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又是一场热闹上演。
之于本土的普通民众而言,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之于,那些真正站在高位的勋贵们,则要考虑更多的问题,毕竟,这是北方黄家的人,初来乍到在本土出了事情,难逃其咎。
何况,听闻黄家和小无相王侯英,还有点关系?
这若是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以致于侯英迁怒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黄少只是和孙家开了个小玩笑,犯得着反应这么大吗?这孙家,气量是不是太小了?”
“孙正的孙女,又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何须这样?黄少真要下狠手,孙家必不好受,这说明黄少大人大量,轻饶了孙家。”
“就是,孙家不感恩戴德,还敢反击?招惹黄少?”
在陈青锋的运作下,孙怡已经解救回来,但黄少龙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而,黄少龙被扣押的时间越长,大家越着急。
甚至正面不敢和陈青较量,开始柿子专挑软的捏,一股弄的给孙正施压了。
什么黄少龙只是开玩笑,希望孙家大度一点,不要一丁点的小事就闹得沸沸扬扬。
什么以黄家的体量,没必要和孙正玩这些把戏,归根结底,还是开玩笑,吓吓孙家人罢了。
一众令普通民众瞠目结舌的言论,甚嚣尘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家才是始作俑者,害的黄少龙遭此大劫。
随着事态愈演愈烈,孙家断断续续来了不少人,开始劝解孙正。
让孙正出面协调这件事,找陈青锋拿人。
“老孙啊,不是我说你,你孙家现在都没落成什么样子了?还敢这么办事,不怕成为公敌吗?”
“真要出了大篓子,你孙正,从今往后在杭都市,怎么抬头?”
数位于本土,比较知名的富商,在孙家,单手背负,另外一只手指指点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孙正面无表情。
但孙家其他族人,则义愤填膺,生气的很。
明明是黄少龙先绑了孙怡,这会儿,怎么还成了孙家的过错?还明里暗里提醒孙正,这件事再僵持下去,孙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们太霸道了,还讲不讲理了?”
“我家孙怡被绑的时候,没见你们说一句公道话,现在黄少龙一出事,你们就一窝蜂的跳出来讲道理了?”
孙谋不是孙正,他不吐不快,大声呵斥。
“老孙,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我和你孙家的生意,就到此为止了,不是我无情,实在是你不懂事。”
一位名叫张青,约莫五十出头的胖男人,和孙正坦白道。
生怕孙正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张青继续道,“老孙,咱凡事讲理,这场风波就是你们孙家的错,你休想狡辩。”
陈青锋正好推门而入。
孙家突然遇到这么大风波,他来关怀关乎,倒也正常,再者,孙家貌似挺热闹?
果不其然,这一进门,就听到张青的大放厥词。
“青锋。”孙正眼睛一亮,打招呼道。
前一秒还在跟孙正耀武扬威,并且威胁孙正不认错,不出面协调,就断了和他生意往来的张青,脖子一缩,莫名紧张起来。
“诸位,都是来看望孙老爷子的?”陈青锋揣着明白装糊涂。
张青和一众富商,连忙挪步,不愿意和陈青锋近距离接触。
陈青锋摸摸鼻子,“这是?”
“有必要这么畏惧陈某?陈某又不会吃人!”
张青不敢逗留,当即丢下一句话,“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老孙,我话带到了,希望你慎重考虑。”
一步迈出,正要和陈青锋擦肩而过。
陈青锋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张青的衣领,将其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你,你要干什么?”张青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
陈青锋笑,“我对你刚才的话,有点疑惑,什么叫,这件事就是孙老的过错,休想狡辩?”
“麻烦,给陈某解释解释?”
张青,“……”
“解释不清楚,我就宰了你。”陈青锋提醒。
这下子,张青更慌张了,别人说宰了他,他还存疑,觉得是恫吓自己,但这陈青锋,行事风格跟个疯子一样,未必是在开玩笑。
“我,我几时说过?我有说过吗,孙老?”张青开始装傻,并煞有介事的询问孙正。
孙正眼神怪异,这张青,敢做不敢当,前后不过一分钟,就开始态度大变,抵死不承认,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般不要脸。
“我觉得,这件事黄少做的太过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张青言辞凿凿道。
陈青锋微笑,“这话我爱听。”
“那么,黄少应该受到什么惩罚?”
张青脱口而出道,“理应斩立决,以儆效尤。”
“好主意。”陈青锋点头,并告知道,“传话出去,就说陈某遵从这位张大富商的介意,意欲处决黄少龙。”
“大家若是认为,处罚的太重,可以找张大富商理论理论,如何?”
张青,“……”
“爷,我喊你爷爷了,您别折腾我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吧,我也是受人之托。”张青腿根子一软,直接跪在了陈青锋跟前。
“爷爷,陈爷爷,我只是个跑腿的,负责帮个忙,归根结底与我没有太大的关联,陈爷爷,求求你,放了我吧。”张青一阵哀嚎,险些哭鼻子。
孙正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无奈的摇摇头。
“受谁的嘱托?”陈青锋追问。
张青咬着牙,只字不敢言,其实,以张青的存在感,真没必要跳出来,之所以这样,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意在谈谈风声。
如果孙正听进去了,真劝住陈青锋放了黄少龙,那再好不过了。
倘若不能,张青自求多福。
“是,是是……”张青耷拉着脑袋,咬着牙,一张脸憋得毫无血色,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敢透露,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他过来,施压孙正。
陈青锋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等张青开口坦白。
张青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其他几位富商,则有一个算一个,当起了缩头乌龟。