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府之中,天佑怀中躺着呼呼大睡的烟儿,手上捧着如璎送他的那本炼器手册,仔细端详了起来,他一时心血来潮,想要自己修习炼器之术。
这本手册,当年如璎为报救命之恩,将这本清溪老道留下的炼器心得,硬是送给了天佑,以往天佑对炼器之术,并不怎么上心,如今闲来无事,顺便研究一二。
这本心得写的很是详细,每一点炼器的细节,每一点炼器手法,都写的一清二楚,这样的炼器心得,以他如今的阅历,用不了多久便将之研究个透彻,理论上是烂熟于心,就是不知道实践操作起来,会炼成什么品阶的法器。
如今他手头上缺少炼器的材料,便想起了中年人邀请他去金炎城,相信那里可以购买到炼器的材料。
第二天清晨,天佑起了个大早,抱着烟儿出了山洞,他打算今天就离开这里,向着最近的那座金炎城而去。
途经小山村,还能看到烟儿当初留下了的火烧痕迹,村民早就已经移居,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村。
天佑的下巴朝前一点,那里尽是一些烧的乌黑痕迹,对小丫头说道:“你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烟儿转过头,乌黑的大眼睛一眨,直勾勾地往废墟看去,顿时,小丫头裂开小嘴笑得别提多欢快了,似乎想起来了,眉间的一点火焰印记,闪动了一下,隐约之间,似有火光即将喷出。
天佑大惊,连忙摇晃了一下烟儿,严肃地说道:“不许再放火了。”
烟儿神情一震,眉间火焰印记,顿时又暗淡了下来。
这三个月里每天看着烟儿,天佑会想到烟儿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神通,他就一阵头疼,别说放火出来了,大多数人就算看到她头上的印记,都会有所猜忌的。
想着想着,天佑脑中灵光一闪,将烟儿放在地上,单手一摸储物袋,一件旧衣服被他取了出来,只见他拽着衣服的一角,“唰”地一声,便撕了一块布条下来,又将布条绑在烟儿的头上,把那火焰印记给遮盖了起来。
“哥。”
烟儿见天佑将这块破布条,绑在自己的头上,露出一副不悦的表情,并且抬起小手想要将布条抓下,嘴上不满地小声叫唤了一声。
天佑会心一笑,急忙阻止了烟儿的举动,重新抱起烟儿,在那粉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笑道:“烟儿乖,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等到了城里,哥哥给你买一件好看的头饰。”
烟儿似乎听得懂似的,很是听话地没有再去扯布条,不过依旧是一副难过的样子。
天佑接着又从储物镯中取出一枚灵果,这种果实灵气绝对不会外泄,因为他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那新生的界面生活了十年,并吃了十年的灵果,除了一些灵气恐怖,在修为不足之下误食,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其他的早以知晓吃了并无大碍,甚至有些在大量吞食之下,可以改善个人体质的功能。
烟儿见到灵果,顿时,板着的一张脸,瞬间舒展开来,双眼开心地眯成一条线,急忙双手齐伸,将灵果给接了过来。
天佑看着这块布条,比烟儿更加难受,心中打定主意到了城里,一定要将布条给换了,因为他的衣服都是白色的,看起来有些不吉利。
三个时辰之后,他看到了那片出过妖鱼的金阳湖,绕过金阳湖,继续前进。
半天之后,他到了宽大的大道,又沿着大道而行。
两天之后,路上的马车渐渐多了起来,疾驰而过的路人,看到路边上走着一名身穿白袍的少年,并且手中抱着一名头系白色缎带的孩童,不免多看了几眼,以为这是哪家刚办完丧事被迫流浪的孩子。
这时候,一辆五匹骏马同拉的华丽马车,从大道中央经过,马车四周有十余名练家子出身的好手,各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使得沙土飞扬,尘埃四起,并且带起了一串有节奏的马蹄声,在那辆宽大的马车上,精致的窗帘被撩拨开一个小角。
一名年约三十来岁的妇人,一双眼睛向外眺望,恰巧就看到路边行走天佑,顿时,妇人心生涟漪,轻声唤道:“素儿。”
“娘亲,素儿在。”一旁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急忙回应。
妇人在素儿少女的耳边轻声几句,素儿眼角向窗外撇了一眼,随后点点头,撩开布帘走了出去,对前方赶马的车夫说了些什么,车夫点点头,一勒手中握着的一把缰绳,五匹骏马缓缓停了下来。
将马车护在中央的十余名护卫,纷纷停下前进的步伐,围拢着马车以防不测。
这时候,那名叫做素儿的少女,急忙跳下马车,向着后方的天佑走去。
天佑见少女向自己这边走来,下意识地就驻足停在了原地,他从少女身上散发出的微弱灵力,可以确认来人也是一名练气期的低阶修仙者。
下一刻,少女来到天佑的面前,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把天佑上下打量个遍,由于天佑刻意隐匿修为,所以少女根本看不出天佑的修为。
天佑和烟儿,同样瞪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少女看,眼中满是疑惑。
少女对着天佑说道:“你们要去哪?我娘说同路的话,可以带你们一程。”
“金炎城。”天佑口中吐出三个字。
少女点点头,抬手朝天佑挥了挥,转身便要往回走,可刚走出几步,发觉后方的天佑并未跟上,顿时露出几分不耐的神色。
“怎么,我娘好意要带你一程,还不领情是吧?”少女脸色稍微难看了一些。
“素儿,不得无礼。”这时妇人走了出来,她的身旁还有一名丫鬟搀扶着。
“娘亲,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您赶快进去。”少女急忙跑上前去,一左一右地扶着妇人。
妇人艰难地摆摆手,脸上做了个难看的苦笑,说道:“不碍事。”
妇人上前几步,和蔼地对天佑说道:“孩子,到金炎城驾车还得一天呢!你还带着妹妹这样走下去,一路上又无人照顾,还是跟我们走吧!”
天佑看着这名妇人,她那略显苍白的脸庞,再加上淡淡朱红的嘴唇,天佑可以肯定,这位妇人有病在身,而且还病得不轻,只是她刻意抹妆,掩盖身体的真实情况,但岂能掩盖的了一个人的病态。
天佑想想也是,反正她们也就一名练气期的低阶修士,再加上一些凡人武者,根本构不成威胁,仔细斟酌一番后,便点了点头。
如今没有飞行法器,真是筑基修士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