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有话好说。”张成拉着他的胳膊劝道。
“对啊,班长,把别人的桌椅打坏了,你可要留在这当洗碗工了哦。”王奕鑫在一旁阴阳怪气,眼角抛了个幸灾乐祸的笑给陈阳。
“都让开,陈阳,今天你要把话给我说清楚!”
“张成!”角落几名班级教师走上前规劝。
杜鸿小声说道:“都是小事,争风吃醋闹的,劝一劝,这事就过去了。”
“争风吃醋?”吴骋的脸色更加难看。
喜欢的女孩为了别的男人争风吃醋,这是小事?
既然已经出了头,他索性把话挑明:
“陈阳,如果你再继续装模作样,搞这些鬼把戏,那就请你离开!”
全场哗然。
“班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今天是为老师们送祝福的宴会,不是你的家宴。”王奕鑫呵呵笑着。
“吴骋,好好坐下,别闹事!”杜鸿也在一旁冷声相劝。
可吴骋已经在气头上,走到陈阳面前,用力一拍桌。
啪——
圆桌失衡,差点掀翻桌上的碗碟。
还好陈阳眼疾手快,及时压住了桌子另一头。
“班长,这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就算想赶我走,也名不正言不顺啊。”陈阳一脸淡定说道。
“这店就是我家开的,怎么了?我要让你走,看看谁敢说个不字!”
“嗯?”陈阳瞥见他挑起的眉毛,脸色有些怪异。
张禄不是说这里是他的家族产业么?怎么跟说的不一样?难道他在吹牛逼?
瞧见陈阳阴晴不定的脸色,吴骋心里终于舒坦了些。
他从怀里拿出苹果手机:
“喂,恒哥,我在三楼大厅这边……对,请您过来一趟,谢谢。”
挂掉电话,吴骋的面目变得狰狞。
陈阳有些意外,看来吴骋是真有后台,今天的事情没法善了了。
“行吧,我走就是了。”
好好一个宴会,因为他闹得不愉快,他有些歉意的朝杜鸿点了点头。
“杜老师,那我先走了,下次我请你。”
“诶……怎么闹成这样。”
杜鸿是个聪明人,早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他,应该会坚定不移地帮陈阳说话。
但现在,他面对气势汹汹的吴骋,选择了退缩。
陈阳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大厅,路过教师席的时候,朝廖琼和谢丽珍挥了挥手。
“好样的陈阳,不愧是你!”廖琼脸上带着平时从没见过的微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竖起大拇指。
还在磕呢……
今天,应该是叶党的胜利吧?陈阳在心里促狭想着。
“等等,你给我回来!”任晴的声音骤然出现,再次令现场鸦雀无声。
“谁说要让他走了?吴骋,你是不是有病?”
吴骋脸色一僵:“任晴,我是在帮你……”
“吴骋,你在帮我吗?我任晴从来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你可以帮我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但你不能仗着自己的家世欺负他,知道吗?”
这话说的,陈阳怎么感觉自己成了被保护的公主了?
他目视吴骋古铜色的脸在三秒内由红变紫,再变得铁青,喉咙里像卡着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唉~所以说了他是个蠢人啊。
不了解任晴的性格也就算了,自作主张替任晴出头,却没有察觉出任晴讨厌的是叶柠而不是他陈阳。
这样的水平怎么追得到女孩子呢?
之前陈阳以为他只是蠢,心地不坏。
但经过柳纱纱时间之后,现在的他对吴骋没有半分好感,自然也就懒得对他说教了。
有句话说得好,让一个蠢人送死的方法,就是不让他知道自己蠢。
果不其然,被任晴呛了两声的吴骋气得浑身发抖,阴鸷的双眸再次冲陈阳而来。
恰好这时候,电梯门开启,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电梯,身后还跟着一大票绿色制服的保安。
看来是吴骋找来的救兵……
待他看清进来二人的脸后,脸色猛地一僵。
走在前头的男人缓步跨入厅内,与吴骋打了个照面。
“恒哥,那小子在这里闹事,把他赶出去!”吴骋面目狰狞,直指陈阳。
男人名叫张恒,曾经跟吴骋的小叔有过商业往来。
两人平时常常结伴出门花天酒地,一来二去就混了个熟络,以兄弟相称。
这次谢师宴,他特意把酒席安排在张恒管理的乾元酒店里,一来是为自己大哥拉份生意。
二来,就是为了让陈阳看清他和自己的实力差距,知难而退。
陈阳惹上了任晴,吴骋正好借题发挥,今天非要让他颜面扫地不可!
“哦?”张恒闻声转头看来,正好与角落附近的陈阳对上视线。
“就是你小子在这闹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阳挠了挠头,歪过头,让视线穿过他斗大的脑袋:
“那个,你身后这位。”
“怎么,攀亲戚?你也配?”张恒上下打量了陈阳几眼。
一身地摊货,脚下穿着款式老旧的泛黄布鞋,除了一张脸能看的过去,全身上下比环卫工人好不到哪去。
这样的货色,是怎么抢走老弟女人的?
陈阳扫过他眼中的鄙夷,暗道一声晦气。
本来就没想着留下,非要逼他……
无奈之下,他跨前了半步,看着张恒的三角眼,呵呵一笑:
“这家店是你开的?”
“嗯?”张恒没料到一个人的气势能在瞬间转变如此之大。
前一刻还是畏畏缩缩的小男生,现在却显露出了几分霸道总裁的气焰。
不过你再怎么装逼,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屌丝事实。
“怎么,你小子要找事?我告诉你,乾元酒店的老板是我大哥,我要弄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果然,他和吴骋都是狐假虎威的货色。
陈阳呵呵笑着,在场其他人却为他捏了一把汗。
“鑫哥,你说阳哥不会一时冲动跟他们干起来了吧?”
“我看像,陈阳平时看上去嘻嘻哈哈,其实骨子里骄傲得很,被人这么数落,难免意气用事。”
“没错,之前他跟吴骋不就起过冲突么?这帮人可不是吴骋,不会惯着他的,要不我们报警吧,老师。”
议论声中,谢丽珍来开椅子走了上来:
“这位先生,我们是你的客人,陈阳他没有犯错,你好像没资格赶他走吧?”
“你又算哪根葱?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张恒瞥了眼中年女人,脸上带着不屑的笑。
“你……简直不可理喻!”
谢丽珍在教育界威望极高,平时谁跟她说话都要和和气气的,张恒这副暴发户嘴脸她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被气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