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傻?你兴冲冲的跑去召集镇上的幸存者,还许诺带别人走,谁带?你带啊?那还不是人家宁宁出力出车的,猪脑子!”
他这算什么行为?
没有给任何人商量过,就强行给艾宁增加负担,还是以自己的名义。
这不是利用是什么,怪不得人家宁宁生气。
何巍恍然大悟,“我真没那个意思!我没有想那么多!我!”
他心急如焚,快步走到门口就要跑出去,他打算找艾宁解释,萧红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拦下他。
“得了吧你,你要是故意这样,你觉得宁宁会跟你废话?她就是知道你是无意的,才没有多说什么。”
依宁宁的性格,若是真的在意这件事,恐怕早就把何巍丢在这里自己潇洒离开了。
见何巍停顿下来,萧红一副大姐姐姿态,“我说小何啊,你别老这么毛毛躁躁的,听风就是雨,好歹你之前也是在政府单位上班,我怀疑你根本没有长脑子,你这样的,在单位上真能混下去啊?”
政府单位水都多深想必大多数人心里都有数,像何巍这样性格的,想到什么就跑去做什么,根本没有多加思量的这种做法,估计在单位上不知道被算计成啥样。
“确实如此,巍肥,萧红姐说的对,你真该好好想想了。”连小芸都这么说。
何巍脸色微红,一个大男人被两个女人教育,面子上实在有些抹不开。
“其实你们说的我都懂,就是有时候脑袋一热,哎,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原来也在市里工作,一路被调到镇上。
我有想过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可是我每次琢磨吧,又啥也没琢磨明白。
现在听你俩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好多问题,以后我一定改掉这个臭毛病!”
何巍摸摸头,虚心的接受萧红和小芸的意见。
经过刚刚她俩说的,何巍心里想不通的很多地方突然豁然开朗,也找到了几次被调到偏远地区的原因。
他太多管闲事了。
“得,你想明白就行,现在想想怎么解决那群大妈大爷的事吧。”
萧红可是听艾宁提过一些,说是基地里不管是异能者还是普通幸存者,都得自力更生,没有能力想在基地里吃上饭根本不可能。
而且基地不比外面,里面规章制度比较完善,和小社会一样。
何巍愁眉苦脸,完全想不到解决办法。
“我觉得没什么好考虑的,直接点说出来,带着他们始终是累赘。”一道略显稚嫩的女声响起。
几人扭头一看,竟然是一直坐在角落不说话的未成年女孩。
乌黑齐肩发,齐刘海下是张白皙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小脸,干净清纯,一双丹凤眼极具攻击性。
眼角还有一颗不算明显的黑痣,给她清纯的模样带上一丝妖媚,鼻梁小巧高挺,嘴唇很薄。
很漂亮一个女孩。
女孩叫木颖,十六岁,青回镇本土人士,之前一直在县里读高中,由于性格偏激,病娇,被建议休学,一直在家中修养。
燕四发难的时候,家中只有父亲一人,父亲将她藏了起来,一直不敢让她被发现,就怕燕四那群杂碎伤害木颖。
好景不长,木颖的父亲惨死在燕四几人手中,木颖也被发现,沦落到燕四手中,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最后被艾宁在小洋楼救出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才醒来不过半天。
“到底是父老乡亲们,你让我如何说得出口…”何巍面露为难之色。
木颖扯出一抹极为嘲讽的笑意,“你惹的事,你不处理谁处理?还说不出口,真没用。”
女孩说的话挺难听的,小芸有些不满的看着她,倒是萧红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没说话。
“我没说我不处理,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说!”何巍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蔑视,心中也有些不虞,说话声音不自觉提高些。
“你是没想好还是怕坏了自己的名声?要我说,你这就是懦夫行为,之前豪言壮语带人家又得气势呢?”木颖毫不客气。
“我是真的想带他们走!只是我…”
“只是你吊用没有,就是个没实力的废物罢了。”
“你!”
饶是何巍脾气再好也顶不住木颖一而三,三而再的嘲讽。
“你叫木颖?”萧红突然插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看着木颖。
木颖挑了挑眉,“有何指教?”
“我看你挺有个性的。”
“都这么说。”
“……………”
一惯嘴炮第一的萧红竟然没接住木颖的话,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姑娘未免太自信了,谁给的?
“你们不用管我性格怎么样,说正事儿吧,这位何巍哥哥,你到底想好怎么跟那群累赘说了吗?”木颖今天就抓着何巍不放了。
何巍有些生气,“木颖,你张嘴闭嘴就是累赘,话不能这么说吧?那些大爷大妈平日里也帮过你吧?你现在这样说不会太过分了?”
木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突然夸张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他们帮我?帮我什么?帮着燕四那个狗杂种杀我爸?还是帮着那群人渣到处翻箱倒柜找我!”
她的双眼有些充血,表情带着疯狂和歇斯揭底,几人都被这样的木颖吓到了。
这女孩,性格好乖张。
“你胡说!他们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何巍不可置信,直接反驳道。
木颖刚刚还在大笑,突然又立马冷静下来,一副怜悯的模样看着何巍。
“我不和傻比多说,你爱信不信。”
如果可以,她想马上杀了那群人面兽心,自私到极点的老太婆们。
一想到那群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年人做的事,她就浑身发冷。
“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其他人我知道,但是阚大妈他们几个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何巍义正言辞的说道,他始终无法相信木颖说的话。
阚大妈是何巍刚刚到镇上工作就认识的一位老妇,大概六十左右,早年丧夫,一个人含辛茹苦拉扯儿子长大,可惜儿子还变成丧尸,早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