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还未结束,一只鸟儿轻巧的落在张良的肩膀上,燕弘与张良对视一眼,并肩走了出去。
大殿之外,燕弘轻轻解下鸟儿腿上的书信,略微看了看递给张良。
“子房,你怎么看?”燕弘道。
“这到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嬴政与东皇太一全力一战,这样的结果才属正常,若是他毫发无伤才让我觉得奇怪,如今白凤有明确情报,嬴政确实伤的不轻,对于我们倒是好事。”子房道。
“是啊,说来我们倒要好好感谢他才是,送走了东皇太一,这已经算是大功一件,不然的话,咱们可就麻烦了。”燕弘道。
“是啊,东皇就像是镇压世间的枷锁,有他在这世上所有武者,都会觉得极为压抑。”子房有些感慨道。
“明月城的章澜前辈,蜀山的虞若尘前辈,还有道家的元辰真人.松隆子前辈,这些年迟迟不突破,就是怕东皇太一在关键时刻找上门,或者是他们走了之后,东皇加害徒子徒孙,如今东皇走了,嬴政伤了,这会令许多人安心。”燕弘道。
“子弘,嬴政的身体如今已是每况愈下,想必也该想清楚云中君是指望不上了……你看这下一步……”子房欲言又止,毕竟这是道家,不是自己的地方,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透彻的好。
“公输仇已经去了西域,同去的有黑冰台的高手,还有湘君和湘夫人,看来嬴政是想要两线开工,求个东方不亮西方亮。”燕弘思索着道。
“你要亲自去吗?”子房试探着问道。但实际上,子房并不希望燕弘亲自去一趟西域,因为此时此刻,他才是这里的主心骨,若是他出了什么事。那一切后果都会变得难以预料。
“子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知道我一向谨慎,没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燕弘宽慰道。
“那这一次,你让谁和你一起去?”子房见劝不住燕弘。自然就转而关心随行人员的问题。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还是让少司命和大司命随我一起去,天明和盖师兄一起留在道家。钻研黄石天书,那是天明的机缘。”燕弘道。
“呵呵,这是天明的机缘不错,但这更是你对荆轲的承诺……我说的对吧。”话道最后,张良的嘴角带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有的时候,张良会想,作为一个君主,燕弘有些时候真的太感情用事了。杀伐果断,才是一个君主应有的素质,但是换句话说。张良却很在意燕弘的这种性格,正因为这样的性格,张良才会渐渐偏向于他。
自古伴君如伴虎,作为臣子,谁都希望自己的主公能够平和一些,若是事事都喜怒无常。那却是每个臣子最为头疼的事了。
“子房,你说的没错。相比少羽身后站着整个项氏一族,天明可谓是一无所有。现在他们年纪小,不觉得什么,待到长大些差异便出来了,所以我希望在小时候就消弭这些差异,况且天明虽然单纯,但资质不差,将来可堪一用啊。”
“是啊,天明有你亲自调教,怎么会差。”子房笑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正经事……我这次出远门,恐怕家里会有人不安分了,哼哼!”说到这燕弘冷笑两声,压低声音继续道“子房,你帮我盯这边,另一边由韩信他们三人盯着,若是真有大事,就先将他们放进了,然后在关门。”
“诱敌深入,你到想的好计策,但是我想,要是我的话,一定不会乖乖就范,他们会吗?”子房反问道。
“他们会,他们一定会!”燕弘道。
“你为何这么肯定?”子房奇怪道。
“因为他需要钱,需要实力,而嬴政希望江湖永远是一滩浑水,自相残杀,所以相对的,也一定会放纵他们这么做。”燕弘道。
“原来如此,所以你想乘着这一次你出远门的机会,将那条鱼给调出来?”张良道。
“不错,家里有两条鱼,先钓上来一条,家里的水,总会清净些。”燕弘微笑道。
“不错,不错……越来越有趣了。”子房抚掌大笑。
………………
且不说燕弘与张良怎么给卫庄回信,单说这临淄城内,落霞山庄。
君逸轩在此地,可是过的好不快活,每日美酒佳肴,山珍海味,更有美女服侍。
然而这一切的源头,却都是因为东君往日的一句‘祖龙有变’单单这四个字的价值便无法估量,今日东君正躺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没人的按摩,田咎却已经施施然进了东君的院子。
“逸轩好清闲呐、”田咎笑道。
“逸轩无事可做,不像子益兄,仍要打理这么大一分家业,当然清闲了。”东君也是笑着回答,嘴里还叼着侍女喂的一颗水果,当真惬意无比。
“那不知逸轩看了这个,还会不会如此清闲?”田咎在东君身旁坐下,两人相对,侍女自然是很有眼力价的退下了。
东君接过丝帛,细细查看,却发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逸轩想好怎么做了吗?田咎看着东君一阵沉思不语,却是故意追问道。
东君一皱眉,显然往日在阴阳家可从没有人敢打断他的思考,这令他很反感,但是即使反感,此时此地也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不论从表面上田咎怎么对他客气,但从本质上,他此刻仍旧是寄人篱下,想要报仇,想要东山再起,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行。
”那子益兄又是如何想?“说到这里东君缓了缓才接着说”是连燕抗秦,还是合秦灭燕?”
”逸轩若是真要问我,那为兄可就有话直说!“田咎道。
”子益兄但说无妨。”
”这些年天下各大势力,虽然都有明争暗斗,可是都没有撕破脸,伤经动骨,就是因秦国还在,嬴政还在,贤弟切莫忘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听了田咎的话,东君沉默良久心中想法不断变换,有一句话很浅显,但是有时候人们往往把它忽略。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若是东君手中仍有一只可观的力量,也许她不会这么急,可是他现在没有了,至少在天下人看来,他除了一身高绝的功夫,其他的可算是一无所有。
正因为如此,东君迫切需要掌握一只决定性的力量,来武装自己。
因此,当田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的关系,依旧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裂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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