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结果还是一样。
小家伙对这些幼稚的玩意儿不感兴趣,觉得碍眼,准确无误地推开挡他路的物件后,随后就爬到了慕辞跟前,抱着她的大腿笑得软萌可爱。
独孤连城无力极了,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皇太子抓周时发生的逗趣一幕,倒是逗乐了来参加皇太子周岁宴的所有人。
连非常不喜欢慕辞的齐洛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感叹一声:“慕辞命真好,生了这么可爱的皇太子。”
看皇太子黏慕辞的驾势,将来定会对慕辞很孝顺。
孩子生得这么好,又这么可爱,还这么孝顺,又是皇太子,这是大富大贵的命,偏生这是慕辞的孩子。
如果这孩子是她的骨肉,那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齐洛整个人都不大好。
就在这时,郑婕妤的声音响在她身后:“明妃姐姐不觉得这一幕特别刺眼么?皇上把最好的都给皇后,皇太子又是皇后的亲骨肉,等到皇太子登基,咱们这群人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明妃姐姐就甘心这么庸庸碌碌过一辈子?”
齐洛深深呼吸,郑婕妤该死的说得很对。
但她也知道,郑婕妤分明就是刺激她,逼她对慕辞出手。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后宫的其他妃嫔反而把她当成了棋子,欲借她的手来杀人?
“郑妹妹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酸?既然郑妹妹觉得皇后碍眼,就别只是口头上说说,想做什么尽管做,本宫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所有行动。”齐洛淡声说完这句,便踱步走了开去。
郭才人看着齐洛的背影,低声对郑婕妤道:“她就是个怕事的,指望她出手,也许要等到下辈子。”
实在不行,就只有她们自己想办法,除去慕辞。
接下来皇上会离宫,安贵妃被禁足在佛堂,珍妃目前也在禁足当中,何贤妃和惠妃又是个不管事的,齐洛就更别提了,没一点本事。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玉脂靠谱一些。
她们若想有出路,就得找准合作对象。
只不过最近的玉脂有些古怪,不再频频和她们走动,也很少出紫玉轩。今儿个看到皇太子和慕辞,玉脂也是一副沉稳如山的样子。
怎么说呢?
就好像突然间玉脂脱胎换骨了一样,变得深不可测。
以前的玉脂一眼能看穿,现在的玉脂却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郭才人对郑婕妤附耳一番,两人很快达成一致意见,待会儿一起前往紫玉轩,和玉脂商量对付慕辞的法子。
抓周宴过后,玉脂、郭才人和郑婕妤一行三人去到紫玉轩。
三人是达成一致意见的,也没有废话,就进入了主题。
“今日的情形玉姐姐也看到了吧?皇后此人得天独厚,拥有一切,不得不除。趁皇上出征期间,咱们要尽快下手才行。”郭才人端正颜色道。
玉脂没说话,看着前方,表情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样的大事。
郑婕妤见状道:“玉妹妹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们说。这个后宫越来越畸形,身处高位的妃子爱惜羽毛,不敢对慕辞出手,但咱们不同。如果不赌一局,我是不会甘心就此在皇宫寂寞至死。”
玉脂如果成长了,那是好事,就怕玉脂从此推开她们,反而让她们失去了一个助力。
如今的情况下,只有她们这些弱势群体联合起来才有可能对抗如此强大的慕辞。
玉脂来回打量郭才人和郑婕妤,淡声说道:“承蒙郭妹妹和郑姐姐看得起,我的想法很简单,目前要对付皇后很难。皇后这么些年能在后宫屹立不倒,那是因为有手腕,也够果敢。这样的对手,如果不能一击即中,便不能轻易出手,否则最后咱们会遭反噬。还不如等那个适合的时机到了,再来出手也未迟。”
“玉姐姐所说的时机是?”郭才人好奇地问道。
看玉脂胸有成竹的样子,难不成是早有了完美的计划?
“论心计,我不及两位姐妹,论进宫的时间,我也比不上二位。如今我就想着总有一日能想到好法子对付皇后,但目前我认为咱们还没有胜算,不如静观其变。”
玉脂这话让郭才人和郑婕妤的心凉了半截。
她们抱着很大的期望而来,谁知玉脂跟她们打起了太极。既然没有掰倒慕辞的法子,又为何要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让她们大失所望!
不过她们都是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物,郑婕妤快速恢复常态,回道:“玉妹妹的顾虑有道理,来日方长,要对付慕辞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郭才人也没什么诚意地附和:“是啊,总之我听两位姐姐的。”
离开了紫玉轩后,郭才人对郑婕妤道:“看来我们高看了玉婕妤。”
“这可未必。在后宫谨慎是好事,冒冒然行事,不可能成功。玉妹妹有顾忌很正常,我就担心玉妹妹有所保留,在防着咱们两个。”郑婕妤若有所思。
会不会玉脂已经想到了方法对付慕辞,却不愿意跟她们说?
“我们和她不是一路人么?她防着我们两个作甚?”郭才人只觉莫明。
郑婕妤笑笑:“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真要防着咱们也无可厚非。玉妹妹若真有法子对付慕辞,却把咱们排除在外,不也是好事么?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郭才人深以为然,便也没再就这件事纠结。
说回永安宫。
周岁宴后,独孤连城便抱着小太子,对小家伙进行思想教育。
慕辞看着他们父子互动的样子,眉眼都是笑意。
“朕不在宫里的时候,你要好好教导他。他作为储君,不可沉迷于美色……”
独孤连城这话让慕辞忍俊不禁:“钰儿不是沉迷于美色,他是只看到我这个娘亲才要我抱。孩子那么小,你对他说这些他听不懂。”
“正因为他沉迷于你这个娘亲才不正常,朕怕他起点太高,将来再看不上其他女子。”独孤连城眸色复杂地看着慕辞,“只怨你长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