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初参加演武会的时候,承墨就曾带去过一件能用炁的傀儡兵甲,说是你研究出来的?”
顾行之头疼的看着眼前两道黑白人偶。
尽管它们此刻就跟没激活一样,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
但顾行之似乎还是能想到一会儿酣战的场面。
“承墨师兄?”
司姜眨了眨眼睛,想了想:
“好像是吧?时间太久了记不太清了......
“或者用现在的话来说,算是被时代淘汰掉的废品而已。
“你面前这两件,才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傀儡替身。
“要试试威力吗?”
顾行之摸着下巴,想了想后,点头道:
“好啊。”
见他同意,司姜也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
“这俩傀儡近战可都是一品境的,而且在用炁方面来说,比起我丢给承墨师兄的那件,也都更先进!
“一会儿我会尽量控制它们的攻速慢一些。
“你也随时做好中止战斗的准备,我担心万一不及时,你会被重创的......”
说到最后,司姜摊开手掌,显然也是很无奈。
要不是因为顾行之受了那黑人偶一脚后看起来没什么大事,恐怕她早就叫停这场比试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区区一个七品境竟然能抗住一品境的力量。
但现在看来......
若是继续下去,自己或许还能从这位“皇夫”身上得到一些别的设计灵感?
一想到这儿。
司姜眼神一下子就像有了光芒般,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下一刻。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声起。
面前的黑偶瞬间动了起来。
如同闪现一般,“唰”的就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再出现时,却已经是顾行之面前了。
尽管司姜已经说了会尽量控制傀儡替身的力量。
但那黑偶还是转身个鞭腿甩出,重重的朝着顾行之抽去。
好在顾行之早有准备,黑甲覆现,低喝一声,同样一掌朝着那傀儡的小腿拍去。
“嘭——”
干脆利落的劲力让双方都一时间朝后退去。
只不过还不待顾行之站稳脚步,那才将小飞炮从锦镧丝线中释放出来的白偶便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而后持续跟进,一套组合拳连续打出。
那等攻势,打出的密集程度,简直就像是一个成名多年的拳法大家一般。
饶是顾行之有黑甲傍身,一时间也是感觉压力大增。
虽然同为一品境的傀儡。
但眼前这两个黑白人偶果真如司姜所说那般,远不是之前承墨所携带的那名傀儡兵甲可比的。
不止是体现在进攻的流畅度方面,更是在速度!
之前的傀儡兵甲需要依靠特殊的炁门来催动,才能短暂爆发出高速!
否则就会笨重的跟个巨人一样,目标大的活靶子。
但这俩人偶,在兼具不输于那傀儡兵甲的力量之余,还能日常高速移动!
仅这点来看,已经完全不逊色于一品境的炼体武夫了!
若是再调动点炁来使用......
一念未落。
顾行之瞳孔赫然扩大。
因为他看见了,在白偶逼近自己的同时,那黑偶已然高高跃起。
且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张大弓,对准他拉至了满月状!
那一瞬间,炁体于黑偶周身流动,一股寒芒迸发而出!
如银狼啸月,直冲顾行之而来!
“喂,你要是挡不住的话早点说,我让李四救你啊!?”
这时,司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顾行之一愣。
李四是谁?
下一刻。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取而代之出现在他位置上的,赫然便是那黑偶。
“我靠!?”
看见这一幕,饶是以司姜的定力,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明明才被白偶逼近死角的顾行之,怎么突然就换成了黑偶?
奇术表演中的障眼法?
不对吧......
要真是障眼法的话,为何先前黑偶的攻击会感应不到?
明明是锁定顾行之才发出的啊......
司姜想不通,试图调试脸上的单框眼镜,近距离的观察一番。
而下一刻。
那脱弦之箭瞬间射在了黑色人偶的身上,巨大的动静惊起一片灰尘。
顾行之缓缓落地,转过身来看着那渐渐散去的尘烟。
只见黑偶身上腾起阵阵“滋滋”声响,失控的向后倒退着,像是快报废了一般。
“啊?我的张三!”
司姜有些心疼的惊呼一声。
而顾行之则嘴角抽了抽。
刚刚他还在疑惑“李四”是谁,但现在看来......
呵呵,张三、李四,原来是黑白傀儡人偶的名字啊......
顾行之摇了摇头,对于这番恶趣味感到很不理解。
当下重新抬起头来,遥望着司姜说道:
“如何?这算一件吗?”
司姜银牙轻咬,同样抬起头来,倔强的说道:
“算!怎么不算?
“但既然你么厉害,我可就不留手了!!”
说罢,只见她再次操控着白偶和小飞炮进攻。
而自己则继续在那木箱中翻找着什么。
顾行之见状,一阵头疼。
这姑娘目前掏出了两件机关造物。
一个有高空优势,能用长时间的烈火压制住他。
还有一个则是完全体的两件傀儡!
虽说因为阴阳术出其不意的特点先打掉了其中一个黑偶。
但顾行之知道,若真是再让她这么掏下去,恐怕自己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还是那句话。
没有人会是一个准备齐全的机关术士的对手!
所以,要想赢的话,就只能......
擒贼先擒王了!
顾行之脚下赫然发劲儿,黑甲之拳紧握,朝着司姜冲来。
但司姜却依然在低头翻找,像是根本没注意到顾行之袭来。
或者说,注意到了,但根本不觉得顾行之能伤到自己。
开玩笑!
身为顶级的机关术士,难道司姜不知道自己一旦置身于战场上的脆弱吗?
又怎么可能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