过来?有病?”
上尉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我是你们的头儿,有背锅的事儿我当然得第一个顶上来,再说了,我明年就要转业回老家了,无欲则刚呗!”
中尉气得都想要冲过来把上尉的杯子给摔了:
“头儿,你倒是无欲则刚了,我还想在部队里大干一场呢,你点名让我陪你来不是害我吗?”
上尉摇了摇头道:
“就算你还想在部队继续干下去,我劝你也赶紧换个地方,秦省这里不适合咱们这种人!”
中尉没好气地说道:
“你说的轻松,我要有能力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用得着担心这种事吗?还有,你别总是装出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样子好吗?啥叫咱们这种人?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哪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