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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许参谋的座驾疾驰而去,渐行渐远,最终隐入了大道尽头的晨雾里。

李四维站在大门口,怔怔地望着大道尽头的晨雾,身形稍显落寞。

他和郝梦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可是,现实便是这般无奈。

当时,他不能留下她!

如今,他依然不能留下她!

“四维,”

宁柔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轻轻地拉住了李四维的手臂,温柔的声音中透着担心,“你……”

“我莫事,”

李四维连忙扭过头来,冲宁柔勉强一笑,“太阳都出来了,我们也该走了!”

说着,李四维反手拉起了宁柔的小手,转身走向了正在朝这边张望的兄弟们。

金色的朝阳洒落校场,映照在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上,直让李四维觉得有些眼花。

“兄弟们,”

李四维走到人群前三五米处便停下了脚步,目光缓缓扫过依然念念不舍的将士们,强自一笑,“能遇到你们,是我李大炮的幸运!虽然我以后就不是六十六团的兵了,但是,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兄弟!如果哪个想我了,就去江城找我……这两年,二哥会一直在北街的‘李记粮油铺’等你们!”

“要得!”

众将士纷纷点头。

“好!”

李四维重重地点了点头,从胡大眼手里拿过了包裹往左肩上一挎,再次环顾众将士,精神一振,“冬天日头短,前面却还长……”

说着,李四维冲众将士“啪”地一个敬礼。

“啪啪啪……”

黄化、伍天佑等准备离去的兄弟纷纷也向前来送行的兄弟们敬起了礼。

“啪啪啪……”

郑三羊、陈怀礼等前来送行的兄弟们连忙回礼。

良久,李四维收回了右手,拉起宁柔的小手,一转身走向了等在一旁的大卡车。

一共有两百一十三个兄弟要离开,团里安排了五辆大卡车送行。

当然,团里的大卡车只能将他们送去车站和码头,后面的路还得他们自己走。

李四维要回江城老家,自然选择乘船,江鱼和李里绍龙等人都跟着李四维上了同一辆大卡,他们都要去下关码头。

自南京至重庆有长江航道直达,走水路倒也方便快捷,昔日京沪相继沦陷,迁往大后方的工厂学校和难民大多都是靠船舶运输。

早在唐代,李太白便留下了“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的诗句,当然,南京古称金陵而非江陵,自然也不可一日而至,不过,此时全国光复,昔日迁入大后方的工厂学校和难民大多选择了回归故土重建家园,此时的水路交通十分繁忙,一路上船员们把个轮船开得飞快,不过三五日便在重庆朝天门码头靠了岸。

李四维一行十余人又换了小客轮,继续西行。

一路走来,时间冲淡了离愁,距离家乡越近,笑语声也就越发地多了起来。

“江鱼,”

甲板上,李四维正和江鱼、李里绍龙几人抽着烟,突然笑呵呵地望向了江鱼,“回去以后还继续拉船?”

“不拉了!”

江鱼取下了嘴里的烟,连忙摇头,嘴角却挂着幸福的笑容,“拉船挣不了几个钱,肯定养不活秀莲和娃……”

说着,江鱼突然神色一肃,“团长,等秀莲生了,我要办满月酒,到时候,你可不能躲着不来啊!”

“呃……”

李四维一怔,哈哈大笑,“放心吧!老子肯定要去的!”

“好!”

江鱼露出了笑容,一扭头,目光又在其他几个兄弟脸上缓缓扫过,“绍龙、乌尔善、莫吉、乌吉拉、天明、泽生、尚英、盛祥……你们都莫想躲!”

“哈哈……”

众兄弟纷纷大笑,“不躲!不躲……我们正想看看小侄子会不会像你龟儿一样精灵呢!”

“就是!就是!”

刘少军不抽烟,但听到笑声也从船舱里钻了出来,笑呵呵地拍了拍江鱼的肩膀,“鱼哥当初可牛气得很,第一天就敢顶撞团长呢!”

“呃……”

江鱼面皮一红,瞪了刘少军一眼,讪讪地望向了李四维,“当初我……那也是不知事嘛!”

众人一愣,又轰然而笑,“龟儿的,要是团长当初不那么练你们,你现在能活着回来?”

“好了,”

李四维笑着摆了摆手,望向了李里绍龙,“绍龙,你呢?”

“我?”

李里绍龙一愣,皱了皱眉,“还没想好……应该会先把房子翻一翻,然后养点羊,打打猎……”

李里绍龙的老家在滇西北的大山里,地广人稀,但那地却不适合种庄稼。

“嗯……”

听罢,李四维稍一沉吟,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兄弟们,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李大炮,把家里安顿好就来江城找我,我想带你们出去闯一闯!”

“要得!”

有人连忙答应,“跟着团长闯准错不了!”

也有人沉吟着,“只怕家里事多,等安顿好都到年底了……”

“莫事!”

李四维笑着摇了摇头,“啥时来都不晚,去江城北街找二哥就好!”

能带出的兄弟当然是越多越好,为此,这两年李四维会让李坤一直留在江城。

江城距离重庆并不远,黄昏黄昏时分,船便靠在了江城码头,李四维与众兄弟一一作别之后便带着宁柔直奔北街而去。

抗战初胜,城中一片热闹景象,各色店铺前人潮熙攘,吆喝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李记粮油铺前,宁远正在指挥着两个伙计往一辆牛车上搬运米面,一转头忽然瞥见人群中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来,顿时浑身一僵,怔怔地望着两人露出了笑容,“姐夫……”

“小远,”

李四维拉着宁柔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你啥时回来的?”

“嘿嘿,”

宁远憨笑着迎了上来,“小鬼子一投降,我和两个同学就跟着若兰姐姐回来了。”

说着,宁远又望向了宁柔,弱弱地叫了一声,“姐……”

“小远,”

宁柔抬起手轻轻地帮宁远拍了拍肩膀上沾上的灰尘,嗔怪着,“回来了不好好回学校读书,跑到店铺里来瞎忙活个啥?”

“哦……”

宁远一怔,连忙回头冲两个正在忙碌的活计叫了起来,“陆二哥、杨三哥,快把货物卸下来……”

说着,宁远连忙又向了李四维,“姐夫,你们快回四方寨,伯父病得很重……”

原来,李老爷子病得很重,李坤要在身旁照顾,这才找了宁远来帮着照看铺子。

听完宁远的解释,李四维哪敢耽搁,连忙过去帮着卸货,卸完货便由陆二哥赶着马车送李四维和宁柔匆匆地往四方寨赶去。

夜色下的四方寨灯火点点,宁静祥和一如往昔,李四维和宁柔在青石桥下了马车便打着手电匆匆地往村里去了。

夜风稍寒,村中的大道上不见一个人影,偶尔有犬吠声响起,为这山村的冬夜增添了几分生气。

两人沿着大道走到老宅前,正好碰到了从院门里走出来的德哥。

昔日的壮汉子已经显出了几分佝偻的形象,一张满是沧桑的脸上透着悲伤的神色,突然见到李四维和宁柔匆匆地走来,顿时一愣,怔怔地望着李四维,“你是……老四……”

“德哥,”

李四维连忙叫了一声,“你……”

“老四!”

李德顿时精神一振,一把拉起李四维的胳膊就往院里拽,声音却突然颤抖起来,“快!叔在等你,等得……好辛苦……”

说着李四维已经被拽进了院子,便见屋里屋外灯火通明,几个仆人在堂屋里进进出出,堂屋里人影幢幢,挤满了人……却没有人说话,只有一个虚弱呻吟声在的声音轻轻飘荡着,“呃……呃……”

听到那声音,李四维自觉鼻头一酸,眼泪便已夺眶而出。

不需要李德再多解释,李四维已经全都明白了……上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形还是在另一个时空,那一年,他的爷爷走了,那时家中的情形和现在一模一样。

在川东的农村,老人临终前会被移至堂屋,一家老小都会陪在他身边……这叫“送终”!

“爹……”

李四维连忙挣脱了李德的手,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堂屋,直奔摆在堂屋角落里的凉床而去。

守在床边的李乾等人听到动静纷纷望了过来,一见是李四维连忙让出了一条路来。

“噗通……”

李四维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床边,只看了一眼,便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去抓住了老爷子那犹如枯枝般的手,眼泪簌簌而下,“爹……”

“呃……”

凉床上,老爷子依旧双目紧闭,两行浊泪却从眼角沁了出来,“呃……”

“爹……”

李四维有些慌乱地抬起手擦拭着老爷子眼角的泪水,失声痛哭起来,“爹……呜呜……我回来了……呜呜呜……儿子回来看你了……”

“呜呜……”

守在一旁的老太太和一帮儿媳妇孙子孙女也跟着痛哭起来。

“呃……”

老太爷的眼皮动了动,眼泪依旧在不断地沁出来,但干枯如树皮的脸上却浮起了一抹笑意。

“呃……呃……”

那呻吟声越来越低弱、越来越低弱……最终,笑意凝固在了他那张苍老的容颜上。

老爷子走了,最终没能看上李四维最后一眼,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在民族存亡之际,无数的父亲将自己的儿子送上了战场,可是,能再见到儿子平安归来的却寥寥无几。

相对而言,李老爷子是幸运的,他至少在弥留之际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声音。

月光清冷,夜色朦胧,清河集东郊的小山上却有痛哭声在飘荡着。

“爹啊……”

廖黑牛跌坐在一座新坟前,大手在那墓碑上慢慢地抚摸着、抚摸着,昔日铁铮铮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你咋就不能再等等……再等等……我就赶回来了啊……你看嘛,我还……还给你买了冰糖……你就起来吃一点嘛!起来吃一点啊……”

“啪嗒啪嗒……”

簌簌而下的泪水滴落在墓碑前的盘子里,盘子里摆得满满的冰糖在热泪的浸润下已经开始融化了。

在廖黑牛的身后,一龙和两个弟弟跪成一排,都在小声地抽泣着。

或许,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自己伟岸如山的父亲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夜却不懂得人的悲伤,只是冷眼旁观。

这一天,李四维和廖黑牛刚刚赶到家。

而在滁州,黄化早已回到了那座熟悉的道观,只是,他同样没能见到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师父最后一面。

朦胧的月光下,破败的道观里只有侧屋还亮着昏黄的光,那是饭堂。

此时,饭已下肚,碗已收完洗尽,黄化和师兄围坐在已经掉漆的饭桌边,气氛沉默。

“师弟,”

良久,两鬓斑白的师兄轻轻地开了口,“你要走……我自然不能拦着!”

“我……”

黄化低垂着的脑袋猛然抬起,讷讷地望着师兄,“师兄,我会常回来看你!”

“嗯!”

大师兄轻轻地点了点头,沧桑的脸上却涌起了一丝担忧,“如今这天下……怕是还有大动乱,师弟此去,还需小心心呐!”

“是!”

黄化连忙答应,“师兄请放心,我此行下山自会远离这场动乱!”

同样的夜,在平邑城伍家老宅里,伍天佑与伍天赐的对话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平邑城饱受战火,伍家老宅几乎被夷为了平地,幸存的房屋也已残破不堪。

在后院一间破败的偏房里,伍天佑和伍天赐相对而坐,桌上除了一盏昏黄如豆的油灯,还摆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老三,”

伍天赐依旧在语重心长地劝说着,“我伍家的根在平邑啊!你这一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大哥,”

伍天佑微垂着目光,艰难地张了张嘴,“俺……俺也不知道能走到哪里去,可是……俺真地不能跟着你们干……”

说着,伍天佑慢慢地抬起了头,神色中多了几分坚定,“如果我跟了你们……将来真像四维说的那样……我还能真跟以前的兄弟们动刀枪?那……俺成啥了?”

“唉……”

闻言,伍天赐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老三呐,你咋就不明白?新来的刀干事以前不也和你一样……”

“俺不是他!”

伍天佑连忙打断了伍天赐,神色坦然,“大哥,你们那些理想、那些大道理……俺不懂!可是,俺明白一件事――绝不能向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兄弟们动刀动枪!”

这次回来,伍天佑意外地在平邑遇到故人――刀逵,可是,会面最终不欢而散!

十一月,夜微凉,百虫已僵,夜风中再无一丝聒噪的虫鸣,可是,一场即将席卷中华大地的风暴已经开始酝酿了。

在这场风暴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也都有着自己的坚持!

在平邑城某处残破的大宅里,刀逵静静地坐在房门外的台阶上,抬头望着朦胧的月光,嘴里叼着的烟在朦胧的夜色中明明灭灭……良久,一支烟燃尽,刀逵脸上纠结的神色也已渐渐散去,目光中只剩下了坚定之色。

老子是在为全天下的劳苦大众而战,老子莫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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