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刀听了欧阳倩云的话后,脸色一变,立马冲进了手术室。“爸、爸,你还好吧?”欧阳倩云和文虎臣见文刀似乎有些不对,也跟着进来。文虎臣用手拍了拍文刀的肩:“小文,你父亲手术时被注射了麻药,现在还没有醒,而且你爸又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是脚走路会有些跛而已,没什么关系,他也这么大年龄了,没事的。”
文刀却伏在文清的病床上痛哭不已。欧阳倩云看着文刀哭得如此伤心,似乎触动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她也走到文刀身边,“文刀你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医治你父亲的,让他恢复到最佳的一种状态,而且这也不会对他的生活构成太大的影响,你不要太伤心了,这个样子很伤身的。”
文刀其实并不是纯粹为文清的伤伤心,只不过这是一个引子,这也是他对这一段时间所承受压力的一种宣泄。他太需要好好发泄一下,好好释放一下了。所以,文刀这段时间的压力才会在这一刹那间爆发。但是这种宣泄却不宜过久,一旦沉浸进去,将十分伤身。欧阳倩云为医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些,所以赶紧过来劝。
但是,此刻的文刀却似如黄河之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根本听不进外界的劝说,文虎臣一看情形有些不对,手摸在文刀的后颈处,文刀立刻晕了过去。文虎臣再用手一切文刀的脉,不由眉头一皱。就感文刀体内的真气乱撞,经脉跳动也十分紊乱。
“院长、麻烦你安排一个单独的房子,文刀的情况不大好,我要帮他行一下全身,否则可能会出大事!”欧阳倩云只能从医学的角度出发判断文刀应该是悲伤过度,点了点头,“我帮他先输点液,最好要让他尽快从现在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欧阳倩云迅速安排了一个单间,又让护士给文刀输了些静心的药与营养液,又千叮咛万嘱咐才离开。
文虎臣坐在文刀的床前,再次摸了摸文刀的脉,“痴儿啊、痴儿啊,功夫一道,最讲究随心随性,而后顺其自然而有大悟。人生万事莫不一饮一啄,事皆前定,又何苦存于心太苦了自己!”文虎臣一边说,一边用手在文刀的全身游走,文刀此时却紧闭双眼,脸色苍白,丝毫没有半点反应。
不一会,文虎臣已经是额头及双鬓见汗,毕竟是九十多岁的人了,一路奔波得不到休息不说,像这种治疗法,最是耗费精力。但此时文虎臣纵使让他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能换回文刀的平安,他也是愿意的。
文刀的脸逐渐有了一点血色,但依然没醒。文虎臣将手掌放在文刀的胸口,不停地按摩,到最后微微一用力。文刀突然坐了起来,一个黑乎乎的血吐了出来,“哎呦,憋死我了!”这一动,正在吊水的针估计刺痛了他,哎呦一声!文虎臣知道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文刀有些茫然地问道:“爷爷,我怎么了?”
文虎臣微微一笑,“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然后又叫护士进来清理了一下。护士是欧阳倩云请自打招呼,也是尽心尽力,毫无怨言。
护士出去后,文虎臣对文刀说道:“你至少要休息一至两天,不能动武,否则极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切记!”
文刀点了点头,“爸爸的病怎么样?”
“你昏了过去,我就一直在运功帮你调理,我还没有过去看,但是他已经动了手术应该已经没有大碍,小文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决定得了的,你尽了心就好,你爸命中有此一招,你不宜太过在意伤心。”
文刀点了点头:“爷爷,是小文无能,才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让你们这么大的年龄还要为我奔波、受苦。”
“有些事情,其实是冥冥中已有注定,你看你这几个月的际遇不可谓不大矣,而起因不过是要必婚于你,于是你才逃走,才有功夫上在短短的时间内的突破,你如果在我身边,这个时间根本就是无法确定,但是你同时却摊上了很多的事,你说是不是事皆前定。你不必介怀就好。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时间倒流的,好在你父亲也不过是腿会有点不便利,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我想对于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文刀点点头,“爷爷,我想去看看我爸。”
护士拔了针头,两爷孙一起来到文清的病房,文清也已经清醒过来了。看精神状态还是蛮好的。“爸,对不起!”文刀来到床边,满脸愧疚地对文清说。
“爸,你坐吧!”文清先招呼文虎臣坐下,自己虽然已经是父亲,但是自己的父亲在这里,自己的身份就只能是儿子。招呼完文虎臣,又对文刀说:“小文,只要你好好的,爸爸就是豁出命去也没有什么。你是爸爸的儿子,爸爸是爱你的。这次事情是爸爸不对,不该在没有征求你同意的情况下就给你包办婚姻,害得你离家出走,受了那么多苦,韵诗都告诉我了,以后爸爸再也不逼你了,你回来吧!”文清的眼神里充满了疼爱。
“爸,是我连累了你!我必报此仇!”文刀咬牙切齿道。
“小文,这有什么,爸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脚有点跛又有什么关系,不要再提什么报仇了,你好好的就是爸爸和全家最大的心愿了!”文清去摸文刀的头,很多年都没有摸儿子的头了,“呀,文刀,你的头发怎么了?”文清大吃一惊。文刀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怎么了,还有啊!”文虎臣听得文清这么一喊,急忙一看,原来文刀的头发居然全部变成了白头发。文虎臣也大吃一惊,急忙过来替文刀把脉,脉象正常啊,难道真的就在刚才几个小时内文刀急白了头发。
文刀也赶紧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天啊,自己原来的黑头发全部变成了白发,文刀用手揪了揪,痛!真的自己就如同电影里的情节般,一夜白了头。不过似乎并不影响自己的帅气,文刀略略放心,走了出来,安慰文虎臣和文清道:“没事,不过就是白了头,说不定过几天又变黑了!”
“唉,你都没找对象,怎么就白了头,还有没有人要啊?”文清叹道。
文清这么一说,文虎臣不乐意了,“怎么了,我文虎臣的孙子会没人要!”
“你孙子怎么了,谁愿意找个小老头啊!”文清小声嘟囔了一句,毕竟他还是有些怕文虎臣的。
不过文清的话还真让文刀的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头发变白了,自己的这些个女朋友会不会介意呢!”不过他立马安慰自己,“要变也不可能全变吧,自己只要有一个就行了!”这样一想,他立刻觉得舒服多了,瞬间又充满了自信,这一想起这些女朋友,就想起了东海,自己还一直没有和晋少刚沟通情况。“糟了!”文刀赶紧拿出电话开机,给晋少刚拨了过去。
就听到手机里传来晋少刚焦急的声音:“爷爷,我的祖宗,你可算是打电话过来了,你再不打电话,我就要调燕京的警察全员出动找你了!”
“切,你一个小小的东海国安局的小小处长能调动燕京的警察,你就吹吧!当然看在你语气颇有些着急的情况下就原谅你了,这边的情形,有好有坏,你想先听哪个?”每次和晋少刚通话,文刀就有种想捉弄他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感情吧,反正晋少刚也不会介意。
“你信不信,你以后想再和茅台酒就让你去找别人?”晋少刚总算找到了一点点对文刀有诱惑的东西。
“算了,看在你在酒的供应上还算及时的份上,我就不卖关子啦!”文刀把自己来燕京的情况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伯父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晋少刚的确是个性情中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问,只问了文清的伤势。
“医生说,因为那个膝盖骨盖被击碎了,想完全复原不可能,但是还是可以走,只不过有点跛,不过没有关系了!”说道父亲的伤,文刀又有点伤感起来。
“相信,伯父会很快能够站起来的,文刀对不起,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晋少刚也有些自责。
“你就算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确定那个李风华死了吗?”
“我当时因为着急,就急急忙忙抹了一下,就没有查看了,哦,奇怪的是这个李风华是个女人,但是他竟然有喉结。”文刀想起了这个一个事情。
“你的意思是这个李风华是男扮女装?”晋少刚问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把这个情况告诉你而已!不过那娘们的确长得漂亮,而且有一种诱人的美。”
“你就不能关注点别的?”晋少刚没好气地道。
“你懂什么,这不是顺便的事吗?东海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边那个周伯已经被抓,其他的你回来再说,代问爷爷、伯父好!”
“哎,我问你一个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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