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卓玉冰中枪倒地,黄振南和晋少刚跑了连忙过去。卓玉冰表情痛苦地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气,黄振南对后面的吩咐道:“赶紧叫医生!”卓玉冰摆了摆手:“黄局,不要了,已经来不及了,我也该解脱了,只可惜我遇见你太晚了,我好恨啊!好在我在临死前还做了一件好事,我也死的心甘情愿啊 !”
“不,卓玉冰同志,俗话说的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在紧急关头,能够回到正义的阵营,我们是热烈欢迎,也是要为你记功的,卓玉冰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吗?”黄振南握住了卓玉冰的另外一只手。
“我,这个周时就是慕容复的最后保护伞!这是他亲口说的。”黄振南点点头:“卓玉冰同志,你的这个情报太重要了,你还知道关于这个组织的什么情况吗?”
“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南云省的副书记梁天启也是组织的人,我在南云的联络人叫任伯。”说完,卓玉冰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仍然兑现了他的承诺,重新回到了这个充满正义的大家庭。尽管这一刻来得有些晚,但是相信他走的时候不再是充满疑惑或者不安,而是再无所挂碍。同时卓玉冰也在最后一刻给晋少刚、文刀留下了宝贵的线索,对于肃清南云问题提供了重要情报。
经历这样的一场大战,天色已经放亮,晋少刚、文刀、叶破虏和周时先走,黄振男和段晓鹏留下来善后,叶知秋直接回到了军区。卓玉冰最后评了一个烈士称号,至于周时带来的这些警察就交给了相关部门进行甄别。现在文刀与晋少刚的任务是捉拿梁天启与任伯以及审问周时。当然晋少刚和文刀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控制陈惊北。
不过从冲绳回来,也意味着文刀和晋少刚此次在南云的工作已经完成大半,虽然有一些遗留问题,但是打掉了慕容复集团,清除了南云高级干部中的周文王组织成员,也算是大获全胜。
消息传到燕京后,东方武与阳云飞十分高兴,毫不吝啬地给了文刀与晋少刚高度的评价,只不过,两人对这样的评价已经十分平淡了,尤其是文刀,这些口头上的东西远不如奖点现金更实际些。
在香拉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陈惊北一直在焦急等待着慕容复的消息,但是当他打开门看见文刀和晋少刚的时候,他一直没有作声,直接伸出了双手,他知道在文刀的面前做无谓的抵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现在只想慕容复没有留下任何他的线索,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过是关上几天,或者不用关就要放他出来,要知道他陈惊北的身份也并不是谁都可以动得了的。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梁天启直接从南云赶到了燕京开会,但是就再也没有回南云,因为在燕京,东方武与阳云飞已经在等他,现在只剩下了审理周时与抓捕任伯的问题,抓任伯有黄振南与段晓鹏在,文刀与晋少刚不用操心,他的精力全部在审理周时上,至于叶破虏协助完成押送任务后,直接回带了军区,叶知秋打来电话,他要去参加一次国际上的特种兵大赛,作为华夏特种兵的佼佼者,叶破虏没有办法拒绝,临走时,一再叮嘱要文刀和晋少刚一定要去西南军区去。看着这位侠肝义胆的兄弟的背影,文刀与晋少刚都是久久不忍离开,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在审理周时之前,文刀与晋少刚再一次来到了段府,毕竟刚刚一家人收到了绑架的恐吓,虽然有段沉浮老人在,慕容复没有得逞,但过来说明一下情况和慰问一下是必要的。只是来的时候,文刀有些心虚!谁叫他和段嘉瑜一起嘴对嘴玩亲亲来!他对着晋少刚都有些心虚,不过进过一番内心挣扎后,他还是和晋少刚坦白了整个过程。晋少刚苦笑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天下的女孩子都只会喜欢文刀,而不是他!当然他也没有介意,反正他也没有打算真的娶段嘉瑜。
文刀和晋少刚慰问过后就离开了,只不过有一双幽怨的眼神一直在盯着文刀的背影,不用说自然是段嘉瑜姑娘的,她都没有出来见面,她也难以面对,但是内心中对文刀的那股思念,却又让她很难割舍,只能忍着相见的充当,看着文刀离开。
文刀和晋少刚坐在周时的对面,周时一直望着天花板,没有看一下文刀两人。
“你不想说点什么?”晋少刚问道:“一个堂堂的厅级干部,都顶着国徽,身上穿着警服,却去为一个黑社会组织贩毒充当保护,难不成敢做不敢当?”
周时却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晋少刚还待再问,文刀手一拉他,示意他不要再问。文刀站了起来,来到周时的前面:“你一定很奇怪,我们是什么人,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对不对?”周时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刚才僵硬的身体软和了很多。
“要不改一下规矩,你来问,我们来答,你看怎么样?”文刀继续说道。
周时的眼睛终于从天花板移到了文刀的身上,“不要看我,我们所知道的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我也可以告诉你,你这里不是第一家,也不会是最后一家,我们来自东海,你可明白?”文刀今天的耐心似乎特别的好,不厌其烦地和周时说话。
周时的瞳孔放大了许多,显得吃惊的样子,随后低下了头。
“我们其实对你的经历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不说我也能猜过八九不离十,我是想你这样一个高级干部,就算一时糊涂,总还是有一些担当的,培育你这么多年的不是你现在效忠的周文王或者是其他什么人,而是这个国家,这个国家,你难道就不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文刀的眼神让周时不敢对视。
“你现在的组织表面上为你提供了丰富的物质条件外,还有什么,你创造的价值难道就只有这些?而这些物质条件不过是你大肆挥霍手中的权力,为几人或者是利益集团谋取的利益罢了,但是你伤害的确是这个国家的身体,这个国家中的老百姓因你的坐视不管,或者纵容,或者保护而受到伤害,你这个行为与当年的八国联过和倭国的侵略有什么不一样?”文刀的话如利刃一般扎在了周时的心坎上,他不由一阵阵的抽搐。
“要不要回忆一下你当初的入党宣誓,要不要看看曾经的豪言壮语,要不要回家去看看你的老母亲,要不要去见见你的家人?”文刀的话刺激得周时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然后双手掩面,缓缓地、无力地坐了下去。
文刀回到座位上:“我不说当然可以,因为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你说。”
“你们早知道我?”周时问道。
“我们不知道,但是这次来南云,目的就是你们,当然知道你,是拜慕容复所赐。”文刀实话实说:“我只是不明白,你们能够把坏事都做得这么人尽皆知,未必还想长久吗!”
“果然是慕容复,非做大事的人啊!”周时叹道:“我的职责其实很简单,就是尽力维持这一条走私、贩毒渠道的畅通,一般我是不用出面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知道这个组织还有其他一些什么人?你在南云的级别应该是比较高的吧?还有巽堂的一些内幕你也应该知道得很清楚?”
“南云公安系统中有那些人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然后我也有个要求,就是不要让我的家人知道我的这些事情,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周时的情绪瞬间有些低落。周时是个孝子,晋少刚手中的材料上写得很清楚,周时小的时候家里穷,曾经在他高中的时候发高烧,是他的母亲背着他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到镇上的医院看病,幸亏抢救及时,才让周时保住了性命。事后,周时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瘦小的母亲是怎么背着他这样一个小伙子走这么远山路的,还是晚上。因此,周时发誓一辈子要对母亲好,要考上最好的大学回报母亲。在这一点上,周时做到了,现在周时在家里还经常为母亲捶背、洗脚。只可惜,他只孝顺家中的母亲,却对祖国母亲一次又一次地进行了伤害。
“这点我们可以做到,我只是不理解一个孝子怎么能做出一些这样的事来!”晋少刚叹道。在他的心目中,一个孝子应该有着一颗有爱、有责任的心,更应该各方面都比别人做得好些才是。
“只怪自己不坚定,我也只是想有更好的条件来侍奉自己的母亲而已,但是很多的事却没有回头路,我不怪任何人。”周时显得平静下来:“从自己当上厅长的那天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在做噩梦,梦中都是自己不得善终的景象,今天终于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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