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年一脸温和地看着姜栀,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上车吧,不要逼我用强。”
他垂眼看了眼她肚子,威胁道,“不然对你没好处。”
姜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挪步走向了江祈年准备的车。
江祈年提脚,跟上。
不过,他走了一半,回头看向程淑雯,斜斜一笑,“舅妈,你这事办得不错。”
扔下这么一句话,江祈年阔步往前走,毫不犹豫地坐上了车里。
车子扬长而去,只残留着些尾气蔓延在空气里。
程淑雯踉跄地挨靠在车身上,她这回终于反应过来,她这是被江祈年利用了。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绑架姜栀了。
她感觉这次,她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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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姜栀被江祈年带到了一栋郊外的别墅里。
他们来到一个房间里头。
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有一张靠着墙的小型沙发。
而沙发旁边摆放了一张方形的矮桌,桌面上放着一支红酒,和一个酒杯。
在这房间里,最为诡异的就是正对着沙发的一处幽黑的玻璃墙体。
墙体一片黑暗,宛若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
一下秒就能把人吸进去。
“坐吧。”江祈年的声音把姜栀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她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了沙发的一端,紧挨着沙发上的扶手,身体表现出来的全是对江祈年的抗拒。
江祈年并不恼,大喇喇地坐到了与她相反的架着红酒的另外一端。
他落座后,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细细地品尝了起来。
姜栀的心一直绷紧着,江祈年越表现得漫不经心,她心里揪得越紧。
她总感觉他在酝酿着一件大事。
时间越是流逝,她心头愈发的恐惧。
终于她顶不住这样的精神折磨,看向江祈年说道,“江祈年,你到底想怎样?给个痛快!”
江祈年慢悠悠地抿了口红酒,“栀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下自然有好戏你看。”
他话音一落,他放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那铃声,类似于感应器提醒的声音。
江祈年拿起手机,眸底闪过一抹玩味,“好戏开场了。”
他说话的同时,对面漆黑的玻璃墙体忽地亮了起来。
姜栀下意识抬眼看去,只见她心心念念的颀长黑色身影,就出现在另外一头的房间里。
原来这玻璃墙体是块双面镜。
在这房间里能清晰地看到对面在做什么,而对面却不能看见这边的房间。
对面的视角,只能看到是一块镜子。
姜栀看着桌面摆放的一杯透明的不明液体。
脑海里闪过什么,她脸上骤然煞白。
她看向江祈年,眸底布满惊恐,“江祈年,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祈年没有回答,而是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饶有兴味道,“商池,你不是说爱姜栀?把桌面的那杯水喝了。”
话一吩咐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姜栀闻言,立马扭头看向对面房间的商池。
他侧身对着她,身上一如既往的黑衬衫黑西裤,浑身透着矜贵冷漠的气息。
金丝眼镜挡住了他那深邃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他拿着手机的手从耳朵处放下,视线看向桌面的玻璃杯。
下一瞬,他毫不犹豫都迈开他的长腿,来到了桌面,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手端起了那杯子,就送到了嘴边。
姜栀见状,冲到了玻璃墙体,拼命拍打,喊道,“阿池,不要喝,求求你,不要喝!!”
但是,随着商池那锋利的喉结滚动,玻璃杯里的水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少。
直至整杯喝完,他才把杯子放下。
姜栀看着见底的杯子,心如同掉进冰窟,叫喊得更大声了,眼眶里的泪水不断涌出,把她的小脸完全浸湿。
看着姜栀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江祈年就觉得烦躁。
他伸手用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哭什么?又不是毒药。”
江祈年这话一出,姜栀宛若被点了穴,立马收住了情绪,怔怔地看着他,“真的不是毒药?”
江祈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不是。”
可下一秒,不等姜栀松口气,他勾唇道,“不过是些壮\/阳补肾的药,我可是找好久,才找到这么补的药。”
顿了顿,他缓慢地补充道,“放心,我不会让他独自难受,我可是让他来快活享受的。”
说着,他对着手机道,“出来吧。”
微信发出的语音提示音,刺痛了姜栀耳膜。
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姜栀扭头看向对面。
商池所在的房间那浴室门被打开,一抹纤细凹凸有致的身影走了出来。
谢晚凝身着了一件极短的深V睡裙,深沟若隐若现。
两肩带极细,虚虚挂在圆润的肩头上。
往下,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了两笔直修长的双腿。
如此光景,足以诱人遐想,勾人犯罪。
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看到商池那刻,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阿池。”
商池看见她,眸底一沉,蹙眉道,“你怎么在这?”
谢晚凝没有回答,反而往前了几步,她痴痴地望着商池,咬着唇道,“阿池,我好难受,求你救救我......”
商池沉声喝住她,“别过来!”
他的声音极哑,却阴沉到了极致。
他额间青筋直跳,上面的皮肤开始渗出细汗,他双手用力攥紧,脸部肌肉绷紧。
显然,刚喝下去的补药,已经起效。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谢晚凝的模样在他眼前,不断地变幻成姜栀的样貌。
谢晚凝委屈地站在了原地,眼里氤氲着泪花,她脸上的红晕是越来越红,眸底更是迷离得不行,整个人媚态尽显。
她一边伸出如藕般的手臂,去解身上的肩带,一边媚着声学着姜栀的语气,“阿池,看看我......”
话落,她身上的睡裙完全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