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娇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出声道:“乖乖把密码告诉我们吧,不然我那小家伙,可是会将你们吃掉的哦~”
就在女孩说完的下一秒,缺了脑袋,原本还在胡乱走动的身躯,不知道是有目的,还是凑巧走到了小木偶身旁,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捏着针管朝着小木偶扎去。
巴掌大小的木偶人,盯着眼前的身躯,嘴边裂开一道大大的笑容,张开如同无底洞一般的深渊巨口,直接将它的身体吸了进去。
“嗝~”小木偶闭上了眼睛,满足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肚皮。
好吓人......
地上的头颅,它们眼底的情绪多少透着一丝害怕,若是能说话,指不定要发出疑问:这到底是谁的地盘?!
四个脑袋急切的满地打滚,就是不肯发出声音。
喻娇观察着它们的动静,默默问道:“你们是不是不会说话?”
四颗脑袋齐齐顿住,然后原地猛地弹了两下,仿佛在说‘是的’。
喻娇:“......”
景蓦便将其中一个没了头颅的躯体拖了过来,声音冷冷道:“输密码。”
没了脑袋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即使将地上的脑袋重新放回去,手臂也只是一通乱舞。
直接被景蓦丢给了小木偶,吞吃了下去。
喻娇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只能手指着一个数字,向地上的头颅们说道:“我指一个,如果对了你们就点头,如果不对就什么也不用做,听明白了吗?”
四颗头,齐齐点头。
很快,原本六位数的密码,喻娇按照这个方法成功输入了前五位数字,结果到了最后一位数字,从零到九她都指了一遍,地上的脑袋却怎么都没了反应。
喻娇渐渐明白过来,神色渐冷出声道:“全都不是,还是不肯说?”
四颗脑袋后怕的向后滚了一圈,通红的眼珠滴溜溜地转,透着一股算计的神色。
“是想用最后一位密码做交易,让我放过你们?”喻娇继续问道。
这下,原本不肯点头的脑袋们,齐齐原地弹了一下,以示点头。
喻娇轻笑了一声,精致的小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好说话:“那好吧,只要你们告诉我密码,我就放过你们。”
说完还将小木偶给收了回来,表示诚意。
四颗血淋淋的头颅,在门锁被打开之后,先他们一步猛地冲了出去,生怕喻娇会反悔似的。
直接先行顺着外面的楼梯滚了下去,嘴里短促的发出了一声类似于狗吠的声音,似乎想要呼喊同伴。
结果下一秒,四颗脑袋齐齐原地蒸发,成了一缕缕黑气消散在空气中。
景蓦冷淡的声音传来:“我没答应。”
喻娇无奈地摊了摊手,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对着前方的空气微微俯身,“抱歉咯,我仅仅代表我,不能代表阿蓦。”
景蓦眼神宠溺的盯着女孩,直接拉起喻娇,两人彻底走出了走廊,寻找离开医院的方法。
走廊外除了楼梯,旁边还有两个电梯,众所周知,在众多鬼故事里面电梯从来不是一个好地方。
喻娇直接看向了电梯对面的墙上,那里显示着他们的楼层数。
他们在6楼,且没有向上的楼层了,显然已经到顶。这里没有别的出口,连楼梯也只有向下的,杜绝了他们前往天台的打算。
两人决定先下去看看,五楼的楼层,同样被厚重的铁门锁住,喻娇试着输入之前的密码,成功将大门打开了。
过道里面,幽深寂静,几盏昏黄的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过道两边全是上锁的病房,同他们之前的楼层,几乎一摸一样。
喻娇和景蓦两人走过一间间病房,上锁的房门里面,基本都是空置的病房,显然陈虎和李霞几人都不在这层楼里。
就在喻娇和景蓦两人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一扇病房门开了。
“是你们?”黄三只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他的身上,沾着一些黏糊糊的蓝色汁液,显得有些狼狈,此时看见熟人,眼神中透着一丝惊喜。
喻娇微微挑眉:“真巧。”
黄三只赶忙说道:“我刚打死了一只长发怪,从厕所里找到了钥匙开门出来的,你们也是?”
显然他以为喻娇和景蓦两人,也是这层楼的,她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他说完一抬头,就看到了走廊尽头,那扇打开的厚重铁门,惊疑了一声:“原来你们是从外面进来的?”
“你们来的时候有遇见那群奇怪的医生吗,穿着白大褂,裹得特别严实,抬着一个人走过去了。”
抬着一个人?
喻娇和景蓦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
“先离开这个地方吧。”
黄三只说着,已经快速走到了大门附近,看到了外面的楼层,大致也猜到喻娇两人多半是从楼上下来的,也没费力再去六楼找线索,同喻娇和景蓦,一起向着四楼走去。
路上喻娇向黄三只问道:“你看到抬着人的医生,是在什么时候?”
她和景蓦见到那群医生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抬着人。
黄三只回忆了一会儿:“就在你们来之前,前后应该不会超过三分钟。”
这么说来,他看见的和喻娇遇见的白大褂不是同一批。
此时去四楼,说不定会和那群人撞上,刚这么想着,他们在楼道中,就听到了四楼走廊中发出的动静。
四楼走廊口的大门大开着,一眼就能看见,一群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和陈虎李霞两人打斗!
李霞平时看不出来,动作倒是十分敏捷,虽然拿对方没办法,倒是滑的跟条鱼似的,也没让白大褂近身。
陈虎手上戴着的黑色拳头,明显是个特殊道具,其他武器不能对白大褂造成伤害,他一拳就能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血洞。
过道上靠墙的位置还摆放着两张病床,上面分别躺着两具尸体。
尸体浑身上下干瘦的不成样子,脸上伤痕累累,留着一头花白浓密的长头发,分不出男女,上身还插满了各类的针管,旁边吊着输液袋,里面是蓝幽幽的液体。
忽然两具尸体,齐齐睁开了眼睛,一股难以言喻的森冷感顿时在走廊中弥漫。
同那群白大褂不同,直觉告诉喻娇,眼前的尸体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