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薇气的浑身发抖。
不久之前,亲小叔让她牺牲色相,现在遇到个前台,居然说她是拜金女。
这是要逼疯她吗?
“陈总,要不您还是亲自给顾总打个电话吧?”
身后有高管小声提醒道。
陈雨薇回头看了他一眼,控制情绪道:“公是公,私是私,不要把性质搞混了,还有都给我听好了,我和顾辰的关系很纯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最后那句话,也是说给前台听的。
谁料。
前台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加嫌弃:“啧啧啧,演戏还演全套呢?赶紧走,再不走我叫保安把你们轰出去!”
“你……”
陈雨薇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同她争论,显得太掉价,不同她争,又显得心虚。
总之,争与不争都成了问题,这是陈雨薇打死也没想到的事。
“雨薇?”
忽然,电梯的方向传来惊讶的声音。
陈雨薇循声望去,发现吴安琪一脸高兴的走了过来。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本来还准备晚上去你家蹭饭来着。”吴安琪挽着陈雨薇笑道。
“你和顾辰……”
陈雨薇想到什么,心里泛起一丝酸楚,说到一半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
吴安琪下意识辩解道,忽然想起已经同她摊牌,自己心虚什么,随即又补充道:“但是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多的我就不说了,你懂的。”
又是问她懂不懂!
陈雨薇真的很不想懂,牵强的笑了下,问道:“顾辰在吗?我来见他有点事。”
吴安琪这才注意到,她还带了陈氏医药的高管来,说道:“顾辰很少来公司,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一样,我可以替你转达。”
“也一样?”
陈雨薇抓主某个重点,疑声道。
“嗯……”
吴安琪还是觉得有些心虚,烦闷的摊牌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是顾辰的私人秘书,你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就在昨晚,她哭求了一晚,才迫使顾辰答应。
当然,哭是装的,眼下的开心才是真的。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算是小胜了柳寒烟一手。
直到现在,柳寒烟还蒙在鼓里,要是知道了,估计有她哭的时候。
柳大小姐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人畜无害,腹黑着呢。
“你给顾辰当秘书?!”
陈雨薇惊讶的差点没叫出来:“那你家建材公司呢?你撒手不管了?图什么?”
“你别嚷嚷啊!”
吴安琪的脸一下就红了,挺不好意思的小声道:“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图他这个人啊。”
疯了!
一定是疯了!
陈雨薇感到吃惊的同时,却忽略了心底一闪而过的抽疼。
也或者是她故意装作没有察觉,自己麻痹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
“吴叔同意你这么干?”陈雨薇叹了口气。
吴安琪耸耸肩:“我爸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
陈雨薇知道吴叔耳根子软,吴家多是吴安琪做主,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就像……就像闺蜜捡了她不要的玩具一样。
“抱歉,我现在脑子有点蒙,改天再谈工作的事吧。”
陈雨薇晃了晃脑袋,准备告辞。
身后还跟着陈氏医药的高管,也不适合一直闲聊。
再加上她也是临时起意,没有准备像样的企划书,也就没有具体工作可以交流。
“行,那我送送你。”
吴安琪一直将她送到门口,不忘提醒道:“晚上我去你家蹭饭,你记得早点回家。”
陈雨薇冲她点头,表示知道了。
转过身。
吴安琪来到了前台跟前,脸色很是严肃。
前台哪还敢坐着,一下就站了起来,小心翼翼道:“吴秘,您……您别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别看吴安琪第一天上班,但她是顾辰的私人秘书。
光这一条,就足以压住公司里绝大部分人。
“知道错哪了吗?”吴安琪冷声道。
前台冷汗直冒,哭腔道:“吴秘,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别觉得顾总为人大度,不拘小节,也不爱管你们,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以后我会替他盯着你们。”吴安琪摆出绝情的一面道。
她之前就管理吴氏建材,领导的威严自是不缺。
前台立马吓得哆哆嗦嗦,连连点头称是。
临走前,吴安琪又交代了一句:“刚才来的陈总,是我闺蜜,你们要是再敢为难她,我也一定会追究到底。”
“不过,她要是再来,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留下名片后,吴安琪才满意离开。
说实话,看到陈雨薇登门,她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即想帮闺蜜一把,又怕她和自己抢男人,有一个柳家大小姐已经够她头疼的了,要是再加上陈雨薇,她真的会绝望的。
尤其陈雨薇还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合作就不说了,就说江姨吧,江姨要是开口,顾辰绝对会给面子。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
与此同时。
琼楼玉宇里,顾辰刚煮好面,端上桌还没动筷,窗边忽然传来响动。
“嗖!”
顾辰想也不想,直接把筷子甩了过去。
普通的筷子,落在他手中,却犹如锐利的箭矢,一下扎穿了玻璃。
几乎整根没入地面。
“知秋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可不会藏头露尾。”
顾辰平静的开口道。
下一秒,窗外传来女人的声音:“你不配提她,也不配开口叫她的名字。”
“还有,我本来就是杀手,你不用拿话激我!”
“我知道,你在为昨晚的事生气,恨不得亲手宰了我,可是没办法,谁让你接了我的红叶,我又打不过你呢?”
“不另辟蹊径的话,我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完成杀你的任务!”
顾辰用一根筷子,卷起面条往嘴里送,别有一番滋味,满足的吃了一口,才说道:“你这么执着想要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刚入世不久,得罪的仇家有限,不可能是有人买凶,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和知秋有关。”
“你到底是知秋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