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军脸色难看,在这种时候,自己要被暂停职务,接受调查?
这可是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啊!
等调查完,白家已经凉透了。自己也得凉。
手持文件的纪检官见他迟迟不听命令,低喝一声,“白胜军,你听到了吗,接受调查!现在立刻,收起你手里的武器!”
“好好好。”
白胜军顺从,缓缓放下手臂。
可下一刻,他眼神示意左右,陡然将手臂抬起,对着叶星辰猛然扣动手指。
白胜军一脸狠辣,什么他妈的停职调查,老子先把叶星辰打死了再说,死人才是最终的失败者!
只要有白家在,什么关系都能打通,调查就是个屁!他很清楚上面的想法,白家倒,他的停职就是免职,然后获罪;如果白家不倒,就是走个过场。
——这里面全是人情世故。
事实上,他猜的全对!
白胜军的疯狂举动谁也没有料到,眼看就是子弹喷吐而出。
加上两名副官,这可是三把短枪,眨眼间便能打空三个弹匣,足以将人打成筛子!
似乎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但比他们更快的,是叶星辰,他早有防备,闪电射出三根银针,白胜军和两名副官顿觉手掌一麻,手里短枪便脱手了。
“还不拿下!”叶星辰皱眉大喝一声。
四名纪检官连忙冲上去,将白胜军和两名副官扣押,接着带走了。众士兵随之退走。
白家失去这最后的依仗,从上到下,陷入一片绝望之中。
白胜武仰天长叹,“想不到啊,我白家居然败了,就这么败了……”
他有种还在梦中的感觉。
白羽更是呆愣愣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叶星辰抬起右手,两根手指轻轻往前一挥,“让白家除名。”
应龙殿高手蜂拥而上。
在这之前,除叶星辰这个唯一的策划者之外,谁也料不到,不可一世的白家,会就这么栽了。
覆灭白家这事看起来简单,但若说难度大,也的确难度不小。首先,叶星辰若没有通天医术,就不会请动姚老,就不能制住白胜军。不会有人天真的以为,单凭证据就能扳倒白老三吧?最终即便有治疗的恩情,再加上证据,也才换来‘停职接受调查’的人情世故而已。
不过这也至关重要,只要有白胜军的兵权在,想灭白家就是个笑话。
其次,叶星辰若没有超强的实力,收拾不下白胜武,都用不到白胜军了,白胜武就能带着四大金刚把应龙殿横推。
总之,叶星辰在其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叶星辰接着拿起手机,给林雅琪打过去,开口便道:“别说我没关照你,现在白家倒了,趁着消息没有散开,白家的生意能吃多少快去吃吧。”
“你说什么?白家倒了?”
林雅琪不相信的声音响起,“白家做了百年的世家门阀,在省城无可撼动,怎么可能说倒就倒。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哦对了,我还想打电话问你呢,你抢了白羽的药材,没有受到威胁吧?”
叶星辰道:“快去分白家蛋糕吧,我没空和你多说,挂了。”
说着,叶星辰挂掉了电话。
如今白家失去了护甲和爪牙,就剩下一身肥肉,更别说上面已经对这块肥肉进行切割,将会迎来一波瓜分狂潮。
白胜文很快能体会什么叫树倒猢狲散,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他最后得绝望的去跳楼。
白家注定要成为省城的历史。
而瓜分蛋糕的最大获利者,自然是应龙殿。应龙殿见机最快,实力也最强。不过这么大的生意摊子,应龙殿吃不完,龙涛也不允许,上面不可能看着应龙殿继续壮大,成为白家门阀一样的威胁。白家剩余的部分,就是省城一流家族,和下面的那些家族、企业去瓜分了。
可是,就在省城大大小小势力分蛋糕,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有两股外部势力强横介入,其势凶猛如虎,行事霸道,让省城当地一流家族都不敢招架。
白家建工公司。
谢天虎正在带人收取,突然一名青年带领手下闯了进来。
这名青年二十五岁左右,身材精壮挺拔,样貌英俊,一看便十分不俗。他的身后跟着四名高手,和一群商业精英。
青年十分嚣张,看着谢天虎等人开口,“这里本少接管了,你们滚出去。”
谢天虎以及手下顿时皱起了眉头。
副堂主走过去,冷喝道:“哪里来的愣头青,你在说什么,我没听错吧?现在白家倒下,在省城应龙殿是最大势力,面对我们西城堂口,你敢这么说话!”
“垃圾不配和本少说话。”
青年淡淡一声,抬起一脚将这名副堂主踹飞。
副堂主毫无招架之力,落地后口中鲜血涌出,肋骨至少断了三根。
西城堂口其余人顿时大怒,呼啦一声围上来,这名青年太嚣张,下手也太狠了。
谢天虎走上来,眯眼打量着青年,从青年刚才那一脚他看出来,此人实力很强。
他冷声质问,“你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我们是应龙殿的人吗?”
青年摊了摊手,一脸不屑道:“本少当然知道你们是应龙殿的人,可……那又怎样?”
谢天虎不由眉头皱的更深,对方明知是应龙殿还如此嚣张,是什么身份?
“来,傻大个,看看这是什么。”
青年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在手里把玩着,戏谑的盯着谢天虎,“认识吗?”
只见这令牌是黑色的,宛如墨玉,材料十分的金贵,令牌四周雕刻着复杂精美的纹路,中间写着一个‘左’字。
谢天虎瞳孔一缩,“龙王殿左使令牌?!”
龙王殿有左使、右使,等于是龙王的两条手臂,是除龙王外,地位最高的人。
当然,这名青年显然不是左使本人,十有八九他爹是。
青年反手将令牌收起,陡然喝出一声,“认出来了还不滚?”
谢天虎没有退走,也没有被吓到,怒喝道:“即便是总殿来人,即便是总殿左使手下,也不能如此嚣张!打伤我的副堂主,我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