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脏又细致的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况且,干这行,不仅需要定力和胆量,还要有高超的手艺。
“警方取证了?”
纪怀澈眸光一冷,然后点头。
游跹影没管扑在床边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只让纪怀澈准备好所有的工具,游跹影连夜做缝补工作。
游跹影的手艺也确实是漂亮,天亮后,纪怀澈走进来,就看到被缝好皮,化好妆容的林锦姝,看着看着,眼眶不禁有些微热。
纪怀澈看向林锦姝的眼神,是喜欢的,半点掩饰也没有。
林锦姝显然也被纪怀澈抚摸自己脸蛋的深情动作给震惊到了!
游跹影用消毒液洗了手,低头看了眼被沾上了污渍的衣服。
又得扔了。
“纪先生就没有怀疑过凶手就是她身边的人?”
纪怀澈倏地转过来看着她,眼睛是赤红的冷。
他冷着声道:“我们需要证据。”
不能凭着怀疑和猜测就定一个人的罪行。
游跹影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林锦姝跟了出来,也许是发现了青梅竹马的秘密,没了之前的暴躁怨恨,而是沉默。
“你那个老公可能是请了专业人士镇压过你,但因为是半吊子,只能将你困一段时间在一定的范围内。”
林锦姝眼睛大睁,显然没想到自己那个人渣老公还做了这种事。
“你留在这陪着他吧。”
林锦姝顿时泪流满面:“谢谢你游大师。”
“不要以为自己死了就能胡乱杀人,到了地府还是会承受你在阳间所犯的罪孽。”
林锦姝死去并没有多久,所以怨气还不成气候,游跹影收拾起来也相当的容易。
随即想到了h市的案件……
岳家两具尸都没有灵魂出现,都是因为被邪修的阵法给震散了,可谓是够歹毒的。
天师也是人,人性多样,所以,谁也不敢说天师都是好的,也不全是坏。
*
林锦姝的老公白天来过殡仪馆后回去就急忙找到那位大师,进门就慌道:“周大师,现在怎么办?我老婆的尸体被找到了,警方已经找我问了两次话。他们已经怀疑了我,你能不能用神通,替我挡一挡这个难关。”
听到近乎可笑天真的求救,坐在房里的周大师笑了,“夏先生,我是天师不是神仙,改天换命这种事恕我做不到。”
“什么?”
林锦姝的老公夏裎屿脸色一变!
之前姓周的可不是这么说的。
曾承诺出了事,会替他担着!
现在他却推脱置身事外,是想所有的罪责推给自己吗?
夏裎屿看向周大师的目光变得阴沉扭曲。
大祸临头对方却甩手不干,夏裎屿哪里受得了,一时间,眼中杀意涌起!
周大师也察觉到了夏裎屿的杀意,当即笑着安抚:“林家两老一定会向着你,我摆在林家的风水阵,定能在某种程度上帮你度过这个难关,你现在回林家看看摆设的阵法有没有被人动过,若有人动了,我立即给你重新设阵。”
夏裎屿死死地盯着周大师,也不知信了还是不信。
半响。
夏裎屿的视线收回:“好,我现在就回去看看。”
说着就离开。
他前脚刚出门,周大师就立即收拾离开这是非之地。
警方找上了姓夏的,就已经查到了一定的证据。
虽然警方不可能用玄学的方式查到他的头上,但燕城的协会发现了他,一定会介入。
周大师一边骂夏裎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离开的步伐却是加快了。
出门时,周大师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夏裎屿正阴森森地盯着他,一路尾随。
*
林家千金尸体被发现的报导很快就冲了热搜。
底下议论纷纷。
【燕城林家我知道,因为和纪氏集团是世交常被人提及。】
【好像他老公是入赘的,还是个穷小子。】
【怀疑杀她的是他老公,看看拍到的画面,她老公哭都没有眼泪,跟演似的。】
【以我看过这么多凶杀案件角度来看,他真的非常可疑。】
【赶紧查查这个人吧。】
【穷小子入赘,老婆还是富家千金,突然消失后死亡,这种戏码一看就不用猜,杀人者肯定是她老公。】
【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乱猜了,还是看看公安那边查出来的结果吧。】
【案中活生生的‘消失的妻子’,又是恐男,恐婚的一天。】
同一天。
郊外发现一具刚被残忍杀害的男尸,在其身上搜到了玄术法器。
应该是个道士。
这次的新闻并没有林锦姝的热度高,但也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
有人联想到了林锦姝的死。
在家中看新闻的挑战封建迷信的主播,脸色有些阴沉。
林锦姝的尸体怎么会被发现?
他不是让夏裎屿找人看过位置才扔的吗?
他并不知道夏裎屿找人扔的地方距离他直播的地方很近,林锦姝的魂跟了他出来,破了那压制,再加上纪家的实力摆在那里,和警方协助,很快就找到了尸体。
主播骂了句:“废物。”
他的手机这会儿响起,一看是夏裎屿的电话,主播根本就不想接。
他只是用口头撺掇,绝不地亲自掺和其中。
夏裎屿这会儿打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第三通打进来的时候,他一咬牙,接了。
“魏诏,你得帮我。”
夏裎屿阴森森的声音仿佛魔音,震得魏诏脸色一白,然后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夏裎屿突然阴冷一笑:“你会不知道,魏诏,是你把我推到这种境地的,你得帮我。否则,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这句话,夏裎屿又缓了语气,很平静地说:“我们得见一面谈谈,你可以不见我,但我会进你的直播间把你的老底抖出来。”
在夏裎屿说出这话时,魏诏的眼中闪过冰冷的狠。
“就今天晚上,我会去你直播的地方,”夏裎屿也不管魏诏有没有在听,撂下话就去做准备。
魏诏捏着手机,眼神阴沉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有些仓皇的在家中走动,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同时想着对策应对今天晚上的夏裎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