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看着自己的属下竟然跟两只鬼玩的不亦乐乎,那南疆祭司也不恼,只是笑呵呵的重新回过头来,将视线移到了龙湫璇玑身上。
“小姑娘,不如我们也来练练,如何?”
那南疆祭司虽然话语是询问的,可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只见他缓缓出手掌,一只蜈蚣般的古城不知从何处钻出,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
最终,当那蜈蚣蛊虫爬到南疆祭司那干枯皱巴的脖颈时。
突然仰头一抬,猛地钻了进去。
“嘶——”
一声低沉的痛苦声从南疆祭司口中发出。
随着那只蛊虫扭动着身躯,南疆祭司整个人都变了。
仰头望天,原本那双冷厉的瞳孔瞬间翻起了白眼,像是疼晕了过去,又像是在享受。
而他整个人的身体也发生了异变。
枯如干尸一般的身体顷刻间充盈了起来,化为了虬龙一般扎实的肌肉,瘦弱的身体此刻却看起来就像是个“倒三角”一般。
就连手臂轻轻挥动之间,都能在空气中都能带起阵阵低沉的嗡鸣音爆。
仿佛没什么东西是能挡住他一拳的。
“虬龙蛊。”
南疆祭司脖颈扭动之间,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
“作为我喂养了四十六年的本命蛊虫,一旦全力催动,就连南疆军队中最凶残的‘象骑’,都无法伤害到我分毫。
“因为这身肌肉就是最好的‘人体护甲’。”
听着他话里话外的吹嘘。
龙湫璇玑虽然内心震惊,但表面上还是得维持一副不屑的样子,撇了撇嘴道:
“说到底,不就是四肢发达的莽夫嘛。
“你们南疆号称十万大山,蛊虫无数,就连我师父有时候提起,都显得颇为忌惮,结果你偏偏选了个最没用的一种,也不知道咋想的。”
“呵呵。”
龙湫璇玑那鄙夷的语气并没有激怒南疆祭司。
只见他依旧笑呵呵的样子,攥紧手中拐杖。
下一刻。
一道劲风刮过,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再出现时,却已然是来到了龙湫璇玑的头顶。
南疆祭司高高举起手中拐杖,全力挥下!
龙湫璇玑脸色一变,不敢马虎,双手各自亮起黑白流光,赶忙架上。
“咚——”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无疑彰显着这一击的力度究竟有多大。
龙湫璇玑脚下的地面迅速龟裂开来。
尽管她已经在尽全力招架,可奈何对于阴阳术士来说,近战本就是最大的缺陷。
所以二者相碰的刹那,龙湫璇玑还是迅速被那股劲力震得吐出一口鲜血,身形连连向后退去。
那南疆祭司见状,趁机再度夺步而上。
杖做矛使,毫不留情的一下又一下的朝着龙湫璇玑刺去。
而躲闪之间。
龙湫璇玑眼看着已经被逼入了死路,终于咬牙下定了决心。
见她双掌再度合十,而后要缓缓拉开。
一股黑白气浪混合而成,带着强大的斥力将南疆祭司击退了出去。
而趁此时机。
龙湫璇玑双掌迅速结印。
那些才被分出去的黑白炁源便又朝着她周身翻涌而来,逐渐在她身后形成了一幅偌大的泼墨山水画。
“阴阳图!”
龙湫璇玑娇喝一声。
身后的泼墨山水画就像是瞬间被赋予了神韵一般,黑白泼墨流动了起来。
下一刻。
一道仿佛来自远古的悠扬鸣声,从身后山水画中流传出来。
而后。
一只巨大的黑色鲸鱼从画中钻出,带起一连黑色的海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那一瞬间,仿佛“黑云压城”。
给人一种巨浪就要吞食掉整个郡城,让人有一种陷入深海的窒息感。
同行的一众南疆人在感受到头顶传来一阵黑压压的感觉后,皆是色变。
唯有那南疆祭司。
沉声举杖,重重的敲在地面上。
“轰隆隆——”
一道极光乍现,光芒瞬间震动周围一切。
从地面开始,缓缓掀起了一阵墙,且一道推着一道。
最终,凝聚成一只钻地的虬龙,毫不畏惧的迎向了那只黑色巨鲸。
“咚——”
“咚——”
“咚——”
接二连三的声不断响起。
虬龙重新化为漫天石块散落一地。
不过幸好,那只黑鲸也已成了残缺之躯,不足为虑。
只能伴随着那漆黑的“海浪”,向四周意蔓延溅射开来......
“还没完呢!”
龙湫璇玑银牙紧咬,双手印法一变。
只见漆黑的浪潮便在一瞬之间,又蜕化成白色!
就连那只残缺的黑色巨鲸,也在演化中逐渐新生,重新化为了一只白色的大鹏,振翅扶摇!
遥望着那雪白的鹏鸟。
这一次,南疆祭司却没再动用蛮力。
而是指尖轻点,一只渺小的虫从他指尖钻出,颤颤巍巍的飘浮而上,迎向了那巨大的鹏鸟!
一边是看起来羸弱不堪蛊虫,好像下一刻就会被风吹倒一样。
另一边则是振翅扶摇的鹏鸟,声势浩大。
这二者相碰,不用问都应该知道是谁赢才对。
但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在那只蛊虫的威慑下,白色的鹏鸟俯冲的身形竟然缓缓停留了下来。
片刻后,竟然开始缓慢的重新化为“白色泼墨”,消散于天地间......
而那只幼小的蛊虫,在消散掉鹏鸟后,同样也是摇晃着身体跌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南疆祭司走上前去,俯下身来,重新将那只蛊虫捻起,一脸惋惜的说道:
“这种‘贪食蛊’,即使放眼南疆,也是极为珍贵的存在......因为它太难培育了。
“对于南疆来说,可以说是用一只少一只,可惜了......”
南疆祭司手掌用力,轻松的将那只“饱食”的蛊虫碾死。
当他再次抬起头来。
看向龙湫璇玑的目光也不似刚才那般和善,反倒冷漠了起来,缓缓开口道:
“此行为了抓你,我们已经好了万全的准备,你是不可能再跑得掉的。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与其我们再多废些功夫,将你擒下,不如快些束手就擒。
“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回南疆的路上,除了自由,你能拥有最大的便利!”
龙湫璇玑耸了耸肩,同样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一直想问,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因为......阴阳灯。”
南疆祭司也没隐瞒,实话实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