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三思啊!”
“是啊,宁王,都知道鼠疫之事,非同小可,若是稍有差池……”
站在他身旁的张焱和马超两人紧张起来,鼠疫这种查究等于自杀,因为染病的源头扩散的极快。
“宁王?”宁逸神色稍显犹豫,他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皇上,臣愿前往一查究竟,同时为皇上开仓赈灾,将灾情的损失降到最低。”
他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就好像众人都知道鼠疫灾情严重,就他不清楚。
“宁王,你可考虑清楚了?”
宁逸紧盯着他的脸,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慌乱,然而是并没有,他就仿佛利刃所刻的石像,纹丝不动,没有一丝害怕。
“皇上,臣只是想将功赎罪,臣将平南王之事处置得太过草率,是犯了大错,臣此次申请去纪州,也是为了弥补臣先前所犯下的错。”
他淡淡的开口,心中清楚宁逸所介怀之事,而现在,纪州鼠疫这事是非常好的契机……
“好!”宁逸想了片刻,终于应允“那这事就由宁王代朕前往处理。”
“臣遵旨!”
他领下了旨意,刚才还哗然的众人又是面色古怪。
直到早朝散去,宁暄快步走出金銮大殿,张焱赶紧跟了上来。
“宁王,这事你不该去!”
他见宁暄脚步不停,干脆拉住他不让其往前走。
“张兄之意宁某心中明白,但宁某自有自己的打算。”
“什么打算?你知不知道你在灾情爆发最严重的时候前去就是送死!”
“宁某知道。”
“那你还去?你跟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因为皇上夺你所爱,所以才如此反常?”
这句话戳到了宁暄的痛处,他终于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张焱。
“当然……不是。”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纪州之事与我府中的小妾并无一点关系,张兄也不必猜测了,日后自然会一清二楚。”
远处站着中堂令大人正望着他们。
宁暄心中一动,想起黑袍人的话,对着张焱作辑拜别,转身向中堂令走去。
马超这时也快步走到张焱身边“怎么样?劝住宁王了吗?”
张焱无奈地摇头“没有,宁王说他自有打算。”
他俩看见宁暄走近中堂令身边,有些奇怪。
“宁王何事与中堂令有所接触了?”
“不知道,南下之前好像都没有。”
远处,宁暄和中堂令往下朝的方向边走边说。
“……这么说?你们已经见过了?”
“嗯,大人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吧。”
“了解谈不上,不过与宁王说法一致,各取所需罢了,刚才朝堂上宁王太过冲动,以老臣看来,不该接下这桩事,人人都把纪州灾情视为烫手的山芋,只有宁王你,还非得去接手试一下会不会烫到自己。”
“大人,烫手的山芋究竟烫不烫手,也得试了才知道,如果山芋不烫手了,也不失为一道佳肴。”
宁暄意有所指,中堂令听后愣了片刻,随即大笑“哈哈哈……看来宁王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