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锋一番话,让楚天行百思不得其解。
外界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表示作为战家的年轻子嗣,战心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毕竟,家族威严不容辱没。
何况,战心和松下四郎这一战,在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战心若是考虑不下场,早不澄清,这会儿,跳出来做什么?
东岛协会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以看似正常的方式挑战战家年轻一辈的子嗣,目的就是为了压战家一头。
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而作为战家的子嗣,战心应对东岛协会,乃至松下四郎,肯定没有好脸色的。
“今天这事热闹了,战心无愧为战家的后人,在这样的场合,亲自过来踩场子,这股魄力,不错不错。”
“战老爷子泉下有知,应该能含笑九泉了。”
“原来,战家不单单有天纵之才战青鸾,还有这不弱于人的战心,一门双杰,这在京都是非常罕见的。”
现场不少人在小声言语,时不时的夸赞起战心。
这次酒会,只是基于东岛协会的面子,过来凑个热闹,真要细究立场问题,大部分人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战家这一边。
当然,也不乏纯粹看热闹的闲人。
“战小姐,我东岛协会今晚,似乎并没有邀请你吧?”会长站出来,平静的问了一句,不速之客自然不会有太大的热情。
战心眸光闪烁,许久,她开口道,“别误会,我这趟来并无恶意。”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而且听战心的口气,非常柔和?
东岛会长眯眼,当着全场的人,再次询问道,“那所为何事?”
“这次松下君,本着年轻人之间的友好切磋,与我战家公开较量,这是好事。”战心环顾一圈,而后迈步前行。
松下四郎判断出战心没有敌意,于是放开了按住刀柄的右手。
“不过,真正与松下君交手的,另有其人。”战心语不惊人死不休。
“现场一整个京都,都在讨论战心和松下四郎的决斗,怎么,战小姐忽然说,她不参加了?”
“临阵脱逃?不能吧,战心小姐不是说,要为家族荣耀而战吗?”
“这么做,是不是有损战家的威严?”
又是一阵激烈的讨论,即使是东岛协会的会长也有点懵,这是怎么回事?
“都闭嘴,我战心的事,轮得到你们闲言碎语。”战心也不知道,哪来的暴脾气,竟然呵斥起了现场,讨论的群众。
碍于战家的面子,大家及时闭嘴。
“战心小姐,你是不敢战?害怕了?”松下四郎桀桀冷笑,这是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还没开打,这战心就认怂了,还亲自跑来他的场子协商,这事要传出去,只怕要笑掉外人的大牙。
“我最近有要事处理,不便出战,故此,这场决斗,将继续由舍妹接管。”战心不卑不亢道。
“战青鸾?”东岛会长吐出这个名字。
战心默默点头,像模像样的拿出一封署好名字的战书,交由东岛协会的会长。
坐在角落的陈青锋和楚天行,相视一眼,楚天行愣了一会儿,直呼骚操作,“这样也行?”
“这种自私的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东岛协会的会长,表示此事不妥,现在,整个京都城的民众,都认为,战心将会走上擂台。
到时候,忽然换了主角之一,这……
“你没意见,我没意见,何须在乎外人的看法?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底层垃圾罢了。”战心语出惊人,在场的一众嘉宾,都觉得被冒犯到了。
“不,我有意见。”
沉默中,松下四郎吱声了。
战心蹙眉,“什么意见?”
“现在大家都希望你出场,而且呼声那么高,临时换人我不答应。”
“至于战青鸾,迟早会败在我的手下,这个可以不着急,大不了,我先和你打,事后再安排一场,继续和战青鸾的决斗。”
此话一出,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松下四郎有信心,以一己之力,挑了战家年轻一辈的所有杰出后人。
虽然态度有点狂妄,但这个人,确实有本事。
否则,战心也不会亲自跑来,讨论着要换人。
“那就先和舍妹打。”战心不耐烦了,如此说道。
松下四郎强硬道,“不,我要先跟你打。”
战心,“……”
在场的众来宾,顿时眼神古怪起来,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乐得看战心左右为难,更多的人心头暗爽,毕竟,战心刚才的一句,几乎得罪了全场来宾。
“战小姐,你是不是害怕?是不是被我的威严,震慑到了?”松下四郎看出战心表情不对劲,大概率是真的不敢。
东岛协会的会长,也是忍不住噙起笑容。
他实在是想不到,这场酒会竟然还有意外之喜,战心亲自跑来,伸出来给他们东岛协会打?
普天之下,这种好事太罕见了。
“哈哈哈,你们京都的所谓的年轻天才,这么不堪一击吗?”
松下四郎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故意的,说出来的话,开始针对京都所有的年轻同辈。
“堂堂战家的后人,都这么胆小如鼠,很难想象,其他人,是不是比垃圾还不如?哈哈哈。”
“倘若真的这样的话,我这次来,岂不是要失望而归?”
松下四郎看向自己的叔叔,抱怨道,“叔叔,你应该让师弟们参战,而不是挑了我。”
“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再者,我若是将京都年轻一辈的所谓天才们全部打败,会对他们造成心理阴影的。”
松下四郎喋喋不休,全场无声。
哪怕是最应该站出来的战心,依旧双手负后,纹丝不动。
“咳咳,会长,你这侄子是不是喝多了?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照意思,咱京都所有的年轻天才,都不够他松下一个人打?”
“就是,跑咱们的地界口出狂言,过头了吧。”
有人不满,于是发声质疑。
东岛会长嘴上表示着抱歉,但那股子傲慢,目空一切,甚至是目中无人,几乎都要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