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上的人看上去和族长差不多,七十多岁的样子。
清子上前,给人把脉后对着颜默摇摇头。
人已经死了。
“这就是被诅咒的前任族长,他前几年已经去世。”
颜默上前把了一下老族长脉搏,随后看向圣子。
“你们是觉得,那个东西能让族长起死回生?”
“是。”
“呵,荒唐至极!她明明是中毒身亡,你们却说是诅咒,为此还杀了人家爹娘。”
圣子猛地抬头看向颜默,双眼中透着震惊。
“你说什么!不可能!”
驱族药草无数。
驱族人更是药理毒理样样精通。
若真是中毒,怎么可能检查不出来。
“她中的是一种叫连环花的毒,此毒霸道,药性还会遗传。”
颜默看着圣子,眼神幽幽的。
“若是我没猜错,你们驱族的族长是一脉传承的吧?而不是能力居之。”
圣子更加震惊了。
这个女人,凭一个毒就知道驱族的秘密。
驱族族长,的确是传承,而不是有能力就胜任的。
“他们之所以活不过三十岁,是因为此毒三十年会爆发,毒性爆发之际,就是他们的死期。”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而且,你们族长一职,应当全是女子。”
“你怎么知道?”
“因为,此毒只会遗传给女性。”
就和有些家族的遗传病,只传给女孩子,而男孩子没事儿。
或者是传给男孩子,而女孩子没有一个道理。
“难道,真的是中毒?”
“你们现任族长应该快三十了吧?我可以给她解毒,证明我说的没问题,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只要她能帮驱族解除诅咒,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也会答应。
“你们为了一个死物杀了那孩子的爹娘,经常虐待他,要给他道歉,并把我们安全送驱族。”
圣子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抬头。
“我答应你。”
驱族的人听说是因为被人下毒才导致族长只能活三十岁,大为震惊。
而很多人自然是不信的。
“我才不信是因为毒素的原因,她定是忽悠我们的,不肯交出东西。”
“圣子,您一定要慎重啊,此事兹事体大关系到整个驱族的未来!”
“本圣子已经答应让她一试,若真是因为毒素的原因,只要解决了毒素,驱族就没有诅咒一说。
诅咒的的事也就彻底解决。”
圣子是驱族的希望。
他们掌握特殊权力和异能。
族人哪怕心里不赞同,也不敢说什么。
众多族人中,一人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颜默让人准备了一个浴桶。
她让族长坐在浴桶中。
见浴桶中的药草都是在驱族中找的,族人更加不信了。
“这些药草我们经常见到,当菜都吃了许多年了,族长的毒都没解,只是用浴桶泡一下怎么可能会解毒。”
颜默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族人,道:
“我什么时候说只是泡一下了?”
“什么? 不是泡,那你要浴桶干嘛?”
颜默神秘一笑。
“自然是……煮啊。”
“煮!你要煮我们族长,圣子……”
族人被吓了一跳,立马看向圣子。
族长原本坐在浴桶中,闻言,身子打了个哆嗦,瞬间站了起来要出浴桶。
浴桶中的药水被溅出来很多。
颜默冷声道:“不想死,你尽管出来。”
族长跨出的脚顿住。
她看向圣子,有些惧怕。
“圣子……”
圣子叹息一声,\\\"族长,赌一次吧,若是赌赢了,驱族的诅咒就破解了。若是赌输了,您……\\\"
“早死晚死都是死,你还不如信我们赌一把。”均已在一边风凉的说了一句。
“不错,若是把你的毒解了,不但驱族的诅咒破解了,你还成了驱族的大功臣。”清子在一边符合着。
话虽然不中听,但不无道理。
族长虽然有点怕,但还是把脚缩了回去。
“煮吧。”族长眼睛一闭。
大有一把看开了的趋势。
颜默走到圣子边上,轻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圣子眼神诧异一秒,随即恢复原样。
他凝视着颜默,随后对人道:\\\"我们都出去吧,不要耽误颜药师解毒。\\\"
“圣子,我们……就把族长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万一族长被煮烂了怎么办?
见圣子点头,族人们互看一眼之后相继离开。
临走之际,一个族人凶狠的对颜默道:“你最好医治好族长,不然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所有人出去之后,颜默看向均已和付文清。
两人退出棚子。
棚子中只有清子。
“清子,你也出去吧。”
“啊?哦。”
她还想偷师呢,没想到颜默不许她看。
清子心中有点失落。
所有人出去之后,颜默把剩下的药全部放进浴桶中。
银针插的族长满身都是。
黑色的血液顺着银针滴落进浴桶中,而后消失在药水里。
药水原本是褐黄色,被浸入毒素之后变成了黑色。
族长浑身是汗,脸色苍白。
气色却比之前要好。
褶皱的脸也逐渐恢复白皙。
过了一炷香时间,颜默收回银针。
棚子中有一道细微的白烟飘了进来。
因为满屋子都是水蒸气,所以不是很明显。
颜默觉得有点困。
看了看浴桶中的族长,她趴在石桌上逐渐睡过去。
这时,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棚子中。
看着浴桶中恢复一大半的族长,那人眼中闪过震惊。
他没想到,毒真的被颜默被解了。
哼!
想要破坏他的计划,休想!
男人拿出一个包裹拆开。
里面是一包粉末。
男人嘴角滑过狠毒的笑意。
正要把手中的粉末撒在浴桶中,棚子外面忽然走来几人。
圣子走在最前面,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冷。
其他族人脸上满是怒气。
“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族人大骂一声。
男人没想到会突然来人,脸上的阴笑顿时僵在脸上。
手中的粉末掉在地上。
男人惊慌失措。
他看向趴在桌子上的颜默,指着道:
“圣子,不是我,是她,是她的主意,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刚说完,身后就传来冰凉的声音。
“哦?你确定是我让你做的吗?”
男人猛的回头。
见颜默好端端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