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池在看清来人时,到嘴边‘去’字,硬生生地被他咽了下去。
女人明显被突如其来的嘶吼声吓到了,肩膀缩了缩,她站在原地,也不敢往前迈。
她咬了咬唇,声音干涩发紧,“阿池,那我不打扰你了。”
话落,她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商池见状,起身飞快地来到了她的身边,在她打开门那刻,反手把门‘啪嗒’一声锁上了。
紧接着,他弯身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沙发上。
如狂风暴雨般的吻,便落了下来。
商池一系列的动作如同闪电般迅速,姜栀的思绪还没从在他怒吼里头出来。
这下,就已经被他迫切地吻住了。
他趁她呆滞之际,已经撬开了她的唇齿,卷着她的气息深入。
他带着清新薄荷味道的凌冽气息,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她感官。
灼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姜栀觉得他这个吻比以往的都要让她动容。
也许是心态发生了改变,也许是认清了自己的心中的情感。
她缓缓闭上了眼,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毫无技巧和章法地回应他。
两人越吻越深,空气里的气息越来越灼热。
商池的手不再闲着,本能地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滑到了裙摆,钻了进去......
姜栀虽被他吻得全身瘫软,意识也逐渐混沌。
可当他的手触碰到那最为敏感的地方,她没忍住轻哼了一声,如麻线般乱作一团的意识,瞬间回笼!
她按住了他那极其不拿分的手,含糊的声音从彼此的唇齿溢出,“阿池,别,还在办公室呢。”
商池吮吸了一下她下唇,炙热的吻转移到了她耳边。
他张嘴就含住了她耳垂,含糊道,“办公室也可以,这里隔音很好。”
听他这么一说,姜栀脸上动情的红晕和羞耻的绯红交叠在一起。
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推他,声音被吻得绵软又带了些恼意,“起来,我还有账没跟你算!”
闻言,商池一顿,把手从她衣摆处抽了出来。
他顺势把姜栀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让她坐到了他腿上,双手环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身。
姜栀头发凌乱地散落在双肩上,碎发贴着泛着潮红的脸颊,潋滟的狐狸眼蒙了一层还未褪去的水雾。
红唇饱满丰盈,诱人采撷。
商池眸底暗了暗,视线转移到了她墨黑的秀发上,指尖勾起她一缕秀发漫不经心地玩弄,嗓音暗哑,“栀栀,要算什么账?”
姜栀初始进来的时候,心情还忐忑不安。
现在被他急不可耐地被吻了一顿,心便踏实了下来。
这只老狐狸,等的就是她自己送上门来这一刻。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姜栀抓起他衣领,一脸凶巴巴的模样,说道,“这几天,你故意让徐茉进来你办公室,就是想让我吃醋,对不对?”
商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扬起了一抹玩味都笑意,“嗯,你不是一开始就要知道?”
姜栀轻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我非但不吃醋,甚至还成全你们?”
顿了顿,她补了一句,“毕竟我这么大方。”
要是姜栀在进来这办公室前,说会这样的话,商池定能气个七孔生烟。
可现在,她既然进了这个办公室,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她在意他。
她吃醋了。
商池深深地看着她,嗓音低沉缓慢道,“那既然栀栀这么大方,我让徐茉多来几天?”
姜栀闻言,瞪他并脱口而出,“你敢?!”
看着自家女人因吃醋而气鼓鼓的样子,商池嘴角微勾,亲了亲她的唇,“不敢,怕老婆生气。”
听他这么说,姜栀眉梢稍缓,想到什么,她又凑到了他衣领上闻了闻。
那道浓烈的香水味,旋即钻入她的鼻腔。
姜栀直直地看着商池,抿唇道,“解释一下吧。”
商池没有隐瞒,沉声道,“香水抽屉里,我自己喷的,而且这味道跟徐茉身上的相似,并非同一种香水。”
听到这样的回答,姜栀也不意外,小声嘟囔道,“幼稚鬼。”
又想到了什么,她问道,“还有保温瓶呢?”
商池下巴微抬,视线看向办公桌旁边的垃圾桶,“宝贝,要不要我捡起来,给你亲自检验一下?”
姜栀看了眼垃圾桶,垃圾桶微遮挡的地方,确实露出保温瓶的一角。
银色的金属在光照下,发着冷硬的光泽。
姜栀小声道,“那倒不用。”
可她向来爱惜食材,她又往垃圾桶里看了眼,“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
商池挑了挑眉,淡声道,“那我让周旭捡起来,把它回归给你屿川哥?”
话题跳跃得有点快,姜栀愣了愣,“这跟屿川哥有什么关系?”
商池凑到了姜栀耳边,亲了亲她后耳根,哑声道,“徐茉看上了你屿川哥。”
姜栀微微瞪大了她那狭长的狐狸眼,不过片刻后,她就平静了下来。
她狐疑道,“那她这几天过来找你做什么?”
商池嗓音淡淡,“替她爸来谈合作,徐导将要主导一部青春题材的电影。”
怕姜栀误会,他拿来了笔记本电脑,把徐茉这些天,天天站在门口边,叙述合作报告的监控视频拿给了姜栀看。
姜栀,“......”
一个千金大小姐,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跟罚站似地站在门口边,拿着报告在叙述。
这待客之道,她看了也于心不忍。
毕竟这事,因她而起。
对于徐茉来说,也算是无妄之灾。
姜栀有些愧疚道,“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商池脸上没什么表情,嗓音淡漠,“宝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更何况,我们是平等的利益交换,你情我愿。”
姜栀一脸迷惘,“嗯?”
商池深谙的双眸直勾勾地地看着她,眸底欲念翻滚,“宝贝,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