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齐跟曾一鸣亲切握手并为他和陈汪洋互相做了一番介绍,
最后点头同意了曾一鸣的盛情邀请,一起坐上了车,准备一起到文河县城吃个饭叙叙旧。
至于被逮捕的陈老四和被控制的梅严广两人,则暂时由特警大队负责看管。
相对于遍布陈忠诚耳目的拘留所和看守所,曾一鸣还是更信任成分相对单纯的特警大队一些。
在跟龙省长电话沟通一番之后,曾一鸣再三叮嘱周平生一定要严格看管陈老四和梅严广,没有他的许可不允许任何人接触他们,
在得到了周平生拍胸脯的肯定答复之后,曾一鸣才放心地带着自己的女儿曾晓彤和叶思齐、陈汪洋一行人一起驱车前往文河县城。
当然,叶思齐和陈汪洋也没有忘记刚认的奶奶黄素芬和弟弟陈阿毛。
分配车辆的时候,因为叶思齐和陈汪洋这边有赵子龙、黄素芬和陈阿毛在,王飞鸿被分配到了另外一辆车上。
王飞鸿刚坐到驾驶位上,副驾驶位上的曾晓彤顿时美目放光,第一时间冲王飞鸿伸出了一只雪白的纤手,热情地自我介绍道:
“同志你好,认识一下吧,我叫曾晓彤,阿巴州电视台的记者!”
原来在偷偷拍摄事件过程的时候,曾晓彤便被身手矫健、相貌端正、人狠话不多的王飞鸿深深吸引了,很是有点一见钟情的意思,
她正愁没有机会认识一下王飞鸿呢,结果王飞鸿就这么巧地上了他们这辆车,成了他们这辆车的司机,
这让一向阳光爽朗的曾晓彤大感缘分奇妙的同时,大胆地展开了对王飞鸿的“进攻”。
跟大方的曾晓彤比起来,从没谈过恋爱的王飞鸿表现地就腼腆多了,
不仅握手一触即分,就连自我介绍都是简单的三个字“王飞鸿”,说完脸就红了,完全就是一副青涩少年外加钢铁直男的样子。
结果人家曾晓彤非但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好像对王飞鸿更感兴趣了:
“黄飞鸿?那个电影里的大侠黄飞鸿?”
“是王飞鸿,国王的王,飞鸿倒的确是黄飞鸿的飞鸿。”
“哦哦,对不起,你是哪里人啊?属啥的?……”
面对曾晓彤不厌其烦的攀谈,其实王飞鸿也并不讨厌,于是他便一边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曾晓彤聊了起来,
坐在后排的摄像师老王一脸羡慕地看着前面的这对年轻男女,心中感慨地想到:
年轻真好!
……
文河县政府招待所位于文河县城解放大街17号,是直属文河县委、县政府,集食宿、娱乐、会议于一体的综合性接待单位,同时也是国家二星级饭店。
改制之前,文河县政府招待所是事业单位,改制后变成了企业单位,直接隶属于县政府办公室管辖。
招待所的负责人是一位三十岁出头、容貌出众、名叫薛佳颖的女经理。
她不但是妥妥的副科级干部,而且据坊间传闻,她还是县委书记陈忠诚的秘密情妇之一。
虽然陈忠诚在文河县有点一手遮天的意思,而曾一鸣这个县长有点有名无实,
但是长袖善舞的薛佳颖依然热情无比地接待了他们一行人,不但给他们开了一间最大最豪华的包间,接待规格也是非常之高。
当然,安排好一切之后,薛佳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悄悄地给县委书记陈忠诚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挂断后,年近半百却因为一向养尊处优、而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陈忠诚皱起了眉头……
而叶思齐和陈汪洋两人并没有打算过多介入文河县的事情。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外省的官,而且铁鹰家的事情也因为陈老四的落网得到了解决,剩下的事情自有县长曾一鸣和省长龙兴国看着办。
在包间坐定之后,陈汪洋一个电话打给了钟乔伊,告诉了她招待所的地址。
没过多久,钟自华、钟乔伊、铁山鹰等一行人便联袂而至,当然他们没有忘记铁鹰的父母和妻子。
众人齐聚一堂,又是一阵热情亲切的寒暄。
这期间,钟自华趁机向曾一鸣表达了自己想要在文河县修桥铺路、再援建几所希望小学、都以烈士“陈文涛”的名字命名的想法。
至于钟自华的天下集团是否要在文河县投资办厂的事,则是要等钟自华的专业团队对这里进行考察分析之后再行决定。
曾一鸣做为县长自然是开心不已地举双手欢迎,席间很是敬了钟自华几杯,
并且曾一鸣还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天下集团愿意来文河县投资办厂,他做为县长一定会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为天下集团保驾护航。
听到这话,钟自华自然也是开心不已:
以天下集团的实力,只要没有地方保护主义的不公平竞争,就一定能扎根下来,蓬勃发展。
而出于对未来那场大地震的担忧,陈汪洋也向陈平安两口子和铁鹰的遗孀周月英、表达了想把他们和奶奶黄素芬一起接到山安县生活的想法。
结果陈平安两口子和周月英都表示故土难离,婉拒了陈汪洋的好意,陈汪洋无奈之下,只得拉着钟乔伊到一旁商量了一下,
最终陈汪洋和钟乔伊决定在走之前给他们一家留一笔钱应急,再把铁鹰刚满月的儿子陈自立认个干儿子,以后每个月给周月英打钱,直到陈自立大学毕业。
然后再请曾一鸣在本地找一个施工队,把铁鹰的家重新翻修一下,务必要达到抗八级以上地震的质量。
当然,这些事情并不是陈汪洋要做的全部。
现在他通过叶思齐和这次的事件认识了文河县的县长曾一鸣,意味着他有了在未来那场大地震中救下更多人生命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 陈汪洋忍不住对曾一鸣说道:
“曾县长,不知道您对地震这种自然灾害有没有了解?”
正在跟钟自华亲切交谈的曾一鸣愣了一下,随即便饶有兴趣地说道:
“小陈主任,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可是咱们国家最早一批地球物理学专业的毕业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