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检查,医生拿着棉签往段乔洛胳膊上仔细的擦着药。
晏修燃站在一边,散漫的靠在桌沿抱臂看着小兔子眉头拧在一起,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他也跟着不自主的皱起了眉,皮鞋鞋尖在那医生小腿上踢了一下,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凌项南,你会不会轻点?”
“你行你上啊!”凌项南默默翻着白眼,随即朝段乔洛笑道,“小兔子有没有男票?要不你看我怎么样?考虑考虑?”
“我…”段乔洛磕磕巴巴的,脸颊浮上一层红霞,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一副惹人爱的纯情小兔模样。
系统的下巴已经快掉到地上了,“卧槽啊,你是怎么做到说脸红就脸红的?”
凌项南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声,白大褂的后衣领被一只大手抓住,随即一股强硬的拉力将他硬生生拽了起来。
“你的本职工作就是成天调戏病人的?”晏修燃皮笑肉不笑,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面挖墙脚,big胆!他好不容易有只心仪的小兔子,怎么可能让别人抢了去?
“我就逗逗他,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而已,你急什么?”凌项南甩开他的手,笑得没心没肺调侃他,“再说了,小兔子就是很可爱啊。”
晏修燃:“兔子那么多,你不会自己找?”
“找一个多麻烦,这不就有现成的吗?”凌项南自动忽略掉晏修燃愈发阴沉的脸,自顾自的说着,从药柜里拿出两盒药膏放桌上,“没有起水泡,烫伤不严重,一天早晚两次,感觉疼可以拿凉水冲一冲。”
离开医院,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段乔洛才想起来一件事,问道,“你说过会给我想办法的。”
晏修燃几乎是想都没想,“我家有客房。”
段乔洛眉头一挑,“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晏修燃翻着文件,许久才应了一声,“嗯。”
段乔洛扭头看窗外不搭腔,做出一副无语的姿态,可实际心里早已乐开花了。
正合他意,整挺好。
徐家别墅,徐冉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上“本市某公寓燃火,公寓顷刻间变成一片废墟”几个大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汽油焚烧的烟雾有毒,就是没烧死也得毒死。
这时,房门敲响的声音拉回徐冉的思绪,“小少爷,晏总来看你了。”
晏总?晏修燃!
晏修燃亲自登门已经足够让徐冉兴奋,他匆忙走出卧房,脚步声轻快从楼上跑下来,“修燃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晏修燃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水,放下茶杯,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打开咬出一根叼在嘴里,又丢了个打火机在茶几上,冷声,“给我点燃。”
修燃哥不是不吸烟的吗?
“好。”徐冉诧异的同时还是拿过火机俯身点烟。
烟雾向上缭绕,晏修燃没有吸,手指夹住烟蒂看着烟草灰燃烧。
徐冉疑惑之际,晏修燃突然弹了两下烟蒂,烟灰落在徐冉手臂上,猝不及防的烫了他一下。
“啊!”徐冉头皮一麻,慌不择乱的拍掉手臂上的烟灰。
“这就疼了?”晏修燃嗤笑一声,“你放火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
果然是徐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这就受不了了,晏修燃无法想象小兔子被火海包围时该有多么无助,又是如何从火场里跑出来的。
徐冉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青一阵白一阵。
晏修燃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站起身靠近徐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之前做那些小动作我可以当做视而不见,但我劝你适可而止,不然这烟头就直接碾你脸上了。”
徐冉人畜无害的外表下掩饰住的,是个恶魔。
以往一旦晏修燃身边出现了追求者,徐冉总是会用各种各样的办法让追求者消失。
而晏修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促成了徐冉后来愈发的肆无忌惮。
原本是想动点财力让段乔洛离开,但晏修燃的一句“未婚夫”直接引燃了他的怒火,才选择了这种让段乔洛死无全尸的方式。
可徐冉怎么也却没料到,晏修燃会因为一只兔子来找他算账。
今天公司的很多事都耽误了,晏修燃忙活到很晚,回到晏家庄园,一楼客厅的灯还开着。
走进客厅在玄关处换好鞋,往前走两步就看见沙发上侧卧着熟睡的人,身上盖着一条珊瑚绒的毯子,一半脸缩在毯子里。
晏修燃有一瞬间的屏住呼吸,像是担心呼吸声会将沙发上的人吵醒似的。
晏修燃在沙发前蹲下,眼睑低垂着,再次想起兔耳朵软乎乎的手感,想摸兔耳朵的心疯狂跳动,不悦的捏着段乔洛的脸蛋自说自话,“露个耳朵让我摸摸行不行?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忽然,段乔洛眉头轻皱起来,晏修燃以为他要醒了,咻得一下站起身。
结果段乔洛只是翻了个身,换成仰面平躺的姿势继续睡,身上的珊瑚绒毛毯滑到地上,睡衣下摆随着他的动作往上掀起一些,白皙的腰身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暴露出来。
会翻肚皮睡觉的小兔崽子…
晏修燃心里嘀咕,俯身给他将睡衣下摆拉回来盖好肚子,却在站直身子时听见小兔子嘴里好像在嘟囔什么。
好奇心被勾起,晏修燃重新蹲下身,结果不听还好,一听吓一跳。
将段乔洛从沙发上抱回客房再回到主卧这一段时间,晏修燃的思绪就没停下过。
韩洲晚是谁?初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