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夜阑溪翻身横跨在他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暴躁低吼,“宙、予、渊,你又耍我!”
“咳咳。”
男人轻咳了两声,吓得女孩立即松了手,“你、你没事吧?”
她也没用多大劲啊?
宙予渊抓着她的手,眸子睨着她,眼底流溢出几分餍足后的揶揄,“本来没事,但你要再坐下去……”可能就有事了。
她不知道,她此刻衣衫不整,小脸又羞又恼,张牙舞爪坐在他身上的模样有多勾人,勾得人心生魔障,想要狠狠地凌虐,尽情地蹂躏……
“给我乖一点,嗯?”
男人与她换了位置,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轻声低哄,再作乱,他怕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知道了。”
夜阑溪小脸绯红一片,肩膀被按住,她扭开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那啥……
“你刚刚究竟干了什么,你要感受一下吗?”男人说着,身体向她又靠近了几分。
“不、不用了。”她已经感受到了。
这个男人不是人!
都已经几次了?他还……
“你能松开我了吗?”少女声若蚊蝇,宙予渊闻言,捏了捏她绯红的脸,调侃,“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有点迟了,你刚才……”
夜阑溪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宙予渊,我问你……”
女孩本来强势的话突然顿了顿,问这种事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她斟酌了一下,脸上带着几分羞赧,“你为什么总是留着最后一道坎?”
“什么坎?”
男人用手撑头,睨着她似笑非笑。
“别装,快回答我!”
宙予渊喜欢看她生动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换了个姿势,背靠床头,将少女的身体也提溜上来和他并排靠着,大掌抚着她的发,有一搭没一搭的,“不如小溪儿先说说为什么想睡我,嗯?”
哪有为什么?就馋他!
但这话好像不能直说,太渣了。
“算了,不问这个了,换一个问题。”夜阑溪心虚,“宙予渊,你心里是不是住着白月光,你在为她留位置?”
“嗯。”
她可不就是他的白月光嘛,她还是他的朱砂痣呢,男人下意识伸手摩挲了下腕上的狐狸印记,眸光愈发柔和。
果然……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夜阑溪的心情却变糟了。
胸口有些闷。
宙予渊沉浸在记忆里,忽略了她的表情变化,良久才回神,问她问得很认真,“小溪儿睡了我,会对我负责吗?”
“当然……”不会。
她只是想睡他而已,负责是不可能负责的!
但好像睡不到了。
他有白月光,他要为她留位置。
她也不想再缠他,撩他了,都是无用功,没什么意义,最多也就像今天这样,舒服是舒服,但始终……差点意思。
就当……
成全他的白月光了吧。
男人也没有将她的话当真,他知道她的想法,但他不会让她的想法得逞的!睡完就跑?怎么可能!他宙予渊是那么好睡的人?
两人各有心思。
夜阑溪折腾累了,睡得很快。
宙予渊在她睡着之后,盯着她的睡颜又看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起身,走出别墅。
快了。
待他将岛屿布置好。
周一,夜阑溪如常回到学校上课,却发现小萝卜头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她有些惊讶,“怎么回事?”
一个个焉了吧唧的,都被霜打了?
……
空气突然安静。
“小澄澄,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师,两周后就是学校一年一度的齐武争霸赛了,我们班每年都吊车尾,只有挨揍的份。”宙澄澄声音越说越小。
哟嚯!原来是这事。
夜阑溪憋着笑,“你们平时不是挺横的吗?连老师都敢捉弄,怎么?一个齐武争霸赛就怂了?”
“挨揍不可怕……”
郁天奇瓮声瓮气地开口,“可怕的是丢脸,被嘲笑……”
“哟,怕被嘲笑啊。”夜阑溪笑眯眯地扫视这些小萝卜头,不客气地指出,“那你们平时还不认真学?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赶走所有武术老师?”
“还不是因为那些老师教得太差了。”
“就是。”
“就因为我们垫底,学校每次都给我们派最差的老师,我们不想跟最差的老师学,当然要赶走了。”
“老师教不好,我们自然不想学了。”
……
小鬼们七嘴八舌,各种吐槽,夜阑溪微微一笑,也不制止,等声音小了才开口询问,“那你们觉得我这段时间教得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的!”
小鬼们异口同声。
他们最近的进步可快了,有个小胖墩自豪地炫耀,“上周五七班的小霸王又欺负我,被我狠狠地揍哭了呢。”
以前,他只有挨揍的份;现在,他也可以揍别人了。
简直不要太爽!
夜阑溪欣慰地笑笑,又一本正经地教育,“老师不提倡打架的哈,但是……也不能光被欺负了,所以……注意好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