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两人见此低下头满脸疑问的互望着对方。就在此时山峰四周狂风大作,他两此刻才反应过来,天佑抓过香儿的手就想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躲藏。奔跑之际,香儿脚一扭两人便就着坡式直接滚下山坡丈许之远。
天佑抱着香儿停下后只觉背后一疼,他不用转头也知道自己撞在了树上了,树还算结实差不多一人腰粗,要不然早被狂风连根拔起了。
他看了看香儿,她紧挨着自己双眉皱起眼睛更是不敢睁开,他也不跑了一手抱着香儿另一只手抱着树就这么躺着,树枝被吹断了一大片,上方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双眼望着天空中的异象,但是他越看怎么越像两个光团在打斗,时不时追逐,时不时互相撞击。
此时这凤息山上空狂风可比下方猛烈的多,破空之声不绝于耳,若是普通人非得被这狂风撕碎了不可。
只见这黑团明显不敌这蓝芒,足有数丈宽的黑云竟被打得有些溃散,不在像之前那般乌黑了,里面隐隐的还露出了个人型来。
天上,这黑团见自己不敌,反手抛出一口通体漆黑的短刃速度飞快至极,眨眼间便到了敌人近前,蓝芒见此不明分说也抛出了一件面色古朴的小盾,此盾迎风便长足有数丈之巨,盾身黄光大放,表面还闪耀着不知名的符文,立身挡在蓝芒的身前。
漆黑小剑将要击在古盾之前,却听到“轰”的一声,爆裂之声大起,小剑应声而爆了,黑雾中人冷冷一笑,双手连连掐决,顿时爆炸声化作团团黑雾,竟比环绕自身的黑云还要浓稠数倍的样子,竟在义瞬间包裹住了古盾,以及后方的蓝芒。
这些黑雾快速翻滚,看这趋势打油扭转之意,开始侵蚀古盾甚至开始与蓝芒失去了联系,同时护体蓝芒同样也在慢慢的缩小,虽说速度极为缓慢,但是蓝芒内的白发白须老者见此,眼皮一跳,这古盾乃是一件异宝,其威能他是在清楚不过了,当初自己实力弱时得到它,好几次都靠它险境生还,至于这护体遁光受不住这霸道的侵蚀,倒也不足为奇。
蓝芒内老者心里暗急抬起双手,十指连连掐着手印,生怕在晚一刻,古盾不说恐怕小命都不保了。
此刻手上隐隐有金光闪耀,透过黑雾外,黑云里的人专心控制着这些黑雾,眼中露出几分兴奋之色。
盏茶的功夫,黑雾内老者护体蓝芒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了,但手上的金光突然间放大,在一瞬间包裹住了老者,双手各摆出一道剑指,两手合拢指尖触碰在了一起,紧接着老者口中一声大喝,指尖金光瞬间透过黑雾直逼向黑云,金光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射向前方。
黑云内的人见此心底暗叫不好,此时也来不及做出防御的手段,此时身上所穿的宝甲自主发出乌光,竟有自行护主的功能,胸前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属片,在此时的危机时刻也是异常的耀眼。
随后只见那金光洞穿了整片黑云还透出丈许远,黑云纷纷退散开来,这件宝甲还真救了他一命,碎裂开来纷纷脱落,金光也在一时之间功能散去,溃散消失了。
蓝芒内发现对方放弃了控制着些黑雾,赶忙收起古盾,拿在手上变回小巧的模样,看着此盾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盾身竟被腐蚀成这般模样,恐怕今后没有几分威能了,脸色明显有几分肉疼。
黑云被击散,里边那人吐了好几口黑色的血,见老者收盾的功夫,双手又掐一个法决,接着吐出一口精血,周身立即被一层一寸厚的血光包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这等靠损耗精元来开启这逃命之法,他调转了方向,竟以比先前来时还快出数倍的速度遁走了,一瞬间就成了远处的小红点,在一瞬彻底不见了踪影。
“嗯?这便是魔门的血遁密术,也罢追是追不上了,此魔头精元大损,想必这百余年间不会出来祸害了。”老者诧异的望着对手遁走的方向喃喃自语。
老者望了望四周,竟是漂浮着那些黑雾,眉头微邹对这些黑雾大感兴趣,手掌一翻出现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绿色葫芦,向上一抛,葫芦嘴朝下发出一阵阵绿光,绿光所过之处,尽数把那些飘散在四周的黑雾收进了葫芦里,紧接着抬手一招收回了葫芦。
老者再向下望去,看到了下方的男女,双眼微咪,不过他并没有想要理睬的意思,蓝色遁光一闪脚下踩着一柄蓝色飞剑,向着来时的方向遁去。
刚刚天上的一番斗法,在地上的天佑以他的眼力,那自然是看的不真切,只能隐隐约约看了个大概。
此刻四周也恢复了原来的寂静,只不过此山的一小半,被狂风吹过的场景,看起来显得十分骇然,到处一片狼藉不成样子,好像被一只大手抓着山顶用力扭了一把。
天佑放开抱住树干的手,看了看四周东倒西歪的大树,庆幸还好没压到他,躺着的他转脸看了看香儿,她还是一脸紧张双目闭着紧挨着自己:"香姐姐,风停了,没事了。"
天佑摇了摇香儿。
香儿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一脸的煞白:"小佑......刚刚......刚刚是怎么回事啊?"她想到刚刚的发生事故还心有余悸,说话都颤颤巍巍的。
天佑手指了指天上:"上边两个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香儿扶起他满脸疑问"上边两个,对了刚刚天上的是什么东西?"
天佑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黑一篮的样子,似乎不合在打架的样子。"
香儿也在想着刚刚自己看到的黑云,但是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算了吧!我们没事就好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天佑点点头同意了,想想香儿脚扭伤了,刚刚自己后背又撞的不轻还是回家吧!
之前那阵大风把采药的竹娄不知道吹哪去了,竹娄里有些伤药这是出门必备的,可是他们身上有伤也没有要去找的意思,于是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下山去了。
身上带着伤这一路下山虽说没有上山困难,可如今也够他们受的了,一路走走停停,好大的功夫他们才走下半山腰处。
此时他们停在半山腰处,两眼望着前方有点蒙了,因为从这里往下的树木还和以前一样茂密,而从这往上好像被搅动过似的,这样若是从远处看的话就跟削了顶一般,就以此地为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