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二人闻言,皆往门口看过去,只见穆宸泽黑着一张脸,正站在那里。
“草民拜见定王殿下!”
沈诺从小跟着父亲在生意场上混,察言观色的能力自是一流,听穆宸泽这话,就知道他在吃醋,忙站起身来给他行礼。
“沈三公子来得倒是快!”
穆宸泽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在两人注视的目光中,径自走了进来,在苏槿身边的位置坐下,还故意将椅子挪了挪,让自己与她靠得更近些。
听了他的话,再看他如此行事,苏槿也觉察到了他的不悦,顺手给他倒了杯茶。
“王爷回来得正好,沈三公子答应将他手里的粮草,全部卖给我们!”
苏槿一边将茶递给他,一边笑着对他说道。
穆宸泽盯着苏槿握着茶杯的莹白手指,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才将茶接过来,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衙门离这里并不近,骑马都得走上一刻钟左右。
他听到消息心下着急,连马都没来得及牵,是一路使轻功飞回来的。
虽然知道苏槿并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子,但如今因为两人闹了矛盾,他担心有人趁虚而入,所以还是在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听苏槿说沈诺此次登门,是为了卖粮食给他们之事,见她对他也并没有任何逾矩之举,门口还站着下人,他心中的醋意才微微消散了些。
“哦,不知沈三公子以何价将米粮卖给我们?”将茶杯放下,他才开口问沈诺。
“就按王爷出发前京都的粮价!”
沈诺并没有因为穆宸泽对自己态度不好而反悔。
他知道穆宸泽是不能得罪的,以他们夫妻的能力,他日必定能成为岭南霸主。
到那时,他们也会看在今日这批米粮的情分上,让沈家在岭南的市场分一杯羹。
所以这桩买卖,看似是亏了,实际上他赌的是以后,与他们之间更大的买卖。
穆宸泽一听这价格,自是无话可说:“好,不知沈三公子住在何处,晚些时候本王会派人过去与你详谈。”
“草民暂住在冯家,那冯家大少奶奶是草民的堂姐!”沈诺如实答道。
“哦?你今日登门,还有别的事吧?”
穆宸泽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今日上门还有所求。
沈家是云启最大的粮商,岭南要收复,就少不得粮食供应,这也是穆宸泽生生将那股醋意压下来的原因。
他需要与沈家合作,从他们手上买到足够的米粮。
如果沈诺此行所求之事不大,他也愿意送他一个顺水人情。
“王爷英明,今日草民的确还有一事需请王爷帮忙。草民那堂姐夫冯峤所犯之事,不知可否用赎金来顶替牢狱?我堂姐与他才成亲两年,孩子只有半岁。若是失了他,恐以后生计艰难……”
“此事,明日你去衙门寻本王,本王会给你一个答复。”
“多谢王爷!”
沈诺听他这么说,知道此事定有转机,忙欣喜冲他道谢。
“还有别的事吗?”穆宸泽剑眉微挑,逐客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哦,没事了,草民这就告辞!”沈诺很有眼色地起身准备离开。
“你们替本王送送沈公子!”穆宸泽见沈诺出了门,随即吩咐守在门口的春雨和夏露。
“是,王爷!”两个丫鬟领着沈诺往院子外走去。
一时间,偌大的厅堂里,便只剩下苏槿和穆宸泽夫妻二人。
苏槿见人都走了,她也站起身准备回房,只是还没走出一步,就被穆宸泽堵住了去路。
“王爷……”
一句话还未说完,她的唇便被穆宸泽用嘴含住了,狠狠吸了一口,那力道之大,瞬间让她的双唇染上朱红。
“你干什么?”
“槿儿,我都快被你折磨疯了!下次不高兴,你可以直接打我,或者骂我,就是不能不理我!”
他双手紧紧将苏槿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可怜兮兮地道。
苏槿紧挨着他,听到他的心在胸腔里跳得很快,身体某处也开始有了反应。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她也被他感染,心脏不由控制地狂跳起来。
“你放开我……”
苏槿脸颊发烫,一边往外推他,一边低声抗议。
却不料她的反抗,激起了他更加强烈的欲望。
他再次找到她的甘甜,肆意吸吮起来,舌头也如同一条灵巧的蛇一般,趁苏槿换气的间隙,挤入她口腔之中。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凶猛强烈,几息工夫便让苏槿浑身软了下来。
“不放!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穆宸泽见她如此,一把将她抱起,几个飞身便回到了两人住的院子。
将苏槿放到内室的大床上,他随手将房门从里边栓了起来。
穆宸泽上了床,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双手在她身上肆意抚摸起来。
见他这番动作,苏槿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
“王爷,如今可还是白日……”
她侧身躺着,双颊嫣红地看向他,说出来的话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媚,让穆宸泽残存的一丝理智瞬间土崩瓦解。
担心光线太亮让苏槿不自在,他一把扯下床上的帐幔,阻隔了窗外射入的光亮。
“我忍不了了,再忍下去,就要疯了!好娘子,今日就成全了为夫吧!”
说着他的嘴再次精准无比的贴上苏槿的双唇,手也熟练地扯开她腰间的玉带,露出她白皙无瑕的内里肌肤,细腻光滑如同一块上好的锦缎。
“槿儿,你好美,美得让为夫为你发狂!”
他的吻雨点般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所过之处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迹。
这一次的欢爱极尽缠绵,直到午时过半,床都快散架的时候,穆宸泽才心满意足地放开苏槿。
两人并排躺在一处,穆宸泽挽起苏槿的一缕发丝,与自己的缠在一处,嘴里还不停说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别的女子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此生有槿儿相伴,足矣!”
苏槿闻言,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表白,心底有异样的情绪流过,而后却化成了一句玩笑脱口而出:“夫君这恩爱,可有些费娘子啊,我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腰酸腿疼得紧!”
“娘子有事只管吩咐,今日便由为夫来伺候你!”
穆宸泽听她唤自己夫君,知道那件事已经掲过去了,心下大喜,连连亲了她好几口,对她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